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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师家离开之后，林储言脑子里还一直在想着《封神》的事儿。
盘了一下里面的角色，不管怎么选，他都最喜欢杨戬这个人物。
什么姬发、殷郊……哪有二郎神来得潇洒？
尤其是前世的二郎神，在被焦美人演过之后，更是集英气、俊美、神性于一身，夸一句天花板中板不过分吧？
既然这个世界没有出现过焦美人那样风华绝代的人物……
那么，这就是他的机会。
……
第二天。
林储言早早就起床了，一番洗漱之后就赶往天星大楼。
不是见女朋友。
阮星语下午才回首都，他也不方便去接机，早起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约了他——阮星语的经纪人宋玫。
他大概也能猜到对方约自己聊什么，之所以爽快答应下来，是因为他也觉得有必要让阮星语身边的人都安心一些。
孙一依也好，宋玫也罢，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只要对方不是来拆散他和阮星语关系的，那林储言肯定是笑脸相对。
想到这点，他又有些不确定了……不会真是来劝分的吧？
或许在对方眼里，自己虽然也出了几首歌，但是在咖位上，和那种小爱豆也没啥区别？
嘶……不想猜了，见面之后再见招拆招吧。
……
宋玫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其实不在意阮星语谈恋爱。
毕竟年龄摆在这，前两年事业上升期就算了，现在在乐坛地位稳固，过完年都28了，谁28岁了还不谈个恋爱啊？
想谈就谈呗。
只是前提是恋爱对象要靠谱。
作为一个经纪人，自己的艺人悄咪咪谈了恋爱，虽然说这种事在娱乐圈常见得很，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以后，总得把对方的底细摸清楚，心里才能踏实。
不怕她谈恋爱，就怕恋爱对象各方面都配不上她。
林储言是有一副好皮囊，还出了几首歌，除此之外呢？之前的风评有多差，她还是清楚的。
有必要约出来好好聊聊，帮自家艺人掌掌眼。
算起来，这应该是她第二次见林储言。上一次好像也是在天星？当时星星向她介绍了林储言，话里话外都是在夸……
现在想想，俩人当时应该就在一起了吧？
啧啧。
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玫姐，好久不见。”
“来，坐。”
眼前的男人正对着她微笑，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十分真诚。
因为真诚，就更显得迷人了。
宋玫一时间有些恍惚，很难把他和微博上那个指天骂地的人联系到一块。
看笑容像小奶狗，看身材像小狼狗，实际上是小疯狗？
总之反差感有点大……
不过倒是可以理解阮星语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了。
这样一个男的对着你笑，谁看了不迷糊啊。
宋玫先开口了：“你俩颜值还是挺搭的。”
这话听着像夸奖，只是林储言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
意思除了颜值其他并不搭？只有颜值还远远不够？
林储言笑了笑：“玫姐可能不知道，我和她其实算网恋。一开始只是在网上聊天，然后才慢慢互相喜欢上对方。”
言下之意也很简单——这种喜欢更多还是因为彼此性格的吸引。
宋玫听他这么说，倒是真的有点惊讶：“网恋奔现？不至于吧。”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和星星都没谈过恋爱，也都知道喜欢上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段感情才更难得，不是么？”
意思你俩情比金坚呗？
宋玫点点头，换了个话题：“话说回来我还没多谢你呢，上次狗仔的事。”
“没什么，我也是当事人之一，那不光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
“主要是你回应得挺好的，才让舆论一直站在咱们这边。”
“不不不，主要是没人愿意相信星星会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宋玫被逗笑。
“你倒是很……坦诚。”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林储言耸耸肩：“这叫有自知之明。我黑粉多、咖位小，这点大家都知道，不需要避讳。”
他向来不掩盖这一点，对他来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宋玫摇摇头：“倒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复出之后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也是歌手了。”
林储言看她意犹未尽的模样，忍不住替她补充了一句：“但是？”
“但是这还不够。”宋玫在考虑怎么说合适。
林储言看出她的为难，笑了笑：“您有话直说就行，咱们今天约着见面，不就是为了聊这个么？”
宋玫点点头，也不拐弯抹角了：“那我就直说了。”
“星星在我面前夸过你很努力，在我看来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暂时还没出什么成绩。
你复出之后拍了网大、网剧和电影，但都是一些小配角。下部戏，估计也还不知道在哪儿。想演主角，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你歌唱得不错，但《重生》的词曲都是林默给你的，也许你们关系好，但要是哪天他写出来不给你唱了呢？我很难相信，你有资源在别的地方拿到什么好歌。
换句话说，你现在的成绩就像风中楼阁，并不稳定。
可能你不信，但我说这些，真不是想贬低你什么，而是担心你俩地位不匹配，日后会遇到太多困难。
你现在天天上热搜、被黑粉追着骂，有一半都是因为星星，我没说错吧？你俩公开的话，这种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怎么说呢，只有一张好看的脸是不够的，只想着自己有多爱对方也还是不够。这些都是虚的，弥补不了你俩的差距。
原本得罪人的话我是不想说的，毕竟星星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我也无权干涉，何必当这个恶人呢。
但我是她经纪人，有些话我不说也没人会说了，我得对她负责，希望你能理解。”
……
林储言听得很认真。
只能说，有统子就是牛逼，对方就算说得这么不客气，也还是伤不了他一点……
而且将心比心，人家肯定是要站在阮星语这边说话的，凭啥考虑你感受？考虑你自尊心？
自己如果因为这个恼羞成怒的话，说不定反而正中她下怀——那只能说明自己不成熟且不聪明。
只是听了半天，好像这位姐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自家女朋友没告诉她细节啊……
林储言开口了。
“星星其实一直都想公开恋情，她跟我提过的，不过我拒绝了。”
宋玫扬了扬眉，没说话。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林储言又笑，“我自己是无所谓被骂的，早就练出了一身铠甲。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星星会被网暴。所以我很赞同您说的，也不认为这是什么贬低。”
“不过，有两件事，玫姐似乎搞错了。”
“第一，电影这一块我不是很担心的，因为李牧剑是我老师，我是他的关门弟子。”
林储言没有给对方思索的时间。
“第二，林默只是个笔名。”林储言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林默。”
哐当。
宋玫手里的咖啡杯一下没拿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