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在张元清耳边响起。
此时的张元清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左手上还插着针管。
张元清抬头看去,是一瓶生理盐水。
“我不是刚才才在……”
小护士凑近了一步,“你说什么?你不舒服吗?”
张元清:“没有,我这是在哪?”
“医院啊”
小护士有些疑惑,嘟囔着嘴。
“陈医生,他醒了,您快过来”
这里是漫节的一家小诊所,张元清由于很少出军营,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
按道理来说,就算选拔失败,自已应该会被送回军营,可是为什么自已会突然被送回漫节,自已一点感觉都没有?
像是一闭眼就回来了,可是医生却说自已已经修养了三天了。
时间对得上,送自已回来的也是李可,问题大概就出在那个神神秘秘的总教官身上。
出了小诊所,张元清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
中洲,洛商王家,王井从自已的床上醒来。
他先是挠了挠痒,然后对门外说了句“去告诉老爷子,我醒了”
门外始终站着的仆人恭敬的回了句“是,少爷”
坐在床边的王井闭上了眼睛,右手缓缓伸出,一缕缕浓厚的金色线条在他的手指间流动。
……
中洲,苏家。
一张桌前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的前面有一美妇人正向池里撒着鱼食。
“小蓝,你这次回来可有认识到不错的男子?”
苏易蓝听到这句话有些失魂。
“不曾”
“不曾?”
“离你与我的期限还有两年,你可得抓紧了”
美妇人始终冷漠着说出一句句话,仿佛苏易蓝不是她的女儿,只是一个工具。
用以抓住这个风口的工具。
……
这一幕幕类似的情景在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像张元清和万春秋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进了那座塔的人只占三成,至于为什么没从他人口中了解到,那就是他们抱团取暖的事儿了。
总教官也不说,那是因为这些事不关他的事,他只管把人一起送到那座塔前就行了,看着简单,实则却给他累的够呛。
而那六位教官与所谓的基地呢,只是一个障眼法,至于为什么要以骗的方式将其他人带过来,那就是那些大族的事儿了,毕竟他们要凑够152人才行嘛!
哈哈,152人试图掌握神力,结果一人压根没进那座塔,一人直接死在了里面。
每次都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在牛大龙的办公室内。
张元清坐在营长牛大龙的对面。
“张元清,上面来命令了,转业懂吗?”
牛大龙摸了摸裤兜,又翻了翻抽屉。
张元清将一包烟甩了过去,“问题是他答应我的事,没头没尾啊”
牛大龙吐出口烟,脸上有些不耐烦了,张元清在这儿问了半天了,自已哪去知道那些事嘛。
牛大龙试探着问道:“俺真不知道啊,你要不去团部问问?”
张元清平日里和牛大龙也还算熟悉,将那盒烟从牛大龙的抽屉里抢了回来,叼上一根烟,顺手用牛大龙的火机点上。
“再看吧”
边说边往门外走。
只剩坐着的牛大龙喊着:“老子火机!”
“有空,我找你喝点儿”
走出军营的张元清掏出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嘟……”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试”
张元清突然停住脚步,眉头紧皱,心里思索着老妈为什么会不接电话,随后又给老爹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试”
两个人同时不接电话的概率太低了,张元清不由得认为家里出什么事了。
“刘叔,我在军营这边,你过来接我一下”
电话那头只回了句好,电话便挂断了。
不一会,一辆的士便停在了张元清身前,一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性在车里招呼了句“小张,干啥呢”
坐在路边的张元清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打电话不回,发短信也不回。
刘叔看出张元清表情不太自然。
“去哪?”
“我行李在天天大超市旁边的旅馆里,先去那”
“好,先来根烟”
张元清抽完那根烟后,又从半包烟里抽出两根,递给刘师傅。
十多分钟后,张元清拿到了行李,再次回到刘师傅的出租车上。
“刘叔,去我家”
“发生啥事儿了?”
“我给我爸妈打电话,一个人也没接,发短信也不回”
刘叔听到这话,也将油门踩深了一些。
嘴里也开始安慰起了张元清,说“肯定没啥事的,你别担心”“可能有啥事耽误了”之类的话。
但刘叔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那夫妇平常也不出门啊,能干啥去啊?
张元清盯着窗外,离家越来越近了,已经能远远看见小平房了。
刘叔陪着张元清下了车,张元清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张元清跑回车上,从背包里翻出了那枚从没用过的钥匙。
一年多来,张元清休假次数不算很少,但也有个三次了,但每次父母都会在家,可这次?
张元清拿着钥匙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以至于几次才将钥匙插进锁眼。
身后的刘叔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小张啊,你别急,你爸妈可能出去旅游去了”
刘叔说完才反应过来,如果出去旅游,怎么可能不和小张说呢?
