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刚来就走了?”
城王看着陆子谦策马狂奔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
陆子谦一路狂奔,直接骑马闯入太子营帐,吓得所有暗卫都出来了,还以为遇到了刺客。
太子看到是陆子谦也松了一口气:“表哥,你这是作甚?”
“万一暗卫误伤了你……”
陆子谦打断太子的话:“火药是她做的?”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表哥知道了?
“你说话啊。”
“你怎么知道的?”
陆子谦见到他这个反应,怒吼出声:“为何不告诉我?”
“我欠表嫂一个人情,她不想让你知道。”
“她为何不想让我知道,难不成还怕我抢她的功劳了?”
陆子谦说完这句,自己就沉默了。
太子看着他的反应便知道他也想起了之前抢走表嫂功劳安在陈芸娘头上的事。
“你说的没错,表嫂对你彻底失望了,她就是怕你再次抢走她的功劳,给陈芸娘贴金。”
“更何况表嫂在意的不是功劳,而是能用这份功劳换取她的自由。”
“你已经没机会了,表嫂立下两份大功,一份换取了苏玉璟的自由,另外一份她要换取自己的自由。”
陆子谦猛然瞪大眼睛,浑身沸腾的血液几乎要冲破血管:“她要做什么?”
太子撇撇嘴:“表哥明知故问。”
“你都要娶陈芸娘了,难不成表嫂还要留下伺候她坐月子?”
“表嫂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却是骄傲的,她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却偏要触碰她的底线。”
“表嫂已经回去求和离圣旨了,这次谁也拦不住她。”
陆子谦脸上失去血色,头脑一片空白,他想去追但脚下仿佛生了根,让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表哥,放手吧,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你们夫妻一场,就好聚好散吧。”
“再折腾下去,她真的会死!”
“她只是爱上了你,并非十恶不赦,你就放过她吧。”
陆子谦盯着太子一张一合的嘴,仿佛周围都静音了。
他听不到太子说什么,只知道这一次他要彻底失去她了。
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别追了,让他去吧。”
“这一次,表哥怕是要栽大跟头了。”
陆子谦离开之后没两天,太子也动身回京了,城王则留下等着前来交接的驻守将军。
陈芸娘跟着太子一起回京,太子不管她,她愿意跟着就让她跟着。
在路上走了两天,陈芸娘见红了,她把所有太医都请去了,也没保住腹中的孩子。
三皇子不会让这个孩子生来破坏他的计划。
他了解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便会一切以孩子为主,那样会对他的计划不利。
更何况他不缺孩子,更不缺陈芸娘生的孩子。
若是苏玉娇怀了他的孩子,他会考虑留下。
陈芸娘就算了,她还不配!
陈芸娘流产后消沉了一段时间,她想通过自残折磨苏玉娇,让她也不好过。
但又怕在小月子自残,留下病根,痛苦一辈子。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算了,为了教训一个贱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值得。
苏玉娇到了京城没有丝毫停留,直奔皇宫求圣旨。
她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这一次就彻底了断了吧。
皇上得知苏玉娇从前线回来,便立刻召见了。
虽然他早在几天前就收到八百里加急的捷报,但文字描述毕竟有限,他还是想听一听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亲口说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臣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龙颜大悦,竟然亲自走到近前将人扶起。
“苏氏,你可真是大铭国的福星,不但控制了瘟疫,还研制了火药,让金国俯首称臣,你居首功!”
“快给朕说说战场上的情况。”
苏玉娇如实说了一遍,皇上听得心潮澎湃,三个月拿下金国大半国土,他做梦都不敢想,竟然让陆子谦那小子给办到了。
虽然跟金兵感染瘟疫有关,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运气好。
“对了,你进宫找朕,可是有要事禀报?”
苏玉娇郑重跪地:“圣上,臣妇想用功劳要一份赏赐。”
皇上笑呵呵点头:“应该的,你立下大功,理应重赏,说吧想要什么?”
“求皇上赐臣妇一封和离圣旨,臣妇要跟陆子谦和离。”
皇上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要这样的赏赐。
“这是为何?”
“陆爱卿欺负你了?”
“虽然这次他也立下大功,但朕已长辈的身份替你做主。”
苏玉娇匍匐在地:“皇上,臣妇只想和离。”
皇上见她执着,微微皱眉:“苏氏,你可知道和离之后你要面临的是什么?”
“臣妇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生活多难多苦,臣妇毫无怨言。”
“何故如此,他到底做了什么?”
“朕记得陆家有男子不准纳妾的规矩,还是皇后亲自定的。”
“难不成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上看着苏玉娇难看的脸色,叹了一口气,始终不能理解这些女子为何把情爱看的那么重。
明知道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却还妄想情有独钟,简直自寻烦恼。
皇上懒得劝,直接让魏忠把人带到皇后的宫殿,让皇后劝说。
毕竟皇后是陆子谦的亲姑姑,这件事由她劝和也更合适一些。
“怎么好好的,就闹到要和离这一步了?”
“是不是子谦那混小子欺负你了,姑姑给你做主。”
皇后没有故意端架子,而是亲切的自称姑姑。
苏玉娇看着皇后和蔼的样子,以及她慈祥的语气,伪装了多日的坚强瞬间崩塌,哭的稀里哗啦。
她告诉皇后,陆子谦要娶陈芸娘了,而且陈芸娘怀了他的孩子。
他还用孩子逼着她去给陈芸娘保胎,否则就被她的孩子过继到陈芸娘名下。
让她老无所依,孤寡一生。
皇后听着苏玉娇的哭诉,气的脸色铁青,这也让她联想到了皇上的无情。
难不成天下男子都这般无情?
“谁给他的胆子敢纳妾,难不成他把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苏玉娇摇头:“他不是纳妾,而是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