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正中成祯帝下怀, 方才那两箭,从禁军中找两个箭法好的, 也?能做到,从前传到京畿、还传得神乎其神的月下孤身诱敌,成祯帝确实想知道是否言过其实了,如今见苏迪亚都不在乎安危,他便顺势而为。
“既如此,穆谦你就试试吧,射不射得中不打紧,切莫伤着公主。”
还不等穆谦答话?,苏迪亚立马对着穆谦喊道:“晋王殿下,你这可不行啊!”
苏迪亚达成官话?学得一般,本意?只是想说这样不合礼数,落在穆谦耳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被苏迪亚一副挑衅的模样激得来了斗志,径直向着场上那匹胡旗马走去,走近后将弓往背上一负,翻身上了马。
苏迪亚见状,朝着穆谦赞赏地拍了拍手,把?花枝重?新咬在贝齿中,手下缰绳一勒,大宛良马直接跑了起?来,穆谦不甘示弱,打马向前追去。
大宛良马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负重?能力一般,但速度远胜胡旗马,刚围着空地跑了半圈,便与?穆谦的胡旗马拉开了一段距离,不多时,两人已经分处空地直径的两端。
穆谦明?白,这便是最好时机,此刻距离最远,观赏性显然最好,苏迪亚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在强行追求速度,两人便保持着在空地直径的两端,保持着不便的马速奔驰。
穆谦两条腿夹紧马腹,从箭筒中抽了一支羽箭,搭在弓上,引弓瞄准,屏息凝神等待时机。苏迪亚一直侧身掩着花蒂,直到奔到大殿正中央,才舒展脖颈,昂头向天,将花枝上唯一一朵腊梅置于众人眼前。
穆谦等得就是此刻,弓箭登时脱手,冲着腊梅花枝飞去。
众人屏息凝神,眼见着羽箭触到花蒂,即将把?腊梅击落之际,却?发生了变故。
“啊——”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苏迪亚口含花枝,翻身落马,而那支本该射中花蒂的羽箭则朝着殿内成祯帝飞去。
这一变故让众人措手不及,好在肖珏反应极快,欺身上前举剑对着飞来的羽箭砍去,本来穆谦的目标乃是殿外的腊梅花蒂,羽箭飞入殿内已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轻而易举被肖珏斩断。
“护驾——”不知谁喊了一声,一众殿前司禁军纷纷挡在了成祯帝面前,将他护得滴水不漏。
那厢苏迪亚坠地,摔得颇重?,一时之间躺在地上动弹不?*? 得,好在那匹大宛良马没有回头,否则肯定被一蹄子踏在身上,五脏六腑都得被踢出来。方才牵马来的胡旗人并未走远,眼见着自家公主堕马,立马狂奔上前将人搀起?来,连拖带抱地把?人弄到了相?对安全?的大殿内。
而那匹大宛良马仿佛受到了惊吓,直接发了狂,在空地上奋蹄狂奔。与?此同时,穆谦□□的胡旗马也?开始躁动不安,若非穆谦马术尚可,此刻紧握缰绳并加紧马腹,定然也?要被从马背上甩下来,落得与?苏迪亚同样的下场。
大宛良马和胡旗马都失了控,被禁军来回围堵,场面混乱不堪。成祯帝见惯了大风大浪,瞧了一眼生死不明?在殿内避难的苏迪亚,又看了一眼殿外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和处在危机之中的穆谦,果断下令。
“殿外禁军还不赶紧去救晋王,传太医给公主诊治!此外,千万莫伤了那匹大宛良马!”
本来举着刀和弓箭围堵大宛良马的殿前司顿时被缚住了手脚,他们不似兵马司那般擅长训马,此刻碍于成祯帝的旨意?,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成祯帝的命令只针对大宛良马,穆谦还在发狂的胡旗马背上苦苦支撑,众人此刻顾不上大宛良马,直奔胡旗马而去,两条绊马索外加三箭,胡旗马重?伤倒地,穆谦随着胡旗马的倾倒就势一滚,在擦伤了手肘、手掌后狼狈地落了地,弓和箭筒堪堪挂在身上,被一众禁军护着避开大宛良马,迂回着向大殿退去。
黎至清眼见着穆谦出了事,再也?顾不得仪态,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来,焦急而又担忧地盯着殿外的形势,恨不得直接冲出门去帮穆谦,再无往日从容。这番作为让自诩穆谦的准小?舅子的容成业大为诧异,自己还没怎么着,他怎么这么激动,又怕他真忍不住冲出去,赶忙扯着黎至清向后退了几步。黎至清被穆谦拖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看到穆谦脱困,才平静下来。
容成业见黎至清这边无碍了,不再管他,直接护到了成祯帝身前。
成祯帝着急殿外穆谦情况的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殿内的人:穆诚在第一时间护在他身前,同时也算有兄长的担当,方才穆谦遇险,穆诚面上尽是担忧之色,成祯帝对穆诚的品性还是满意的;在苏迪亚被带入殿后,在场的胡旗人一拥而上,全?部的精力只在他们的公主身上;而枢密院的人,则是一副围观者的心态,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成祯帝冷冷一笑,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末席的容成业和黎至清。容成业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