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些不妥?若来日他知道了,再与殿下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与黎晗的旧怨,若没?有拜会智慧道长的契机,恐怕黎至清一辈子也不会主动提,若是他成?亲之事另有隐情,等他坦白还不知猴年马月,穆谦想到此处,心一横。
“他有妻有子才让本王心中有嫌隙!你即日启程去查!若当真有隐情,本王不想再等了,本王不想当第二个穆谚。”
“三公子的话,殿下信了?”
穆谦长叹一声,“不知道。理智告诉本王没?有证据不能轻信,但?此事,本王除了觉得有些荒谬之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玉絮想了想又道:“殿下,您还记得咱们回京路上,赵王世子在清虚观做了一场法事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当日穆谚拜月华帝君的模样尚在眼前?,穆谦毫不迟疑吩咐道:
“差个人,去清虚观,威逼也好理由也罢,务必把当日穆谚给老道士的生辰八字弄来!”
*
穆谦作为平定北境战事的功臣,不能一直被禁在府里,若是时间久了,朝野议论纷纷,于穆谦不利,于朝局稳定不利。成?祯帝容不得这样的事发生,是以禁了穆谦几日,就赦了他,还下旨赐下功臣田宅,但?爵位和官位却迟迟未有动静。成?祯帝在等,等待一个消息传入京畿。
穆谦如今无暇他顾,一心挂念着穆诀那一双儿女,生怕穆谚捷足先登。方一解禁,立马进宫去陆氏宫内央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每日带双生子入宫看陆氏的代价,哄得陆氏松了口,说?只要今上允了,她便首肯。穆谦只得又跑到成?祯帝面前?央告。
穆谦在暖阁内跪得端端正正,“父皇容禀,儿臣与穆诀兄弟情深,如今林氏高义,随穆诀去了,不妨就由儿臣将他们接回去抚养,必不会让他们受半分委屈。”
成?祯帝坐在榻上,眼神始终盯在手?里的折子上,未分给穆谦分毫,等写?完朱批,这才抬眼看了一眼穆谦。
“朕看你是上次没?跪够,还敢跑来朕跟前?碍眼!”
一想到上次跟穆谚为着两个孩子起冲突被罚,穆谦就恨得牙痒痒,但?到底不敢在成?祯帝面前?放肆,面上愈发恭敬道:
“儿臣知错,上次误伤了赵王世子,是儿臣鲁莽。已经差人去赵王府探过病了,也送了好些补品去致歉。赵王世子想来已经大安,而且他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不至于如此不济,父皇切莫因担忧太过伤了龙体。”
穆谦这话带了三分刺,摆明了说?是穆谚坑他,气得成?祯帝从旁边的小?几案上拿起一个匣子朝着穆谦砸过去,“混账东西,真不知道领情啊!”
穆谦不敢躲,被红木匣子重重地砸中肩头,瞬间感受到一阵钝痛袭来。匣子落地,登时被摔开,里面地信函撒了一地。穆谦搭眼一看便知那些是穆谚当监军时写?给京畿的密报。
“你自己打开瞧瞧,人家穆谚都?说?了你什么?人家心系家国,在前?线不仅从没?给你使绊子,而且还处处维护!反倒是你,小?肚鸡肠,为着孩提时期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成?祯帝边骂边咳嗽,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朕本以为北境之行你是个可?用的,没?想到还是个浑的!”
从前?原主是个怂货,没?事绝不往成?祯帝跟前?凑,为求自保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而成?祯帝知道这个儿子烂泥扶不上墙,也懒得搭理他。如今,形势早就变了,成?祯帝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而穆谦有心成?就大业,凡事自然不会躲着,还会想着法子讨成?祯帝欢心。
穆谦此刻暗暗后悔,早知如此,方才便不争口舌之快,这会子不仅惹得成祯帝不快,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着实有些亏得慌。见成?祯帝气得不轻,穆谦极为乖觉地起身斟了一杯茶送到成祯帝跟前?,等人接过去,这才一边给成祯帝顺着气,一边假模假样地认错道:
“都是儿臣的不是,父皇您消消气。”
穆谦打量着成祯帝的脸色,见他面色终于缓过来,才又开口求道:
“这次也不是儿臣跟穆谚争,只不过回京畿的路上,穆诀给儿臣托梦了,让儿臣务必照料好延儿和红伊。穆诀跟儿臣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儿臣肯定不能让他人去了,还挂念着现世之事,不得安宁。”
“胡言乱语!朕不允你,仅是怕你跟穆谚抢么?”成?祯帝一听就知道穆谦是在信口雌黄,“朕就同你直说?了,朕欲为你择襄国公府容氏的嫡女为妃,容氏有祖训,容氏女不续弦不做小?,就是怕夫家先有了子嗣,自家女儿吃亏。如今你先接了穆诀的子嗣去,人家哪儿还肯嫁给你!”
穆谦心有所属,一听这话,再没?了方才嬉皮笑?脸的心思?,立马正色拒绝,“儿臣不娶!”
“你说?什么?”成?祯帝难得被忤逆,气得一脚踹在穆谦小?腹处,把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