，“我不清楚这些，因为我不会画符篆，所以?才让李红英画的。”
她停顿半晌，半开玩笑道：“但你别说，这个阵法好像还挺管用的，郑建彬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值得全国推广。”
刘勤正色道：“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审讯室的气氛有些太过放松了，虽说并不影响宁舟交待，但他不想给她一种能够蒙混过关的错觉。
有些错误，犯了就要承担后果，不论犯错的原因是什?么。
他和宁舟没有太多接触，但从她几次大闹市局的表现来?看，大致能知道她是一个十分情绪化的人，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是演出来?的。
“不开玩笑我的人生在?一年前就完蛋了。”
宁舟望着他，双眸平静无波，像是早已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学不会苦中作?乐的话，我早就死了。”
在?无意识间伤到人了。
刘勤哽住半晌后缓缓开口，“我不是有意的。”
“自我意识过剩是这个表现。”
宁舟嘴角上扬，“也没人怪你，怎么就自我批判主?动道上歉了？”
舒寻算是看出来?了，刘勤在?宁舟这里根本讨不到半点好。
没什?么重话，但却知道适度卖惨激发他人同情心，然后再用阴阳怪气的话踩别人一脚作?为结尾。
不过踩就踩吧，宁舟这么多年压抑的怒气和怨气总要找个出口发泄一下。
她没插嘴，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宁舟旁边。
“郑建彬是怎么得到阵法信息的？”
舒寻问?道：“是他自己发现的还是你们?发了照片给他？”
“他自己去了桥洞一趟。”
宁舟答道：“在?李红英‘不小心’透露了居住信息以?后，她和郑建彬谈判时提起她在?某处藏着对他不利的证据，郑建彬这么小心的人当然要亲自去看一眼了。”
......秦天不是查了桥洞附近监控吗？
没发现宁舟就算了，郑建彬也没发现？
刘勤深觉秦天的工作?存在?重大疏忽。
“这些计划是你一人想出来?的？”
他抱歉地笑了笑，继续问?起正题，“前面每一步都设计得很精密，从引诱人上钩到为自己脱罪，听上去没什?么漏洞。”
宁舟她们?只是抛出了“饵”，其?余多的事情都没有做，而后果完全由郑建彬的个人选择来?决定。
但不能说是天衣无缝。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下药这种方式？”
刘勤蹙着眉，问?起审讯以?来?就萦绕在?心头的疑问?，“结果既不可控，还容易被警方发现，这与你们?一开始那么繁杂谨慎的步骤背道而驰。”
“服用致幻剂是可以?通过血液检测出来?的，包括李红英，她那个状态很不对劲儿，我们?早晚都能怀疑到她头上。”
他用两指夹着笔，轻飘飘地晃了两下，“还有道观里的机关和门把手?上的残留药品，这么明显的证据你要送到我们?面前吗？”
“曹雪芹只写了一半的红楼梦。”
宁舟抿着嘴，“我就是那狗尾续貂的后半部作?者。”
“前面的计划都是我妈做的，但到下药这一步时，她迟迟没有想好。”
她顿了下，“准确来?说，她没想好以身犯险的那个人应该是谁。”
“我不行，她不舍得，如果不是我哭着闹着以?死相逼的话，连骗保的事情她都不会让我参与。”
“李红英也不行，她被郑建彬祸害那么久，精神衰弱严重，没一天晚上能睡好觉，好不容易能闭眼做个美梦了，总不能让她去地府做。”
说话时，宁舟右手?一直放在?左手?腕上，本来?平整的衣袖在?她的揉搓下变得褶皱不堪，“在?我妈原本的计划中，一定要有一个人牺牲，不说丧命吧，但一定是能让郑建彬被刑事调查的那种。”
“实在?是没想到其?他合适的办法了。”
她看向刘勤，“你审过郑建彬，你知道他的嘴有多严，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畜生，不靠强制审讯这种方式根本撬不开他的嘴。”
林知秋不是没去找过郑建彬。
打感情牌、用钱诱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依旧换来?的是一句“和野男人跑了”，当当事人口风紧成这样?，一句多的话都不愿说时，她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没有人会选择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
“没有完整的计划，但是参与计划的人都已经找好了？”
刘勤疑惑道：“走一步看一步？为什?么不等?后续计划做好了再制造车祸骗保？”
“不是。”
宁舟摇摇头，“虽然要找舒意阿姨和刘隽帮忙，但我妈并不想她们?卷入到调查之中，所以?这个去沟通联系的人只能是她。”
刘勤嗯了声。
听宁舟仔细说了遍舒意和刘隽参与的事情后，大致清楚两人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