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为我妻证明真相!裴二不胜感激!”裴昌廷对袁秉作揖。
“裴主事哪里的话,你我共为朝堂效力,都是应该的。”袁秉回礼。
“请大人后殿稍事休息。”裴昌廷唤秋子,引袁秉去后殿。
到底是家中丑事。
袁秉理解,离开大堂。
裴昌廷拉回主题,对老夫人和裴昌文说:“母亲,大哥,太医院院判大人的话,总不会是假。若您二位有疑虑,大可再请一位太医。”
“这……这只能证明弟媳中毒,证明不了是步儿下的毒。”
“大哥别急,证据自然有。”裴昌廷对堂外喊:“宋妈妈!”
“哎!老奴来了!”
屋外传来宋妈妈的呼声,随后,她把五花大绑的蓝果拽到堂上。
蓝果不情不愿,一抬眼,瞄见裴仪握着汤婆子正盯着她,她吓得寒噤,若她今日不好好交代,怕是七姑娘能蜕她一层皮!
蓝果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地走到裴昌廷身边,往地上一跪。
“说,是谁教唆你给二夫人下毒?”
“是步姨娘身边的大丫头,露芳姐姐。”
“你胡说!”裴媛冲上去就打,蓝果被绑着,痛得只能往地上钻,“五姑娘不要打了,我没有胡说,我真的没有!”
裴昌廷和裴仪两人,谁也不拦,任由裴媛动手。
裴媛一边打,一边骂。
蓝果被打急了,从裴媛手底下挣脱,往柱子上撞。
裴昌廷眼疾手快,捞住她:“你敢寻死?”
“奴婢受人教唆给二夫人下毒,二爷恨我,七姑娘恨我,步姨娘和五姑娘也恨我,奴婢没了活路,里外不是人,不如死了算了!”蓝果肆无忌惮地叫嚷,哭成泪人。
“你倒有几分血性,”裴仪出声维护她,“只要你说出真相,我给你一条活路。”
“是,奴婢多谢七姑娘。”
蓝果吸吸鼻子,说道:“四月前,露芳姐姐找到奴婢,给了我一瓶药,让我给二夫人浣洗被面褥面时,把药汁倒在水里。刚开始,我不知道这是毒药,后来,二夫人总嚷着累,我才反应过来!”
“四月前?”裴仪灵光乍现,脱口而出:“可是我嫡母从步姨娘手里拿到管家钥匙的时候?”
步姨娘哭花的脸,漏出一丝遮掩不住的慌乱。
裴昌廷双眼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步氏。
裴希、裴玉和秋子、宋妈妈等人,惊讶地捂嘴,原来从那时候步姨娘就起了杀心!
蓝果沉思片刻,猛地抬起头,“是,奴婢记得,那会二夫人很忙,天天忙到夜里才睡。”
“我说呢,”裴仪冷笑,“我嫡母和你也算无冤无仇,原来是因为这个!毒她,你不如毒死我!”
“你胡说!少往我娘身上泼脏水!”裴媛记吃不记打,她在裴仪身上吃了多少亏,仍不长记性,还在反驳。
“是不是泼脏水,你且等等,再下结论。蓝果,你继续说。”
“昨晚,露芳姐姐又来找我,她又给了我一瓶药,让我倒在二夫人的安神药里。今儿早上,二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