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
从某种方面来说,虽然事发紧急,但诸伏高明这?算是在泄露组织机密,琴酒肯定是要好好询问一番的。
可那个king……是蓝橙酒在暗网上?活动的名字。
那一日,琴酒在求助蓝橙酒,诸伏高明在求助king。
虽然用了不同的名字,但两人求助的却是同一个人。
而琴酒也看到了蓝橙酒给诸伏高明的回复:【休假中。】
很黑色幽默的回复,也很像是蓝橙酒的风格。
就?因为这?样一条回复,琴酒差点就?将?诸伏高明一个人丢在楼顶上?。
至于诸伏高明为什么不和他解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诸伏高明根本不知道king是组织的人,泄露组织机密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一切都是一场误会,琴酒突然意识到,他对斯洛克的信任太浅薄了。
音乐会开始了。
伴随着演奏人员的登场,琴酒收回视线,静静地注视着台上?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他其实很喜欢洛卡夫乐团。
这?个乐团的音乐恢弘、庄严,却也会有缠绵悱恻的时候,可以调动人的各种情绪。
几年?前琴酒曾听过他们的演出,可仅仅几年?过去?,他所认识的面孔却已寥寥无?几,洛卡夫乐团大换血了一波,尽是些年?轻陌生的面孔,令人不由唏嘘。
不过琴酒还是端正地坐好,表达着对乐团的尊重。
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老一辈,洛卡夫就?是洛卡夫,这?一点是永恒不变的。
音乐声响起,仅仅是一个前奏,琴酒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不恢弘、不庄严、不缠绵悱恻。
这?是他从未在洛卡夫乐团的音乐会上?听到的调子,令他感到狭隘又刺耳,偏生身边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是一首霓虹的小调,明明是洛卡夫乐团,此刻演奏的竟然是霓虹这?边的音乐。
琴酒只感觉坐立难安,他的身体?好像痒了起来,凳子在发烫一般,他的身体?扭了扭,但很快又控制住了,只心?里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他几乎要无?法忍受了。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乐团。
可音乐还在响着,乐器的演奏其实毫无?错误,只是不符合琴酒对这?个乐团的认知。
一首又一首霓虹的音乐,偶尔还伴随着几声歌唱,琴酒突然意识到,原来事物真的会变,原来曾经美好的东西真的有一天会突然烂掉。
洛卡夫,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洛卡夫了。
琴酒私下里是个喜好很高雅的人,他听过无?数的音乐会,俄国的、美国的、霓虹的、德国的……数不胜数,却没有一次这?样令琴酒感到无?法忍受。
他几乎想要起身离开,哪怕这?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行?为。
他无?措地环视四周,又看向诸伏高明,所有人、包括诸伏高明在内,他们全都听得津津有味,诸伏高明的手指甚至在大腿上?无?声地打着拍子,全世界好像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异类。
于是琴酒没办法离开了,他硬挨着这?一切,直到音乐会的最终。
最后一首曲目的时候,音乐的风格猛然转变。
长笛响起,手风琴竟也气势澎湃。
钢琴声陡然转变,双簧管发出激昂的吼声。
歌唱家们纷纷起身,高低音交融,彼此融合成一首琴酒格外?熟悉的歌曲。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琴酒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座位上?,怔怔地仰望着台上?或熟悉或陌生的那些容貌,脑海中又闪过那一望无?际的雪原。
除了听歌,诸伏高明也一直都在关注琴酒的反应,在注意到琴酒的情绪变化之后,他略有些惊讶,而后又看向前方正在演唱的乐团。
其实刚刚,诸伏高明有注意到琴酒一直都心?不在焉,他似乎并不喜欢霓虹的歌曲,不过也可以理解,今天毕竟是来自俄罗斯的乐团,琴酒来应该也是奔着俄罗斯的曲目来的。
结果直到最后一曲,直到现在,上?面才唱了今日唯一的一首苏/联歌曲。
一首歌的时间其实很短,不多久便结束了。
乐团所有人对着台下的观众致谢,各自收拾自己的乐器,今日的演奏已经彻底结束了。
诸伏高明也站了起来,再看一旁,琴酒仍坐在坐位上?没动。
“琴酒?”
“嗯。”琴酒闷闷地应了一声,终于也站了起来。
“你很喜欢《喀秋莎》这?首歌?”
“以前常听。”
“喜欢恢弘的曲子啊,也难怪你不喜欢我们国家的曲子。”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这?一点他必须承认,在音乐上?,霓虹和俄罗斯那边追求的风格截然不同。
琴酒没有回话,这?场音乐会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