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娘回忆着那日的事情,她跟小荷逃离没多久便遇到追赶的人。
因此她不敢继续去金国的方向,而是去了南边。
她知道南边有个南疆国,可以先过去躲避抓捕,然后再想办法去金国。
岂料,半路遇到一个受伤的男子,那男子长得很好看,且一身珠光宝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她们主仆当时无路可去,便想着不如救了他,说不定还能寻个落脚地。
南笙醒来送她一个盒子作为谢礼。
她打开盒子看了一下,是一红一黑两颗药丸。
南笙说这是一种蛊,是南疆的宝贝,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她不以为意,南疆那种荒山沟沟里能有什么宝贝,但她还是收下了。
她询问了子母蛊的用法,才知道这蛊的妙用。
接着,她以送他回家为由,顺利跟着南笙进入南疆国。
南笙带她去了一个山寨,然后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且当地人都对南笙很恭敬。
她虽然听不懂他们当地的语言,但根据他们弯腰行礼的动作也能看出南笙在寨子里地位应该不低。
之后,她们遇到一个脸上纹有各种图腾的老头儿,像是他们南疆的法师,看上去神叨叨的。
那人看到她猛然睁大眼睛,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然后又对着南笙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南笙猛然回头看着她,脸上表现出狂喜。
她当时不明所以,只是不自觉的警惕了起来。
再往前走,她看到寨子里的人正在火烧一个妙龄少女,而且那些人都在围着火堆跳舞。
她当时被吓到了,这地方像是没有开化的野人一样,残忍野蛮。
她在南笙家里住了两日,根本不敢踏出房门一步,因为院子里到处都是毒虫蛇蚁。
到了第三天,南笙给她拿了一件红色的南疆服饰,要她换上,参加寨子里的活动。
南笙给她拿来的红色服饰和银色牛角头冠,和那天被烧死的女子所穿的一模一样。
她当时就吓得变了脸色,难不成他们要将她也烧死?
于是,她带着小荷连夜逃了,生怕自己被这里的蛮夷献祭给他们的天神。
结果就是,她们刚逃出南疆国不久就被陆子谦的人给抓了回去。
她当时就想着,到了必要时刻她就把蛊用在陆子谦身上,这样陆子谦就不能杀她了,否则他也会死。
但是陆子谦并没有对她动手,而是把她关起来,准备回京后交给皇上处置。
于是,她又想不如把蛊用在皇上身上,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毕竟,陆子谦没有皇上权力大,若是陆子谦打了败仗,他就不能用战功救自己了。
就算他打了胜仗愿意用战功救自己,皇上不点头,她还是得死!
而且他的性格她了解,他最恨被人威胁,万一他宁死不屈也要杀了她,可怎么办?
所以,一直到现在那两只蛊她还没用,就是想关键时刻再用。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她现在是南疆圣女,比大铭国的公主还要尊贵,不是他们想杀就能杀的。
除非大铭国不怕跟南疆国开战!
呵呵,她一直以为苏玉娇运气好,原来好运气一直站在她这边。
闯下弥天大祸,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却摇身一变成了南疆圣女。
“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否则南疆国一定会跟你宣战。”
“你若不怕腹背受敌就继续关着我。”
陆子谦冷哼一声:“你也不用脑子想想,你并非南疆族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圣女?”
“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男人说完就离开了,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便多说无益。
陈芸娘脸色难看,她不得不慎重考虑陆子谦的话。
她是土生土长的大铭人,南疆人怎么会选她当圣女?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被架在火上烧死的少女,难道她是上一任圣女?
圣女就是要被烧死献祭天神的?
陈芸娘眉头紧皱,她若是知道南疆的习俗就不用在这里胡乱猜测了。
可如今她身陷囹圄,想出去打听也不成。
苏玉娇在伤患营一直忙到深夜,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陆子谦从战场上下来直奔自己的营帐,没看到苏玉娇的身影,便去了伤患营,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在床上乖乖等她。
男人进了营帐,便看到苏玉娇还在忙碌,直接抱着人就往自己的营帐去。
苏玉娇都要无语了,这人怎么越发野蛮了,一句话不说,说抱就抱。
“你放我下来。”她挣扎扑腾。
由于她扑腾的厉害,陆子谦差点没抱住,便将横抱改为竖抱,也可以理解为扛在肩上。
啪啪啪!
他的手在女人弹性十足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别乱动,明知道我不会放你下来,就乖一点。”
“惹出这么大动静,你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这里是军营,到处都是男子,你最好安分点。”
“打起仗来我总有顾不上你的时候,万一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你哭都没地方哭。”
苏玉娇气的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到底谁不安分?”
“我一直都是男装,就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你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女子,抱来抱去,招摇过市,恨不得整个军营绕三圈。”
“我自己没有脚吗,我不会走路吗,要你一直抱着?”
陆子谦见她有些动怒了,赶紧笑脸讨好:“我是看你太累了,心疼你。”
“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在自己媳妇面前要啥脸?”
“更何况,男人都不要脸,那些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其实都是装的。”
“这天底下就没有男人不好色的,除非他是太监。”
“太监也好色,只是有心无力。”
“……”
苏玉娇捂着耳朵直接装死,不然他还能说出更无耻的话来。
陆子谦抱着她进了自己的营帐,直接将人扔在浴桶内,苏玉娇吓得尖叫出声,还在水里扑腾了几下。
“你有病吧?”
男人看着湿身的妻子玲珑诱惑的曲线,快速脱去自己的衣裳,大跨步坐进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