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灿灿坐在这桌全因为跟舞亦媛是好闺蜜,跟顾夜执可没半毛钱关系。
他们中间隔着舞亦媛和舞亦州,顾夜执在那只能做望妻石,时不时往那偷瞄。
“咳咳,阿执一直盯着邱小姐姐看……”
蓝瑾熙凑到黎墨寒耳边说,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
由于跟邱灿灿还没说过话,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用‘邱小姐姐’代替,喊人家名字总是有些不礼貌的。
黎墨寒毫不情面的吐槽,“活该。”
“噗呲~”见到黎墨寒稀有的一面,可把蓝瑾熙乐出声。
“今晚可算是见到小熙笑了。”舞亦枭温和的说着。
刚刚蓝瑾熙笑得灿烂那一幕,正好被他捕捉到。
他心里还是很触动,笑起来太像舞轻颜。
他十几年没见过小姑,那份思念涌出,瞬间红了眼眶。
“那是因为刚刚遇到扫兴的人,现在跟大家在一起很开心,自然要笑。”
蓝瑾熙笑得更甜几分。
舞亦媛出了神,在她记忆里,她对姑姑是有印象的。
姑姑对她极好,为人温柔和善,又很疼爱她。
蓝瑾熙跟她长得很像。
舞亦州同样出神,只不过他跟舞亦媛的点不一样。
他对姑姑印象不深,甚至记忆模糊,只觉得这个表姐太过好看。
她的笑颜很治愈。
整个晚宴下来,几人各怀心事。
晚宴结束所有到场的宾客全部转场到一楼舞会大厅。
舞会没有立即进行,而是先自由活动,让所有嘉宾都消消食。
“小墨墨,我想去找表姐和阿州谈谈。”
蓝瑾熙抓住机会,趁两人还没走远,她想尽快解决这件烦心事。
她不喜欢这么相处下去。
“好,我就在这边看着你。”黎墨寒见离得不远,在视线范围之内,便答应。
知道黎墨寒的担忧顾虑,蓝瑾熙点头回应。
“老公乖乖的~”
蓝瑾熙优雅的提起一点裙子,向舞亦媛和舞亦州走去,带着浅浅的微笑。
她的心情是紧张的。
“表姐,阿州。”
舞亦媛听到她声音身体一顿,舞亦州同样脚步停止。
“我知道你们心里怨我,但之前那些事情并不是我本意……”
“我觉得好还是需要向你们解释清楚,同时也为之前那些事情向你们道歉。”
“听了我的解释后,你们原不原谅我都交由你们决定。怎么说我也是有错的,错在软弱,错信他人。”
她深知,朱秀慧和蓝云依有错,但她也并不无过。
如果当时她足够硬气,不那么渴望被爱,不那么害怕被赶出家门。
那么他们之间绝对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她活该。
姐弟俩没说话,也没走,选择沉默。
蓝瑾熙知道他们嘴硬心软,他们不走,就等同于愿意听她说。
蓝瑾熙将所有事情都全部解释清楚,哪怕曾经遭遇那么多不堪。
就这么赤裸裸拿出来揭开伤疤,听上去像是卖惨,但也确实是她一直承受的痛苦。
“我知道是我活该,这些事本不想说出来。但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有误会存在,所以,尊严我可以不要……”
上辈子她就是那么蠢,那么贱,那么眼拙。
她认命。
这辈子她只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所期盼的,才不负上天给的这个机会。
就算得不到原谅,她至少在努力,也会一直努力。
会想尽办法弥补一切。
“小熙,你为什么那么傻!我跟阿州转学过去就是为了能跟你在一起,遇到事情你为什么没想过跟我们说?”
舞亦媛气,她气的点不是蓝瑾熙如何对待她。
而是在她心里,她没有信任且依赖这个表姐。
明明知道舞家的实力,有能力带走她,不让她受苦,却还要上赶着被人霍霍。
“是我的错,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过去了。现在我知道错了,不会再犯蠢了……”
蓝瑾熙含着泪,她能说什么?告诉她,她已经死过一回。
已经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才醒悟?
又有谁会相信重生这件事……
“表姐,过得那么苦,你怎么能忍下来的?尊严都被她们母女俩踩脚底下了!”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为你讨回公道的!”
舞亦州在心里早就原谅蓝瑾熙,只是有些别扭,不知该怎么捡起往日的情分。
“小熙,以后舞家护你,黎家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舞亦媛心软下来,抱住蓝瑾熙,她终究还是心疼这个妹妹的……
“媛媛姐……”蓝瑾熙破防,终于敢叫回对舞亦媛往日的称呼。
蓝瑾熙松开舞亦媛后擦了擦泪,深吸一口气。
“媛媛姐,阿州。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软弱,不会再被她们拿捏。”
“她们的账,我会好好跟她们算清楚,亲自讨要回来。”
姐弟仨在一起聊了很久,和好如初,感情还像以前一样,没有裂痕。
这件事到底让他们心系得更紧,更珍惜这份亲情。
之后舞亦媛正式把邱灿灿介绍给蓝瑾熙认识,两人很投缘,聊的来,便加了微信。
“咳咳,小熙。你是怎么被阿肆哥哥拐走的?这么快就领证了?”
舞亦媛八卦的心就是没忍住,自己的表妹就这么嫁了?
尽管对方是帝都隐世大家族黎家家主,是自己大哥的好兄弟。
作为姐姐,她总感觉自家刚绽放的玫瑰被人捷足先登摘走了?
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我能说是我拐走的他吗?”
蓝瑾熙满脸涨红,这是能说的?
现在想想,她当时真的是豁出去才敢让黎墨寒跟她领证的。
“勇士!”舞亦州不禁感叹。
可要知道,多少名门贵女和一些网红明星都想接近黎墨寒。
全部被拒之门外,硬闯办公室的那个女人下场很惨。
被丢出去后家里公司也在一夜之间破产。
在外被女人蹭到的衣服,哪怕是不小心的,也都被他立即换下来丢掉。
圈里人都知道他洁癖,不近女色。
有人觉得他这是准备出家。
还有人猜测他可能是弯的。
甚至离谱到人说他不行,可能不能人道。
却没人知道,他早就心有所属,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