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
李小倩的母亲,爷爷被埋葬后,林冠虎带着爷爷和李小倩搬上了四楼。
山本一郎的死,没有掀起更大的波浪,对于日租界来说短短时间,谈不上失踪或者被暗害的可能。
山本一郎在夏国人这里很出名的,出了租界来到夏国人的地界,就是招摇过市不可一世的欺辱夏国百姓。
打砸商贩,调戏侮辱良家妇女,杀人,可是什么都做过。
山本一郎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夏国人的血。
死在中兴楼,在这里男女老少都会隐藏这个事实。
这里的,有那么几户人家的亲人,都是死在嚣张跋扈的倭国武士手里。
中兴楼面对街道有一对夫妇,干的包子馒头的生意,连同铺子下楼层的地下室也给租了下来。
这一对夫妇在上海滩活得很滋润,在这里已经待了七八年。
剁肉包馅的中年壮汉是包子铺的老板,脸上有一条从从左眉头到右下巴的刀疤。
这是被人一刀劈下来的结果,命大没有死。
街道上都叫包子铺老板刀疤哥,道上的人都叫他刘刀疤,少有人招惹。
他喜欢喝酒,每天都在剁包子馅子,他家的生意非常好。
几个尸体被抬入了地窖,刘刀疤醉醺醺的走过来,看了看尸体说道:“就是这几个倭寇?看起来死的挺惨的啊。”
领头的叫陈小二,身边带着七八个小弟,呲牙笑着说道:“婆娘木的,被河北来的那小子给宰了,这小子可比刀疤哥当初狠辣的多了。”
刘刀疤灌了一口酒,呲牙一笑说道:“明天就弄好,保证香辣可口,皮薄肉厚!供应三天的吃食没有问题,这钱带够了吗?”
陈小二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香是香,你这活坐了很久了!可不能让咱家的好肉吃。发现了,整条街道上的要讨个说法,连个全尸都不给你留。”
刘刀疤一脚踹在了陈小二的屁股上,怒道:“马勒戈壁的,什么鬼话?老子这里的肉只有矮瓜的猪,带毛的猴子,吃的都特酿的是畜生。
少在这里提醒老子,钱带够了没有?”
陈小二嘿嘿一笑说道:“300块大洋,鳄鱼帮的弟兄等着你的包子,你可要弄利索些,别让弟兄们看出端倪来。”
刘刀疤又灌了一口酒,接过陈小二递过来的沉重钱袋子,满意的说道:“中!放心就是,俺每天卖上千个肉包子,不是打捞就是送来的处理不了的畜生。
只要你们知道老子,不卖了我就成。
你们鳄鱼帮的三当家的,后天晚上不是订了全猪宴吗,排骨汤会做好送过去的。
畜生送来的太多了,三天不搞完都坏掉了。
老子今晚就腌制上,保证看不出来。”
陈小二带着敬佩之色抱拳道:“这就好,岳武穆要是活着,都会原谅你的。”
刘刀疤喊了一声:“婆娘,找老子的剔骨刀,剥皮刀,斧头出来今晚有活儿干了。”
“好嘞,当家的。”
妇女从包子铺旁边提出来一个袋子,叮叮当当的嘭的一声,扔到了刘刀疤的脚下。
“哎呦,顾山娘!小子倒是佩服刀疤哥了,除了刀疤哥在您被窝里,是个男人也睡不着啊。”陈小二打趣起来。
“去去,滚蛋!两年前你们老大没有保护好,这一次跟了冠虎可别惜命,咱中兴楼的英雄死的太多了。”顾山娘驱赶道,语气中满是嘲讽。
陈小二的脸色一变,笑脸陡然变冷,低声说道:“我们是晚了一步,婆娘木的这次老子死了,冠虎这个老大一定活得好好的。”
陈小二不想再说什么,他生气了。
提着武士刀就走了出去,嘴里哼哼唧唧的,脑门青筋直冒看着很恼怒。
刘刀疤灌了一口后,沉声说道:“冠虎这小子是个能干的,老子保他了,明晚上老子跟着去警察局一趟,事儿要摆平了。”
陈小二的脚步一顿,接着摆摆手说道:“警察局长那里,翻不起大浪!那李家小娘子的爹被害,这麻烦还没有找他呢。
鳄鱼帮虽然不是上海滩最大的帮派,也不是卖国贼。
婆娘木的,是该换个警察局长了。”
四楼。
三室一厅与花如夜对门,此时林冠虎被花如夜叫到自已的房里。
客厅里花如夜泡茶,张大奎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他的来复枪。
林冠虎大方的坐在张大奎的对面,拿起一杯茶嘴角带笑的喝了一口。
张大奎一直看着,啧啧两声说道:“杀了人啊,你小子一点都不怕?那可是倭寇,是日本人你就没有一点的不适?
不怕小日子报复!?
他们可是自诩‘大樱花’帝国啊。”
林冠虎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说道:“怕,怕什么?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来多少杀多少呗。反正咱爷说了他老人家死就死了。
到时候没了后顾之忧,老子想杀多少鬼子就杀多少鬼子。
至于上海滩吗?
呵呵,老子能站稳脚就站稳脚,站不稳也要道上听到老子的名字,这地界也要抖三抖。
作奸犯科的,滥杀无辜的,卖国当汉奸的。
都别想睡好觉啊。”
张大奎嘴角抽了抽,点燃一根雪茄吸了两口,面色冷了下来说道:“你这是莽夫,你现在有家又老婆,婆娘木的当什么亡命徒。
你这武艺高强,要是动动脑子还不能混出个名堂?
这上海滩鱼目混珠,势力盘根错节,真正为我们华夏人干事儿的势力屈指可数。
个人逞能当英雄算个屁,带出来一群英雄,你才算个人物。
这上海滩的钱多的是,都在卖国贼,外国人的手里。
你小子,不想弄个老大当当!?”
林冠虎说道:“想啊,这不是要拜您当干爹了吗?从咱来这里的时候,咱就发现花姐不是一般人,还有楼面包子铺的夫妻。
那铺子立的包子香的很,采用的是一顶一的好肉吧。
咱还是品尝出味道的。
来这里半个月了,楼里有啥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咱。
那地窖里可比得上孙二娘的十字坡,长毛猪咱就见到了两个。
这中兴楼的男女老少,没有一点动静。
咱早就知道,老子在这里杀人只要杀的是汉奸,是鬼子。
这里一点风声都传不出去,至于杀刘麻子吗?
道上寻仇天天都在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自已人厮杀,也不过是鬼子眼中的狗咬狗,看热闹害来不及啊。
刘麻子不过是日本人膝下听话的狗,死了再找一个就是。”
张大奎震惊的叼着雪茄,就是花如夜手里的屏扇也停止了摇动,一脸的震惊之色。
说过这席话后,林冠虎自顾自的泡茶,一脸享受的喝了一杯。
花如夜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惊喜的说道:“虎子,老娘以为你是个莽夫,没想到啊我们才是傻子啊。”
“好,好!被你小子利用的好,哈哈哈……”张大奎一拍桌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