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金仿佛双耳失聪了一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睡谁?
睡你,你是他黄金?
女人睡男人?还是男人睡女人?
与此同时,看见黄金这个反应的宋书颐特别的生气,误以为是他黄金是不想跟自己睡,在这里装无知。
“操!你是聋了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
宋书颐骂骂咧咧的朝黄金走了过去,一脸嫌弃的用指尖夹着他的衣服推进了浴室里:“为了勾引男人,恨不得给自己身上打一瓶香水是吧?好卖个好价钱。”
“……”黄金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注视着面前魁梧如男人一样的女人。
此刻的黄金犹如转世重生一样,眼前的世界是陌生模糊的,这里的人说的话他都听不懂,他们的行为他更不能理解。
半晌后,才说:“……您是不是误会了?”
“嗯?”宋书颐眉头皱得很紧。
黄金说:“我不陪人睡觉。”
宋书颐就操了。
太扯淡了吧,都进了酒店,箭在弦上才发现错了?
这是玩她呢?
黄金说:“我男扮女装混进酒店是因为我接了一个客户的活,他说只要我把那个人灌醉,然后就会给我一笔钱。”
说到这时,黄金眼睛里似乎涌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话里都带上了哽咽:“我现在正需要钱,任何生意都不能错过的。我其实……”
宋书颐眯着眼打量他,后面男人巴拉巴拉说的废话,她都没听进去。
打搅了自己的兴致,让她看着那张丑陋的脸半晚上,以宋书颐的性格,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况且明明理在她。
要不是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自己,嘴里说着带自己走,她也不会误以为跟自己是同类了。
她有点懊恼的拍了下脑门,“别说了。”
黄金马上闭了嘴。
“妈的。”宋书颐说:“是你一副求我带你走的表情看着我,又是男扮女装,还乖乖地跟我来了酒店。你跟我不是同类,你在车上为什么不开口?到了酒店你现在又说这是个误会,你玩人呢?”
“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宋老板,是我不了解你们这个群体……我……”黄金脑子灵机一动,眼睛里似乎都有了光,“我还会很多手艺的。技师按摩、做饭家务打扫、唱歌说相声等我都可以的。只要您需要,我都可以为您服务的。”
“我需要你趴在我身上取悦我,你会服务吗?”
这句话把黄金噎住了。
他又陷入了呆迷的死循环当中。
看着男人的表情,宋书颐则就更闹心了。这人倒挺会装,一个劲儿傻了吧唧的跟着自己走,让自己误会,燃起的火还得生生压回去。
“会吗?不会就滚!”
黄金还懵着,红着脸下意识喃喃道:“我不卖。”
宋书颐把手里的一团纸甩在张开脸上,“不卖就滚远,傻X。”
纸团从黄金的脸弹在了地上。
“……”
被比男人还魁梧健硕的女人拉到了酒店说取悦她睡觉,不睡就进行语言侮辱攻击,这直接就是把他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碾压。
“死嫖客,得艾滋的狗!”黄金平静说。
宋书颐整理衣服的手一僵,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你说什么?”
“你个狗B假女人过来打搅了我的生意,到还全成了我的错!”黄金说:“就你这形态,你上赶着给别人钱,他们都不愿意上你,嫌会被你压死!”
说完,他没给宋书颐反应的机会,拉开门撒腿就跑了出去。
还把门重重的一摔。
“……”
宋书颐足足楞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然后怒发冲冠,想分尸了男人的心都有了。
这辈子没人敢跟自己这样说过话,是他这个穷土鳖狗瞎搭话找茬,才让自己误会,浪费了宝贵时间,他都没跟他计较,他却还出言不逊!
宋书颐把电话给酒店前台打了过去,怒气冲冲地说:[大厅里这会儿有人吗?看到刚才我带上来的那个男人给我抓起来!抓到他的人赏金五万块!]
电话那头明显楞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宋总大厅里的人已经下班了,也没有看到有人出入……]
简直就是怒火攻心,就差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宋书颐咒骂了声,想起那男人的名字,又赶紧说:[黄金,黄桃的黄,金子的金,去给我查,不管用什么办法,掘地三尺都给我找到!!!]
晦气,除了晦气还是晦气。
宋书颐发誓,下次再见到那个老男人,一定会让他尝尝社会的险恶!
最不计的就是先把他打一顿。
打得他满地找牙!
然后再丢进垃圾桶里!
让他变成蛆!
就连老鼠都下不去嘴的那种!
男人那样诅咒宋书颐,就算是把他变成蛆,把他分尸,还是难解五脏六腑快要炸裂的心。
半个小时过去。
宋书颐躺在浴缸里泡着澡睡着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梦境。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睁开眼睛时,那双很大的眸里满满皆是愤怒的红,紧紧的攥着拳头。
“操!”
宋书颐呢喃了句,接起了电话。
[宋总,人找到了,我们现在往您的房间带呢。]
[好。]宋书颐嘴角噙上一抹坏坏的笑。
这次既然来了,那就没有那么容易走了。
往往让对手最痛不欲生的办法,不是踩着他的尊严在地上摩擦,而是:
先交为友好关系,了解他的弱点并对他无限好,在他心软开始在意你的时候,狠刺一刀,简直是绝杀。
世界上最能伤人的无非就是感情刀。
而宋书颐自信满满,她有能力,有长相,只要她想让一个人爱上她,不论是谁,就一定会成功。
绝不会有失败案例。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了。
玩物到了。
宋书颐披了件浴袍就出去了。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宋书颐眉头挑了挑。
半小时时间,男人肉眼可见憔悴不堪,整个人看着老了有五岁。
“宋总人到了,还有什么事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