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没有任何的惧怕,感受着林冠虎手指传递来的力量,反而笑着回应道:“你中兴楼之后,花妈妈是霜儿的干娘,我们经常逛街,她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林冠虎松开了手,白霜微笑着搂住了林冠虎的脖子,说道:“一个月前,花妈妈带着我找到了你爷爷!你爷爷答应了我爷爷,送上了聘礼。”
林冠虎要把白霜推开,白霜紧紧的搂住林冠虎,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人送来的,怎么?不敢要吗?霜儿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只有你得到的女人,要了人也要了心,这样的女人才不会背叛你。
你不应该推开霜儿,男人生气的欲望是要宣泄的。
这才是在上海滩一个男人立足的本性,霜儿要的是不能失败。
你,骗不了我,你眼中的欲望是燃烧的。
你眼中的霜儿,就是你的欲望。
我眼中的你,也是霜儿的欲望。
你是棋子,我也是。
爱情对于我们这种女人来说是奢望的,也是渴望的。
霜儿不会害你,我是幸运的。
霜儿喜欢的在,选个肉心甘情愿的被你点燃的火焰,燃烧。”
林冠虎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虽然已经有两个女人,但他到现在都没有她们发生过夫妻间,该发生的关系。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含苞待放的花蕾,是没有要是盛开的花娇艳的。
而且是主动投怀送抱,这更像是一场交易,这是不纯净的。
听着白霜嘲讽的话语,林冠虎的灵魂如野兽般咆哮,嘶吼着征服她。
……
夜幕降临,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林冠虎房间的门嘭的一声打开,白霜提着箱子踩着碎布走出来。
脚踩着的高跟鞋,没有来的的时候走的洒脱自然。
林冠虎喊了一声:“陈小二,喊黄包车把三姨太送回家。”
陈小二一直在门口站着,办公室的门紧锁了多久,他就在门口站着多久。
林冠虎的生死比他陈小二更重要,他发誓的,林冠虎是他最后一个保护的老大,在他死之前一定要看到林冠虎是活着的。
这一次他陈小二,必须死在老大的前面。
谁要害林冠虎,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陈小二是认识白霜的,也知道花如夜带着她和她的爷爷,见了老爷子定下了亲事儿。
但这一切林冠虎是不知道的,所以他相信白霜找林冠虎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他听到办公室里传出了隐约之声后,唯一做的就是保护好现场,不让任何人靠近打扰。
甚至办公室关掉的窗户外,被陈小二多安排了一个弟兄保护。
白霜上了黄包车,陈小二立正敬礼后,派遣王铁柱带着一个小队的弟兄护送。
看着白霜离开后,陈小二这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后,随手带上。
林冠虎看着他,冷笑着问道:“你早就知道!?”
陈小二立正敬礼后,说道:“是老爷子不让我说的,老爷子答应了花妈妈没错,只是说要征求您的意见,老爷子好像把这件事忘了。
不过,三姨太能找来,这也算是老大的福气。
很多人都惦记着三姨太姐妹,可惜的是三姨太的姐姐看上了局长。”
林冠虎呼出一口气,带着怒气说道:“泡茶!你小子要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送上门的好处!你说的可惜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惜。
以前我们是江湖混混,现在虽然是警察,但我们还是在刀口上舔血,拿着脑袋讨生活。
也许明天,我们的命就没了。
女人多了,在咱看来没有任何好处。
有一天命都没了,她们想活下去只能承受屈辱。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如今看来,我们接下来必须更狠辣,做出真正威慑上海滩的事情来。
真正的站稳脚跟,打牢根基。”
陈小二泡了两杯茶,递给林冠虎一杯后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说道:“是杀的人不够多,上海滩有着太多的肮脏。
最可恨的还是那些日本人,在日本人开设的工厂工人的命不是命。
有些列强还会拿些钱财多少补偿补偿,嚣张的倭寇工厂内死的最多的就是女工,几乎每天都有尸体抬出来。
经过今日一天的调查,她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倭寇只要这样的女工,便于管理不说,还能满足兽性。
那些被卖来的乡下女子,以为能有吃饱饭过上不错的生活,来了才清楚面临的是一场恐怖的噩梦。”
陈小二咬了咬牙,前段时间工农学生游行,罢工反对列强工厂的压迫。
日本人的纱厂解雇了闹事的普通女工,却开始了更疯狂的报复,把手伸向了贫困的乡下。
这个时代的女子很悲哀,她们如货物一样被交易,甚至连一头牛的价钱都不值。
一头牛成年牛还要五块大洋,这些女子从乡下被包身工买下来,最贵的也就三块大洋,有的一块大洋就买了过来。
一块到三块大洋,卖女儿三年时间,这对很多贫困家庭来说觉得很划算。
陈冠虎喝了一口茶后,咬了咬牙说道:“我们现在要平静下来,等待消息!卖身早已经废除,民国建立后早就废除了奴隶制。
卖身,呵呵!
敢这样做的日寇,还是帮日寇办这件事的汉奸,都要死。”
夜晚已经来临,拥有几千女工的日本纱厂内,机器还在嗡嗡的转动着。
趁着黑夜摸索进去的弟兄,看到里面的情景。
有晕过去的女子,遭受的是工头皮鞭抽打,实在站不起来的病倒的,被扔进了一间仓库。
在这女子遭受了非人折磨中,失去了生息,尸体被抬走扔进了纱厂后面江河中。
今天送来了几十个少女,十几个穿着和服的日本人,踩着木屐看着她们发出狰狞的笑容。
有姿色的被挑选出来几个,剩下的被包身工带走培训上工。
这十几个日本人开始了强迫,有反抗剧烈的在难以驯服后,直接一刀砍死,然后喊来混混把尸体抬出去。
这样的事情每隔几天都会发生一次,被强暴屈辱的只能承受着,在被折磨后麻木的躺在仓库内,如同死了一般。
她们已经没有了力气,甚至露出了绝望。
但她们能听到的就是日本人,扬长而去后,留下的猖狂而森然的大笑声。
有弟兄要动手,被身边的弟兄按了下来,再痛苦愤怒也要蛰伏下来忍着。
这十几个日本人还有这里的汉奸,混混,今夜之后一个都不能活下来。
有个弟兄潜伏进去了工厂资料室,找到了一个箱子打开之后关闭,提着箱子顺着窗户爬上了房顶。
一个弟兄快速的在工厂内阴暗的角落翻腾,穿梭,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记录着,眼神闪着强烈的杀意:“都得死,一个都别想活。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