两人忐忑的在走进了院子,绕过那口水缸,进入主屋。
距离上次张元清休假只有三个月,那张张元清一家吃饭的桌子居然落满了灰尘,这哪里像才有人离开的样子呢?
一封信也静静的躺在那里,看到这封信,张元清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些。
张元清打开了信封,看这字迹,先是老妈写的,最后由老爹结的尾。
老妈写的,张元清看的比较快,他现在只想知道爸妈去哪了,完全看不进老妈的叮嘱。
“元清,我和你娘回老家一趟,至于什么事,你就别管了,过一段时间有一个姓章的人去接你,注意安全。”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犹豫,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元清也问过爷爷奶奶和姥爷姥姥在哪,可是爸妈一听到就有些不高兴,从那以后,张元清就再没问过,一度以为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都过世了。
至于这老家,老爹倒是说过,在中洲。
老爹和老妈说当年中洲天天打仗,兵荒马乱,迫于生活,才逃了过来。
“刘叔,应该没什么事,耽搁您了”
刘叔摸着有些秃顶的脑袋笑道:“没啥事儿,我就走了”
刘叔往门外望了望,太阳已经挂在头顶了,“走,你爸妈也不在家,今天去尝尝你刘婶儿做的菜”
“好,刘叔,我先把行李给放下”
“那你先忙,我出去抽根”
从远门进来有三间房,左手是一间很小的厨房兼柴房,小到连张桌子都放不下,右手是张元清的房间,正前方是张泽深夫妇的房间兼客厅。
几扇窗户紧紧地关着,木门上的对联与福字经历雨打风吹后,往日鲜红已不见。
木板床上的棉被卷起后用凉席盖着,卫生情况在部队里抓得很重,虽说只有三间房,但想一时半会儿收拾干净也不容易,还是等从刘叔家回来再说吧。
……
中洲以北及东北为云霞洲所在。
云霞洲四季如春,深受凡间富人喜爱,此地物价也水涨船高,本地人只占六成。
云霞洲不似中洲那般群雄齐聚,在这里的人提起最多的话题一定是:那综合山谁谁谁怎么样,哪个部门又有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哪位又突破了。
综合山作为云霞洲的唯一巨头,实力恐怖,涵盖各个领域,如:神道、意志和魂魄三道,学校,政府,军队等等都有综合山进行统一管理。
云霞洲北部的一处庄园。
一年轻男子正着挥舞手中高尔夫球杆。
边上站着位中年男性,此人有些面熟,好似是那财富榜位居第一的秦建华。
秦建华挥了挥手,为他撑伞的管家便走了,诺大的高尔夫球场只剩下了秦书文与秦建华父子。
“咻”
高尔夫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痕,掉落在地后,几番滚动后正好卡在球洞边缘。
两人默契的同时走向那方。
“书文,在大会上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人吗?”
“额……,除了那几家的人之外,我都没怎么接触到其他人,今年的大会有点怪啊”
秦建华有些疑惑:“哦?难不成是那老疯子更疯了?”
“差不多吧,那老疯子今年压根没给我们多余的时间,我刚领悟神道,那老东西就给我扔出来了”
秦建华似有预料:“时间越来越短了吗?”
“嘿,从我们开始大会到结束,估计就只有两三个小时,那老东西是不是快撑不住了?要真是这样,那几家肯定得乱,他们一乱,事情就好玩了”
秦书文一脸坏笑的搓着下巴。
“啪”
一个巴掌稳稳地落在他的头上。
“老头子,你干啥?”
秦建华看着这不争气的傻儿子有些生气。
“你以为乱了,咱们就一定能在中洲站稳脚跟?万一把那群老怪物弄醒了,你猜会咋样?”
“嘿嘿,我不是说着玩儿的吗?哪能真让他们乱啊?”
……
“刘叔、刘婶再见,我走两步就回去了,别送了!”
“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好嘞!”
张元清在村里的小超市买了些零食和饮料,外加两条烟。
在军营的第一年,张元清因为这抽烟的事儿被教训的可惨。
记得当时他们寝室一开始只有一个人会抽烟,在大家适应了生活和战友后,抽烟的人逐渐增多,从一人变三人。现实生活中也经常出现这种事儿,有一个人带头,那么周围的那些人也会跟着他干。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那一杯杯的烟水和一口几十根烟了。
你知道在一个不足一平米的禁闭室内不间断地抽两包烟是什么感觉吗?只能用“迷糊”来形容了,这样做能让你直接进入贤者状态!
可是人终究是不稳定的,张元清他们最后也没能戒掉烟,却度过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时间段,烟对于他们的意义也变化了,抽烟能令自已短暂的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随着张元清食指和中指之间传来热量,烟丝燃尽,烟蒂登场!
