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轻松惬意,脑袋快速一转,欠兮兮凑到穆谦身边,讨好道:
“殿下,咱记得之前有人答应要早日回?去跟侯爷成亲的,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果然?,穆谦停住了脚步,面色也有所松动。
正初暗笑,朝着穆谦一脸期待。
穆谦无奈,“有话?说,有屁放!刚才怼银粟那么厉害,现在你?什么大尾巴狼!”
正初也不客气,直接祭出了他心中最能治穆谦的法宝——黎豫,“殿下,黎先生平日里瞧着万事不萦怀,其实啊听?玉絮说,他对在乎的人,心思是很细腻的。”
穆谦挑眉,“你?什么意思?”
正初故意学着黎豫平日里说话波澜不惊的模样,“循循善诱”道:
“王府的兄弟们,上?到仲统领,下到咱们哥几个,都觉得侯爷是个非常好的人!”
正初这只学其形、却半分神态也没学到的模样让穆谦本就不多的耐心瞬间告罄,一脚朝着人屁股踹了过去,佯怒道:
“你?再废话?!看?本王削你?!”
正初侧身一躲,立马像倒豆子一般,嬉皮笑脸道:
“心思细腻的人容易想得多,又远隔千里,本来侯爷就在替您担惊受怕,您要再由着性?子胡来,让侯爷这么好的人更添忧思,那可就太不道德了!殿下,您说呢?”
“罢了,罢了!”穆谦瞬间拿定了主意,摆了摆手,一副作罢的态度,“本王没趁机踩京畿一脚算是仁至义?尽了,由他们去罢!”
*
京畿暖阁内,穆诚难得没有沉浸于案牍之中,非常惬意的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绵延的细雨,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丝笑意。
今时今日,他终于大仇得报,京畿谢氏全族覆灭!
“先生,您有没有闻到雨中有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穆诚嘴角噙着从?容的笑意,盯着雨幕怡然?自得。
先时护国公府被查出外通南蛮,为其输送南境陈兵图和京畿布防图,今上?本欲将其斩立决,却被肖氏和容氏联合众臣求情,才?被施恩判了斩监候。
昨日,南境军报抵达京畿,越州和滇州边郡被南蛮攻破,今上?怒不可遏,直接下令于今日将护国公府谢氏满门抄斩。算算时辰,这会子人应该都杀干净了。
郁弘毅知道,自打穆诚同意他故技重?施的那刻起,就在考虑怎么把京畿谢家也放进去,本以为谢氏根基深重?,就算顾念着楚州,穆诚也得徐徐图之,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恭喜陛下,这些年的心头之患终于除去了。”
穆诚将手臂探出窗外,想触一触这场喜雨,奈何屋檐太远,雨水始终落不到他掌心,穆诚略显失落的收回?手。
“先生,您说这气味三弟在府中能?闻到么?”
郁弘毅笑道:“能?不能?闻到,这不全在您?”
穆诚闻言,也笑了起来。是啊!没了谢氏在朝中张罗,穆诣的门生故吏就如同一盘散沙,再也掀不起波澜了!如今,他就如同自己砧板上?的鱼肉,想让他生就生,想让他死就死!
“先生,您说好笑不好笑,当年至清查朝内通敌案,穆诣威逼利诱,让至清拉朕下水,至清宁死不肯,他就让谢家把事往朕身上?引,朕差一点就万劫不复!如今风水轮流转,穆诣哪能?想到,他的拥趸如今也是因通敌获罪!”
郁弘毅有些疑惑,当初他埋胡旗这条线,专门避开了京畿谢氏,就是因为谢峻为人刚硬固执,不懂变通,更对通敌嗤之以鼻,没想到穆诚出手,竟然?能?让谢峻上?钩。
“老夫有一事不明,陛下是用什么法子让谢峻交出布防图的?”
穆诚诡异一笑,“先生,谢氏有没有真正交出布防图,重?要么?”
郁弘毅瞬间明了,无论最后谢峻是答应通敌,还是严词拒绝,京畿查出来的结果都只能?是一个:护国公府通敌卖国罪不容诛!
郁弘毅重?新打量了一眼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年轻人,这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时刻忧心太子之位不保的温和宽厚的少?年,在自己不在京畿的这些年,他独自经?历了手足倾轧朝不保夕的岁月,脱胎换骨砥砺成长,终于成为今天这位深谋远虑、为排除异己不择手段的狠辣帝王!
郁弘毅颇为欣慰的笑了,“陛下所言极是,确实不重?要!”
看?够了雨,穆诚心情甚佳的亲自掩上?窗,“南蛮动作快,若素那边就危险了,依着他的性?子,怕是半步都不会退,得想个法子让他赶紧回?京。”
郁弘毅敛了笑意,忧虑起来,“前些日子,老夫亲自修书一封,也石沉大海,想来瑜儿还是不肯与?咱们私下通信。而且,就算能?私下通信怕也不成,他气性?这么大,若是知道南蛮北上?原委,怕是要翻脸了。”
穆诚顿觉头疼,轻轻在眉心掐了掐才?道:
“让安国侯再去试试。如果还不行的话?,那只能?动用那个暗棋了,他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