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瞧了这光景,想再推脱说断案不明,已推脱不了,只好认下。
老夫人揉揉头皮,心烦得不行,想赶紧了事,“媛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话我认,是媛儿说得不假,可是祖母,裴仪她没错么?分明是她……”
裴媛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临死前,想把裴仪拉下水。
奈何,老夫人耐心已尽,一脚踹在裴媛身上,踹她一个跟头,站起来骂她:“你闭嘴!”
“来人!”
胡妈妈走进来,立在门口。
老夫人不耐烦地下令:“拉五姑娘去祠堂,禁闭一月,没有我的令,谁也不许进去看她!”
胡妈妈应声,往里头走。
裴媛知道老夫人向着她,这番处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慢着!”奈何裴仪不同意,出声拦阻:“祖母,昨儿五姐姐污蔑我,您要家法伺候,怎么今日到了五姐姐这,却成了关祠堂这么简单?”
“你想怎么样?”老夫人位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裴仪。
“我与五姐姐一样,同为伯府庶女,赏罚当一视同仁,昨儿老夫人如何对我,自然要如何对五姐姐。”
“好啊!裴仪,你忤逆犯上,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祖母,你!”老夫人手指胡妈妈,歇斯底里道:“去!叫伯爷来,叫她老子来,今日我做不了主,叫他们来做主!”
胡妈妈怯怯地看着老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仪直视老夫人,不发一语。
老人房随手抄起一个物件,气急败坏地砸出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叫人!”
胡妈妈应着声,麻利儿跑出去,吩咐底下的丫头去喊人,转身又回到堂上,替老夫人顺气。
众人知老夫人众怒,皆不敢发言。
少时,大房那边裴昌文、步姨娘和裴华匆匆赶来,裴昌廷最后到来。
“母亲叫我们来,为什么事?”裴昌文和裴昌廷皆问。
老夫人闭目不语,姚氏把来龙去脉同二位爷讲了一遍。
两人听完,各沉着一脸。
二位爷没发话,步姨娘扑到裴媛身上,搂着她先哭起来:“伯爷,媛儿乖巧,从来不做有违门风的事,想来是弄错了!”
众人不欲,老夫人气得胸脯子起伏的厉害,胡妈妈长了张嘴,裴华瞧见,忙拉住步姨娘。
“娘,您不要这么说,媛儿定是做了错事。”
步姨娘挺直上半身,正要发威时,裴华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娘三听得见的声音说:“媛儿定是有错处叫人抓住了,不然祖母定会维护媛儿!”
步姨娘登时瘫软身子,千万般言语,化为一声又一声的哭泣。
“老二,你说怎么办?”裴昌文坐在椅子上,看着闷着头的裴昌廷。
裴昌廷怒瞪裴仪,随后对裴昌文客气有加道:“事出在大哥房里,自有大哥决断。”
裴昌文拢拢胡须,“那便依母亲的意思,祠堂禁闭月余。”
姚氏不甘,却不敢置喙。
裴修无谓,只要惩罚裴媛就可。
剩下的人,面上无不带了几分欢喜。
唯有一人出声,直抒胸臆:“我不同意!”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置喙?”裴昌文吹胡子瞪眼,他早就瞧不惯裴仪,当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