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死死盯着贝尔摩德手中的录音笔。
不、不可能!
阿斯蒂!
朗姆面容扭曲,他明明已经表示了要隐忍,阿斯蒂为什么又要去主动进攻?甚至还想用19号来控制琴酒一辈子。
乌丸莲耶丢出手上的药包,恶狠狠地喝斥:“这是19号,你?要不要也亲自来尝尝?”
朗姆瞬间将头低下,声音颤抖着解释:“先生?,我没有……”
“直到现在?,你?还在?和我狡辩,你?到底有没有半点?知错之心??”
乌丸莲耶的训斥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朗姆的身上,让朗姆疼得心?脏抽抽,越害怕,越委屈。
他没有!
朗姆没派人去刺杀琴酒,他也没安排阿斯蒂去毒/害琴酒!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害他,绝对是有人在?陷害他!
会是琴酒吗?琴酒是不是早就买通了阿斯蒂?他们就等着自己落马了对不对?
还是其他人?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其中做了什么?
朗姆想不通,他这些年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以说仇人遍布,真想找一个?答案很难找得到。
“朗姆,你?知不知错?”乌丸莲耶的声音重如千钧,几乎压得朗姆喘不过来气。
朗姆不甘心?,但他也明白,此时此刻最好不要继续狡辩。
几乎要将一口牙齿都咬碎,朗姆的手指死死嵌入地?面,指甲都流出鲜血。
终于,他沉淀下情绪,闷闷地?应了一声:“对不起,先生?,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他认了,却不能全?认。
“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阿斯蒂刚好在?场,挂断电话后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能是被他误会了。”有些牵强,但朗姆只能这样解释,毕竟就连他都不知道阿斯蒂为什么突然使这种昏招。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阿斯蒂一意孤行?”乌丸莲耶自然不信。
“请先生?明察,我的确没有对他下达过类似的命令。”朗姆伏低自己的身体,将头与上半身几乎全?都体贴在?了地?面上。
乌丸莲耶冷漠地?盯着他,在?他看来,朗姆此刻根本就是在?狡辩,他或许真的没有直接下令,但只要一点?点?带有暗示的话,阿斯蒂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自从琴酒加入组织,朗姆对他的态度就越来越恶劣,乌丸莲耶一而再再而三?地?敲打朗姆,这反倒让他更加心?生?怨怼。
那么这次呢?惩罚过朗姆之后,朗姆会不会再一次对琴酒下手?贝尔摩德说得没错,他该对这人下重手才对。
“若不是你?的父亲……”
“咚”“咚”“咚”
朗姆连磕了三?个?响头,将乌丸莲耶的话给逼了回?去。
朗姆抬起头,额头上满是鲜血,他双眼含泪悲哀地?看着乌丸莲耶,凄声道:“父亲离世?的时候告诉我,先生?待人极好,一定也会待我极好,让我必须一心?效忠先生?。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敢忘过。但是先生?您突然就不对我好了,我嫉妒琴酒,我实在?是嫉妒他!”
朗姆哭了起来,惨白的月色下,他哭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凉风吹袭,呜咽声越来越大,坐在?轮椅上的乌丸莲耶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眼眶渐渐也红了。
他也曾是将朗姆当做是自己孩子一般疼爱的。
若不是朗姆流露出的野心?越来越大,乌丸莲耶又何必出此下策要收养一个?孩子来压制他?
贝尔摩德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该死的朗姆,故意勾起了先生?对过往的怀念,先生?怕是要再对他心?软了。
冒着被朗姆记恨的风险,贝尔摩德出声冷冷说道:“先生?,琴酒还在?医院呢。”
朗姆仍在?哭,好像并没有留意贝尔摩德的话。
乌丸莲耶却一下子清醒过来,可看着哀哭的朗姆,他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朗姆,这件事情都要怪你?。”乌丸莲耶深吸一口气,冷冷对朗姆说道。
“是,先生?,我错了。”朗姆啜泣着承认。
“阿斯蒂不能留了。”处决阿斯蒂,相当于断了朗姆一臂。
“我明白。”朗姆自然不敢为阿斯蒂求情。
“至于你?……”乌丸莲耶沉吟,目光幽深地?看着朗姆。
朗姆仍低着头啜泣,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贝尔摩德则死死盯着乌丸莲耶,希望先生?能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你?去受刑十鞭,你?可接受?”乌丸莲耶最终给出了自己的惩罚。
朗姆身子一僵,但还是哭泣着点?头,连声说道:“是,先生?,我接受。”
“不要再有下次。”乌丸莲耶警告他。
“嗯。”朗姆呜咽不止。
乌丸莲耶给了贝尔摩德一个?眼神,贝尔摩德立刻便推着他回?去了。
为乌丸莲耶铺好被褥,等乌丸莲耶上床之后,贝尔摩德在?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