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孟江河和草儿的心狠狠颤了下。
草儿红着眼眶:“爹,他不是好人, 杀了他!”
“星月说的对,绝对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否则害的就是自己和亲人朋友!”
这一刻,草儿突然明白了时星月之前说话的意思!
孟江河狠狠点头:“星月,以后再有这事,我都听你的,是大伯对不起你!”
时星月摇头:“大伯你也是好心,不过是他们不值得罢了!”
闻言,孟江河的心里才好受一点,他看着已经被鲜血浸染的手帕,心里慌了。
他转身寻找着什么,没过一会,他手里抓着一大把草药,放入口中嚼碎,涂在时星月的脖子上,
随后,他走到驴车前,撕了一块布缠绕在她的脖间。
做好这一切,孟江河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一些。
这会功夫,草儿已经踹了大汉好几脚!
“该死的,你敢打我!”
大汉愤怒不已,猩红的眼中充满了对草儿的恶意!
草儿瑟缩一瞬,脑中突然想起时星月的话。
遇到敌人不用怕,左右不过是一具尸体!
是啊,尸体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草儿心中的胆怯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勇气。
“我打你又如何,手下败将!”
说着,草儿捡了根木棍打得啪啪作响!
时星月拄着下巴无聊地看着这一幕,等孟江河两人看过来的时候换了一副表情。
小脸惨白,原本饱满红润的嘴唇变得青紫干燥,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
“星月,你还好吗?”
孟江河赶紧拿了一壶水喂给时星月,大手贴在她额头。
“幸好没起热!”
孟江河长舒一口气,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时星月扬起小脸,虚弱道:“大伯,我们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大娘该担心了。”
孟江河点头,转眼对上大汉询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闻言,大汉冷笑一声,高傲地抬起下巴。“我乃是七星寨的七当家,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全都必死无疑!”
“爹,七星寨是什么地方?”
草儿挠挠头,稚嫩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好奇。
孟江河却突然变了脸色,他压低声音:“七星寨是青云县数一数二的山寨,除了九头寨和黑云寨,它就是最厉害的!”
草儿慌了:“爹,那咋办?”
她心虚地看了眼大汉掉落在地上的断臂。
这下完了,自家不仅杀了七星寨的人,还砍了七当家的两条胳膊,这是结下了死仇啊!
见两人神情慌乱,大汉更是得意不已。
时星月默默问道:“谁指使你的?”
大汉眼神闪烁,不愿意和时星月对视,梗着脖子叫嚣。
“呸,无人指使!”
“你们识趣的话就放了我,把那个死丫头交给我,我就饶了你们父女两人!”
时星月歪着脑袋盯着他突然出声:“是田惠指使你的吧?”
大汉震惊,脱口而出几个字。
“你怎么知道?”
时星月笑笑,无辜道:“我不知道啊,就是随口一问。”
大汉:.......
其他时星月并非是随意猜测,她在桃花村目前又没有其他不对付的人,也就是前几日和田惠有些龌龊。
她不过是随口一诈,大汉自己就说出来了。
“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吧。”
听见时星月的话,大汉起了反骨,冷笑道:“你自己猜啊!”
时星月无奈摇头:“这是你自找的啊!”
她拿起长刀对准大汉的右腿比比划划,吓得大汉倒吸一口气,连忙开口。
“我说,我,啊......”
不等他说完,那把长刀已经扎进他的大腿。
“我都要说了,你为什么要扎我?”
大汉面目狰狞,一嘴大黄牙咬的死死的,腮帮子鼓鼓的。
时星月无辜抬眼:“你说得太慢了!”
“现在要不要说?”
噗嗤......
长刀被拔出,鲜血如水柱一般迸发出来。
大汉不敢再拿乔,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孟江河的脸色早已经黑如锅灰,双拳攥得死死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田惠!我要去杀了她!”
这个死女人从小磋磨他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害星月,更不用说她不守妇道,给自己老爹戴绿帽子了!
时星月也咂舌不已,一双眼中充满了好奇。
以田惠的姿色是怎么勾搭上七星寨的大当家的?
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大汉眼睛眨了眨,低低说了出来。
原来田惠和七星寨的大当家是夫妻,两人作恶多端,从旁的地方跑来青云县。
两人落草为寇,田惠则在大当家的支持下开了万红楼,做起了青楼生意。
时星月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
大汉打量了几眼时星月,忍住内心的慌乱说道:“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时星月:“放了你?谁说的?”
大汉愣了,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人说要放了自己?
这下他彻底慌了,色厉内荏地大声咆哮:“你们杀了我,七星寨不会放过你们的!”
时星月嘻嘻一笑:“这不是你关心的了, 安心上路吧,下辈子记得不要做坏事了!”
说完,时星月在孟江河和草儿两人的眼前,直接了结了大汉。
随后她拎起大汉的一条腿朝着悬崖走去。
悬崖边
时星月直接把大汉的尸体踢了下去,下方是茂密的森林。
尸体扔下去后,就被闻着血腥味而来的饿狼们撕碎,吞入了腹中。
见状,时星月拍拍手,感慨道:“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孟江河压住心中残存的不适,问道:“哪里是好地方了?”
草儿举手:“我知道!省了咱们刨坑的功夫!”
说着,草儿看着手指甲里面的泥土后悔道:“早知道就全都扔下悬崖喂狼了!”
孟江河嘴角抽搐,不想再谈论这事。
三人收拾好自己,赶着驴车朝着时家走去。
时家门口
张婉婉和桃儿坐在门外,两人摘着野菜,眼睛却朝着村口处张望。
“相公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
张婉婉急了,她总感觉心绪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