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德总会去先生那里度过,按照先生的意思,他们是一家人。
清着年底的任务,琴酒时不时也会露出笑容,一家人……真是美好的词汇。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琴酒还以为自己没有家了,可在组织的这么多年,他却感觉自己的家又回来了。
“琴酒,是不是很累?”在琴酒任务结束后,诸伏高明主动过去和他搭话。
伏特加很生气,根本不给诸伏高明好脸色。
琴酒也冷着一张脸,似乎不想和诸伏高明聊。
“我承认,是我误会你了,我已经找你道歉好多天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诸伏高明愁得头发都要被揪光了。
这几天,他道歉、送礼物、负荆请罪甚至都来过了,还给自己后背上留了一长道的血痕,可琴酒油盐不进的,根本不搭理他。
认真严肃的、沉重忧伤的、搞怪的,凡是能试的诸伏高明都试过了,目前仍是看不见一点希望。
这次也一样,琴酒无视了诸伏高明的道歉,上车和伏特加离开了。
看着伏特加趾高气昂的模样,诸伏高明懊悔地用头撞了两下树,同样郁闷的上了车。
今日又是无功而返,自从回到霓虹之后,他还真是哪哪都不顺。
诸伏高明没回安全屋,他今日约了人,将车子停在大道上,自己钻进了一个小巷子,看看四下无人便翻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墙。
进屋后,四方堂一已经在等着他了。
作为警察厅的公安卧底,诸伏高明被赶出国三年,这三年,他的联络人四方堂一是天天想、日日盼,若不是目标太大,他真想也飞去美国和诸伏高明接头。
如今再一次见到诸伏高明,四方堂一面露激动,问:“高明,怎么样?还好吧?”
“不用那么担心,那就当我出国旅游了。”诸伏高明和他开了句玩笑。
四方堂一瞪了诸伏高明一眼,出国旅游?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旅游”吗?
“这三年,麻烦你看顾我弟弟了,我弟的情况还好吧?仔细算算,过了年他好像也要大学毕业了。”诸伏高明已有很久没见到景光了。
诸伏高明的父母在他12岁那年就遭遇凶杀案过世了,景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近亲,虽然之后景光被远亲接去东京生活,两兄弟也聚少离多,但两兄弟的感情向来不错。
他这么久都没消息,景光说不得要担心了。
“他还好,成绩优异,不愧是你的弟弟。”四方堂一这么多年也一直帮忙照看着。
“辛苦你了。”诸伏高明将一份优盘递给了他,这里面都是他连夜整理出的组织资料,写在优盘中的资料都是确实验证过的。
口头上,诸伏高明倒也有一份没有验证过的情报要给他。
“我见过朗姆了。”
四方堂一眼睛一亮,大鱼,那可是组织的二把手!
诸伏高明却又很快改口,道:“其实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正的朗姆,但就算不是朗姆,也肯定是他的心腹。”
诸伏高明将库拉索的样貌以及会见的地点全部和四方堂一说了,公安若是有条件的话,也可以调查一下。
“虽然无法证实,但这个消息对公安来说很重要。”四方堂一捏紧了拳头,兴奋地说:“每次看到你带回来的情报,我都觉得距离我们捣毁组织更近了一步!”
“早着呢。”诸伏高明倒并不觉得乐观。
他看着四方堂一,欲言又止。
组织的强大是方方面面的,这些年,诸伏高明越来越能理解这一点。
他们发展医学,在各行各业都有渗透,甚至大量购入房产、进入高新行业。
组织的高层们和各国的富豪称兄道弟,就算是政客也加入其中,甚至有很多诸伏高明都很熟悉的面孔。
这些事情,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如果有朝一日组织真的垮了台,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公安真的有能力将那些与组织同流合污的人全部逮捕吗?
诸伏高明目光幽邃,完全不抱希望。
“你怎么了?”四方堂一注意到诸伏高明的表情,有些忐忑地问:“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不,没有。”
“真的?你别故意吓我,有问题就和我说,我会全力帮你。”四方堂一不是个普通的联络人,他在警察厅地位不低,只要诸伏高明不是太出圈,他总能帮下属兜底。
诸伏高明笑了笑,那种沉重好像瞬息间便荡然无存了,摆手道:“真的没问题,有问题我当然会和你说。对了,如果你真要帮我的忙,就帮我送一份毕业礼物给小景吧,他毕业的时候我肯定不方便过去,但错过也蛮可惜的。”
“好,要送什么?”
“目前还没想好,到时我寄给你。”诸伏高明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这会儿当然拿不出来。
“好。”四方堂一不疑有他,爽快地答应了。
卧底不想暴露自己,最好不要和联络人接触太久的时间,两人彼此交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