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不忙吗你杵在这儿？赶紧干活去！”
宁雅把人撵走之后，就伸手去开啤酒。
位置放得有点偏，林绥就帮她拿，顺手开好了递给她。
她一口气就喝了半瓶。
“季二少没有试过酒吧驻唱吧？”
闫圣韵和宁雅是多好的朋友啊，什么都会跟宁雅分享，所以宁雅就什么都知道一点，问起季有声来也是相当顺口。
“他哪里好意思？”
季有声不吭声，闫圣韵就替他回答，“我应该跟你提过，他这个人非常别扭，想当歌手，想唱歌，但是拒绝跟听众交流。像酒吧这种和听众面对面的工作模式，他死都不会考虑的。”
“社恐？”
宁雅打量着季有声，可能是卡座里女生太多，他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还真有点内向。
这个闫圣韵很难定义。
季有声在她面前可从来不社恐，她甚至觉得季有声非常自来熟，恨不得跟他生分一点。
“那我觉得季二少完全可以来体验一下啊，在酒吧驻唱，哪怕没有人点歌，只要你唱够两个小时我就会给你结工资，根本不存在倒贴的情况，唱得不好我也不会罚款，你甚至还可以摸鱼。”
“他不行。”
闫圣韵比季有声还要早一步回答。
这句话听着像是在内涵什么，但季有声没反驳，就像是一种默认。
“不是。”宁雅不解，“他社恐他怎么会去参加选秀的？那人不是更多吗？都在那儿听他唱歌，觉得唱得不好还会说你不行，这时候就不社恐了？”
“……”
如果可以，季有声并不是很想继续待在这里。
这两个人不就是明着在这儿嘲笑他吗？
“我不会维护粉丝。”
季有声终于说话了，但这句话不就是闫圣韵常常说他的那句？
闫圣韵盯着他，这人该不会被她给整自闭了吧？
宁雅也惊讶，这个人居然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跟闫圣韵说的也不一样啊！
“但是我觉得，喜欢听我唱歌的人自然会选择我，有人喜欢本身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我不认为能把这件事和金钱挂钩。”
“……”
闫圣韵无语，她还以为季有声转性了呢。
“可是，金钱跟你维护粉丝有什么关系？维护又不是一定要你千方百计地去掏粉丝的兜，那人粉丝根本就没有钱给你掏你怎么也掏不出来啊。”
宁雅疑惑，这人的脑回路是有什么问题吗？
“语音厅我也看过，但是我没花过钱，因为我觉得他们唱得跟我酒吧里的歌手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我每天在酒吧里都是免费听歌的所以我觉得没有花钱的必要。”
“我刚刚来的时候我提过一句，我说我们酒吧的歌手要跟消费了的老板互动，这个消费是指老板给这个歌手花了钱，比如点了什么酒记他账上，或者纯打赏，这个钱就直接进歌手口袋了。”
“那这类老板其实都能算是这些歌手的衣食父母，因为我这儿的驻唱歌手工资唱两小时就只有四百，单纯唱歌是不赚钱的。”
宁雅觉得自己有点被自己给绕进去了，赶紧拿起酒瓶子灌了几口，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