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晋王,晋王也变了,如今他的规矩,底下人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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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穆谦起了个大早,忧心黎至清的病情,想去他军帐看看,刚走出去几米,又堪堪折了回来,想到那日之事,穆谦觉得有些尴尬,心里琢磨着,要不然这几日还是避着黎至清吧!
但转念一想,躲着未免太窝囊了!而且自己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有什么好躲的!自己好歹是四九城根儿长大的老爷们,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么跌份的事儿!
抛开面子问题,还有里子问题!黎至清在晋王府时,与自己有半师之谊,这一路又对自己点拨不少,同赴战场还联手收拾了边防军,也算有些交情了!如今人家病着,还卧床不起,作为半个徒弟和一位挚友,去探个病,不过分吧!
总之,穆谦综合各方因素,成功说服了自己!披着大氅,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去看黎至清了。
穆谦早就发现,黎梨的脸色就是黎至清身体状况的晴雨表,到了黎至清军帐中,看小丫头又恢复了往日欢快模样,想来黎至清是无大碍了。
“殿下,你来得太是时候啦!”黎梨见到穆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容里还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这个笑容,穆谦见过,黎梨经常对着她家公子这样笑,但是对着旁人,这小丫头往往眉毛一挑,没个好脸色。今天竟然这样客气,莫非……
意识到小丫头不怀好意,穆谦转头就跑!
“诶诶,殿下,殿下,别走!”黎梨赶忙上去,一把拖住穆谦,“不看看我家公子吗,他已经退热了,军医说快醒了!”
“呵呵,是嘛!”穆谦尴尬笑了两声,身体保持着斜向帐外的姿势,“那恭喜阿梨姑娘了,本王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
“别呀,来都来了!就看一眼!”黎梨见今日没有寒英跟着,大着胆子半拖半架地把穆谦拽回了军帐。
穆谦被黎梨闹得没办法,只得又折了回来,眼见着躲不过了,无奈道:“别学你家公子那矫情劲儿,啥事儿,直说吧!”
“嘿嘿!”黎梨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然后拿眼神点了点床头那碗药,“到时辰了呢!”
“我堂堂晋王!我!合着本王这成了专门给你主子喂药的了!”穆谦瞬间被这小丫头气得语无伦次!
“可是,自从大公子去了,也只有您有办法了……”黎梨见他生气,故作委委屈屈。
穆谦被黎梨这话激得心头一软,叹了口气,认命般坐到黎至清床前,打算如昨日那般,再把昏迷不醒的黎至清忽悠一通,轻声唤道:
“阿豫……阿豫……”
穆谦刚喊了两声,黎至清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泛着寒意的精光,丝毫不似一个缠绵病榻之人,冷声道:
“殿下在喊谁?”
穆谦被这眼神骇得一怔,赶忙道:“啊呦,至清,你可算醒了。把你家小丫头都吓坏了!喏,喝药了!”
黎梨见自家公子醒了,赶忙上前把人搀坐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人如今醒了,喝药的事就不难了。
黎至清醒着时,从来没为难过身边的人,接过药碗,一口就把药闷了,喝完药缓了半晌,脸色才柔和下来,眼神也不似刚醒时那般锐利。
待黎至清询问,穆谦就絮絮叨叨说了些昨天处置寒英的事,又讲到与几个团练使打架,隐去自己身体不适,将昨日的比试绘声绘色描述一番。
黎至清见穆谦兴致颇高地一边讲述一边比划,安静地听着,突然注意到穆谦手上的纱布,不禁插嘴问道:
“殿下昨日打架受伤了?”
穆谦听黎至清这般问,看了看自己裹着纱布的手,又瞥了一眼黎梨,眼珠一转,坏心眼道:“这倒不是,这是被咬的!”
“被咬的?”黎至清面上露出惊讶之色,“殿下是遇到野兽了么?伤得严重么?”
“一点小伤而已,没有大碍!”穆谦憋了一肚子坏水,忍着笑,“而且也不是野兽!是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狗!”
黎至清闻言眼神一亮,“小奶狗?可捉住了?”
有小熊之事在前,提到小奶狗又如此兴奋,穆谦猜测黎至清应当对这些动物的幼崽极为喜欢,故意道:
“捉住了,可有趣了,大概那么大小。”穆谦说着还用手在身前大概比划了一尺的长度,“就是凶了点!”
黎至清面上更是欣喜,“殿下可否带我去瞧瞧?”
穆谦见黎至清上套,心中已是乐翻了天,促狭道:“至清当真想看?看了可不能恼!”
黎梨眼见着穆谦捉弄自家公子,自家公子还不知不觉的落入套中,心里急得只想跳脚,自家公子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种玩笑上表现得这么蠢!黎梨想出言提醒,但碍着自家公子脸皮薄,没法明说,只得在心里狠狠骂了穆谦一通!听着这话越说越离谱了,黎梨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
“公子啊,你可闭嘴吧!”说完,黎梨恶狠狠送了穆谦几个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