张元清边走边琢磨,老爹的意思是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但又没明确说他们在哪,至于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接自已的人,更是远在天边。
张元清从没像现在这样思考过自已的家事,实在是疑点有些多了,他毕竟不是个从小在学校长大的人,他的知识并不是同龄人能与之相比的。
张元清的房间对窗处,摆有一张小桌,桌旁是两米多的书架,随着张元清的长大,书架从一开始的三层增高为八层。
三观树立在成年以前,心理成熟于成年以后。
在张元清快到家的时候,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从村上到镇上是有政府出资铺设的水泥路的,但张元清家的房子却孤零零的建在远处,只有一条长年踩踏出来的泥路,短暂的小雨并不会给这条小路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当张元清跑回家后,短发也才刚刚打湿。
张元清一回到家就拿了些盆和桶放在院子里。
将一摞摞的锅碗瓢盆从厨房搬到屋檐下,雨在下着,歌从手机里放出。
洗完扫地还是比较轻松的,主要是需要擦拭一下各种各样的柜子,加起来才算是个大工程。
做完这一切,张元清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屋檐下,翘着二郎腿,抽着小烟。
这日子真舒服!
天边的云朵在燃烧,张元清的眼皮在耷拉着。
“我是个沉默不语的靠着墙壁晒太阳的过客”
“晒太阳……”
张元清刚拿起电话,一只脚就在他的眼中从院门外跨了进来。
张元清站起身看向那人,心思也不再注意那个电话。
只见那人左手撑伞,右手举着手机,一身黑色西装,脚上的皮鞋沾染上了院门外的泥土。
“你好,张元清,我叫张辉,你父母派我来接你”
张元清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会是父母的熟人。
见张元清不说话,章辉好似早有准备,“据说他们给你留了信?”
“那他们肯定会提到我的,你不妨去看看”
张元清摇了摇头道:“信里没有提到什么章辉,但确实提到会有个姓章的来接我”
章辉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笑着说:“没错了,那咱们去中洲?”
对于这种老狐狸,张元清甚至没有察觉到那一闪而过的蔑视。
“我等会得先去村里一趟,我去和别人打个招呼”
张元清没想到这人来得这么快,自已的床才刚刚铺好,行李又得从头收起。
“额……好吧”
和张元清想象的的不同,他认为去往中洲至多“漫节(火车)-大坪(高铁)-京都(飞机)”就能直达中州,没想到章辉说“我们得去海客,才能直达中州”。
张元清回忆了一下那张巨大的地图,海客……海客不是在东洲最东边吗?虽然离中洲更近,但从京都直接飞往中洲不是更快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章辉几乎不与张元清搭话,专心致志的开车,好似这泥路对他有着巨大的考验,始终邹着眉毛。
张元清掏出手机搜索着京都到中洲的机票,可这一搜却给了他极大的未知感。
任何航空公司都没有抵达中洲的机票!
他转而搜索起海客这座城市,海量的资料瞬间填满了张元清的屏幕,“古老悠久”“北贡国四大古城之一”“七千年前”“凉王起兵之地”等等词汇尤为显眼。
海客所属区域归北贡国所属,占地数千平方公里,与漫节所属的理国接壤,是个彻彻底底的封建社会。
那么,他们的皇帝怎么会允许外人在他的领土上建立机场这种东西?难道是那里存在与李可那些人有关的东西,李可和总教官是张元清现在最感兴趣的两个人,毕竟曾经出现在自已体内的白色线条还是他们整的,迟早要找他们问个明白。
张元清在这时随意的问了句:“我家里人在那是干啥的?”
开着车的章辉听到这个简单的问题愣了愣,缓缓转头看了眼张元清,盯着前方的眼神都有些飘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话。
“你不知道你家是干什么的?”
