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是不是有些尴尬?
“那个?, 那个?, 你爹他们经常这样么?”郭晔已经被?尴尬到?语无伦次了。
黎衍抓了抓腮,思索了半晌, “大约隔个?三五日就会来一次,每次我爹都叫唤的可惨了!”
“……”
是可忍, 孰不可忍,两个?人也不知道避着孩子!哪有这种当爹的!
正当郭晔气冲冲地准备臭骂一顿这两个?不知检点的,没成想穆谦被?衣衫不整的黎豫推出了房间,顺道还丢了一支铜壶出来。
“带着你的东西,滚!”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留下穆谦和郭晔两人站在台阶上面面相觑。
穆谦委屈地捡起滚落在一边的铜壶,对着郭晔道:“自然还是热一点舒服解乏,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明明是他身子凉,非说铜壶烫,你摸摸烫手不?”
郭晔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穆谦,又看了看摆在眼?前?的铜壶,伸手摸了摸,非常实诚道:“不烫。”
“你看,就是嘛!”穆谦找到?了同盟,瞬间来了底气,上去拍着房门,“阿豫,开门,郭大哥也说了,这铜壶不烫,咱们再试试。”
“试什么试,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屋内的人明显还在生气。
郭晔有点懵,整个?人都在状况外,“你们这是?”
穆谦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石阶上,还拉着郭晔一道坐下,向他讲起原委。原来,这段日子黎豫时不时就会头晕乏力,请大夫查过后,是因着从前?在案前?久坐,导致腰背肌劳损,颈椎和腰椎有些轻微膨出。大夫说多活动多调理即可,并无大碍。
黎豫对此?不屑一顾,但穆谦上了心,他来自现代社会,每逢节假日都会跟着家里那群有白?领病的叔伯兄弟去推拿放松,久而久之便深谙此?道,对他而言最舒服的项目是一个?铜壶经络理疗,他还专门跟店里的推拿师傅请教过手法,也在家里兄弟身上实践过,得到?了一致好?评。现下他想来给黎豫推拿放松一下,没想到?黎豫身上有痒痒肉,还怕烫的厉害,浪费了他一番心意不说,还让郭晔看了笑话?。
“那要不然,帮你摁着他?”郭晔话?一出口,音量就小了半分,无他,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建议不靠谱。
“可拉到?吧,他现在看不得书,处理不了公务,正愁没地方?发作,万一给丫惹毛了,一口咬死咱俩合伙欺负他,他倒是有功夫跟咱们耗,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穆谦一脸苦恼。
郭晔倒吸一口凉气,穆谦所?说在理,黎豫平日里端得四平八稳,可到?了亲近的人跟前?,就是个?祖宗,谁都惹不起,“要不,咱们请阿梨姑娘来劝劝?”
穆谦一口否决,嫌弃道:“郭大哥,羊毛别盯着一只羊薅啊,让人家小丫头过两天清净日子吧。”
“那行,那阿豫这边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咱们后悔把你留下!”自打穆谦来了西境,郭晔省心不少,至少有人贴身盯着那个?小祖宗!
“本王不信治不了他!”穆谦瞬间来了斗志,把铜壶重重地往台阶上一放,满血复活!等打完鸡血,才又把目光放在郭晔身上,“你这会子过来有何?贵干啊?”
郭晔再没了玩闹之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给穆谦,“你瞧瞧这个?。”
穆谦的北境跟郭晔的西境走相似的路,先以?军权稳定民心,然后慢慢发展经济和吏治,现下边防军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又有谢淳和容成业两个帮他盯着文官,他才能得空来西境照顾黎豫。
如今接过郭晔的信函,搭眼?一看乃是京畿函告诸州及四境的统一文?书,猜测这会子北境定然收到?了,也不推辞,直接读起来。
“呦,新帝这改革推得挺快的。护林、减税、重科举、兴商贸,都是些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好?政策。”
郭晔耐着性子,“你再仔细瞧瞧。”
方?才一句不过是穆谦的玩笑话?,他当然明白?郭晔在说什么,敛了笑意,指着混在一众政策中的一条,正色道:
“新帝这醉翁之意,想来还是在调整地方?察举官员中世家和寒门比例,以?及削减世家府兵这两项吧。”
两条措施,一条阻挡了世家文?官入仕的路,一条削了地方?世家的兵权,两项都是动摇世家根本的举措,混在一众利民政策中,并不显眼?,却被?穆谦一针见血点出来。如今,郭晔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黎豫肯辅佐这个?纨绔王爷,此?人的确有几?分见识。
“新帝登基前?不显山不露水,以?至于咱们都以为秦王殿下是改革派,从前?盼着他能挑个?头,没想到?新帝手笔更大,登基第一年就大刀阔斧干上了。”
穆谦亦怅然道:“从前都以为新帝耳根子软没主见,本王现下才瞧出来,他才是最沉得住气的。郭大哥,你猜北境和西境,他会先动那个?”
郭晔想了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