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晓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你闭嘴,你是不是又疯了?”
江晓晓立即捂住自己的脖颈,同时迅速撤到了江国栋和刘婉心的身后,
“爸妈,我看我姐姐好像是疯了,是不是被祁洛城给刺激的?”
刘婉心面露鄙夷,“和她那个有精神病的妈一样,稍微一刺激精神上就受不了。”
她计上心来,越是这种人越容易把握在手里,稍微刺激刺激她,对方就能被刺激到精神病院里去。
这倒是对付江晚玥的一种好方法。
江晚玥哈哈笑了几声,“我还没说完呢,如果当时我就发现那是一个空的骨灰盒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就将那道刺破你的血管。”
“让你的血液井喷出来,怎么说呢?我肯定很兴奋。”
江晚玥眼里是满满的毫不遮掩的恨意。
她就是恨这一家子人,她一点都不遮掩自己的对他们的恨意。
她要让他们明明白白的感受到自己以后绝对会和他们反目成仇。
他们就没有可能会安安稳稳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
江晚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可是很快她就勒令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坚决要做情绪的主人,不能被情绪所把控。
要不然她连母亲的骨灰盒都拿不回来。
“我说过了,要是想让我和祁洛城离婚,就必须要让我看到我妈的骨灰盒,我要一眼鉴别真伪。”
江国栋和刘婉心没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寂静一片,几乎落针可闻。
两边都陷入僵局。
江国栋和刘婉心可不想这么轻易,就将能够控制江晚玥的东西交出来。
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个精神病,和她那个死去的母亲一个样。
如果有她母亲的骨灰盒在手,那肯定能够非常好的控制着她。
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谁知道现在这个女人好像开窍了似的,居然想要把她母亲的骨灰盒要走?
昨天弄一个假的骨灰盒糊弄她,居然也没有糊弄过去。
江晚玥也不着急,她悠闲的拉开母亲梳妆台前的座椅坐了下去。
真皮座椅坐下特别舒服,正在缓慢的发热。
“江晓晓,你不是想嫁给祁洛城吗?我告诉你一句实话吧,祁洛城现在正在物色之后的结婚对象。”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之前我已经把我和他结婚的消息散播出去了,所以他现在和我离了婚,他肯定要马上物色个对象才行。”
“要不然在外面交代不过去,别人都会猜测出我和他的婚姻出现了变故,这对他们祁家是个非常不利的因素。”
“你就不想快一点穿上洁白的婚纱,在一个盛大而又昂贵的婚礼现场,被祁洛城带上象征着一生一世的钻石戒指?”
“那钻石可是很大哟,要比鸽子蛋还要大。”
江晓晓明知道江晚玥是在框她,但是她就是可耻的心动了。
她忍不住有些着急。
是啊,祁洛城那样的男人哪里缺少女人趋之若鹜?
估计追他的人想,嫁给他的人,早就都能排到法国巴黎去了。
自己要是不抓点紧,说不准就真能丧失掉这么一个优质的男人。
“爸妈,不就是一个骨灰盒吗?你们就还给她呗,等着我嫁给了祁洛城,你们要什么没有?”
“还需要这一个女人的骨灰吗?”
江国栋沉思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小女儿说的有道理。
要是江晓晓嫁给了祁洛城,到时候让江晓晓去和祁洛城谈事情,她只要稍微吹一点枕边风,只要她能把握住祁洛城那个男人的心思。
想要什么要不过来?
江晓晓要是把祁洛城胡弄好了,让祁洛城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说不准他都能做得到。
那么到时候江晚玥就是一个累赘。
留死人的骨灰盒好像也完全没有用处。
江晓晓在旁边催促,江国栋到底是个老油条,他心里还在仔仔细细的衡量着,把骨灰盒交给江晚玥后,两边的平衡关系。
江晚玥“哼”了一声,看着镜子里面那三个人贪婪,算计,丑陋的面孔,简直恶心到了极致。
她突然悠悠的开口道:“以前,我母亲肯定经常坐在这个梳妆台前梳头发吧?”
她这么说着,甚至做出了一个梳头发的动作。
“你把骨灰盒留在这里,相当于我母亲的魂魄也在这里,到晚上的时候就没有过来看一看我母亲有没有坐在这里继续梳头发给你看吗?”
然后,她看一眼刘婉心,刘婉心尖酸刻薄,那双眼睛里无畏无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还有你呀,我母亲不知道你做的这些龌龊的事情,还和你是个知心姐妹呢,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和她的丈夫无缝衔接。”
“算算时间,你和我母亲居然会是同时怀的孕,那我就好奇了,这个男人是有什么分身之术吗?居然能让两个女人同时怀孕。”
“或者是你背着你的好朋友,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爬上了你好朋友男人的床。”
“你就不怕我母亲魂魄半夜里来找你索命?”
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向来让人感到惧怕。
不管是江国栋还是刘婉心,浑身上下都感觉汗毛倒竖。
以前,把那死人的东西留在家里也没感觉怎么样。
但是现在,他们就站在那死人的房间里面,周围都是那个人生前生活的气息。
床,衣柜,书桌,书柜,甚至他们面前的这一个梳妆台都是那个人生前用到的东西。
就连那个人的骨灰盒都一直停留在他们家里的地下储藏室里,暗无天日,不见阳光。
之前都没觉得有什么,就觉得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又翻不出来什么大风浪。
但现在,她女儿这么一说,倒是让他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你你你胡乱说些什么呀?封建迷信,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哪里有魂魄了,你不要胡说!”
刘婉心强装镇定的反驳江晚玥的话。
江晚玥却冷哼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哦,我母亲会好好留在你这里,而我这个当女儿的自然也会唤醒她,让她半夜里到你面前来梳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