还在翻阅海客城资料的张元清抬起头看着章辉的侧脸,“不知道”
章辉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但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开始止不住地笑了起来,身体都开始轻微颤抖。
“你……你父母没说的话,我也不好多嘴,我的任务是将你安全送到族里”
“好吧”
海客有无垠水,凉人居于此,好喜歌舞,凉王令乐府习之。
海客核心区域四平方千米,城中建筑风格与我国古代相似,体现风水观,呈棋盘式布局,融南北风格于一体,城内寺庙多达十六座,又以凉王庙唯尊。
从理国最东边与北贡国接壤处的英城下了飞机,张元清跟着章辉向着北贡国前进。
北贡国对入境者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主要以6700年为界限,划分出了数百条规定。
张元清一身上下已经换了个彻底,原本干练的短袖和短裤,现在换做了一身汉服,黑红相间,织锦有各种复杂的几何菱纹,以及织有文字的通幅花纹,只是短发不太合配,戴了顶纯黑中式礼帽,虽然还是有些违和,但也好多了。
马车成了虽是这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但章辉说过“呵呵,难不成我们坐一两个月马车去海客吗?”。
入了城后,章辉带着张元清往城主府走去。
让张元清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始终没有看到衙役的存在,就连检查站的人都是些身穿便服的官员,到了城主府居然也是如此,甚至连看门的人都没有了,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入内堂。
一面容英毅的男人,从内走出,章辉将一灰红色令牌拿出交给那人。
“跟我来”
章辉点了点头,率先走去,张元清随后。
城主府地下有一彩色祭台,脚下无数刀刻符文,章辉与张元清立于其上,只见那人挥了挥手,无数金色丝线涌入地板,符文逐渐清晰,直至金光一闪。
再睁眼,已是不同于方才之地,这里除了那人与脚下符文不再亮起外,别无二致。
章辉甩了甩有些昏沉的头:“咱们到海客了,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张元清试着站稳,可还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章辉蹲在一旁笑了笑:“我第一次比你这还严重,我直接吐了,七八年下来,还是有些头晕”
“要不要抽根烟缓缓?”
等那根烟真递到张元清手中时,他才意识到不对,保持着接烟的动作看着章辉,章辉也一动不动,只是笑。
“这就是手法!”
“说到底,那群官员只是些普通人,要是换做三道的人,我这包烟还没那么好带”
“嗒”
两人也不管那么多,一阵吞云吐雾。
一女子也不知何时站到了与先前那人相同的位置,在烟灰即将落地的前一刻,将章辉与张元清给送走了。
章辉骂了句“你奶奶的”率先走下祭台。
“咱们到中洲了”
张元清只感觉头昏脑涨,现在只想坐着不动,章辉也不急,只是等着。
过了几分钟,才在章辉的搀扶下站起身。
从这里出去前,张元清观察到了与之前两处不同的点,这里更显古老,彩色祭台都有些褪色,黑色墙壁生出些灰色。
外面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后面是一座四面的棱锥,像是一座小型的黑塔,陆陆续续有人从不同的门走出。
张元清只听一阵破空声,左方的天空之上竟有一人腾空而起,眨眼间消失在远方。
章辉看到这一幕对张元清说道:“帅不帅?我带你感受一把”
话罢,伸手抓住张元清的手臂,两人掠向高空,脚下的广场也不再看不见边际,原本稀疏的人也变成一粒粒黑色小点。
画面逐渐向后倒去,速度越来越快,张元清也闭上了眼睛,不然迟早得吐出来。
再睁眼,依然来到群山之前,在一座座楼宇,大殿被群山包围,山门牌匾上有一烫金大字——魂。
“这里就是你家了,张家!”
张元清不禁心中疑惑,我家有这么牛逼?莫不是走错地方了。
在两人落地后,山门前两人便提高了警惕,身子占的笔直。
还没等两人走上前,门后有一灰衣人快速飞来。
等他停下,张元清才看清来人面目,和自已年纪相仿,眉宇间也与自已有些相似。
“不知哪位是张远清?”
张元清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自已听错了,远?
章辉向张元清摊了摊手。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远秋,堂哥”
“你的很多问题,一时之间也难以说清,先跟我来吧”
“好”
章辉默默跟上。
张远秋转头看见与张元清一起来的那人,“你请回吧”
章辉听到这话,转身就走,张远秋轻蔑的笑了笑。
张元清不解:“他是我父母的朋友,不请他进来坐坐?”
张远秋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你父母的朋友?他只不过是个奉命行事的下人而已,后面的事他参与不了了,他不走干嘛?”
这里和自已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张元清心中烦闷不已。
两人向着前方走着,张远秋不断地和张元清讲着关于张家的事儿,连带着他们一家为什么会脱离族内的前因后果也一并讲了。
不得不说,这里是真的大,路边随意种着的花草,都是张元清从未见过的奇异品种。
一株兰花竟然长出了一颗灯笼,一只蝴蝶竟然形似书本……
绕了又绕,张元清最后跨入了一个院子,院落中央种着一颗银杏,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两人,这里应该是每人的住处。
“堂哥,我就先走了”
张元清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院中那两人,那两人也察觉到院外来了客人,纷纷转过头来。
“小清!”
“爸,妈”
“这到底咋回事?你们不是说咱家是逃难的吗?”
张泽深搭着张元清的肩膀就往里走,按着张元清的肩膀,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张泽深沉着声:“说来话长,我慢慢和你说”
……
直到傍晚,张元清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张泽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哎呦,腰都酸了”
“等会儿带你去见你爷爷,你也累了吧,先去躺会”
他的手指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