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妃开口了,“圣皇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害你?”
“因为你蠢!”司铭渊这四个字落下一地冰冷。
连妃那张原本自信的脸瞬间死灰一片,她不敢相信,“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和逆臣贼子大王爷司东泊的奸情吗?蠢到极致!你心悦他多年,他不止一次的承诺娶你?可到最后却娶了他人为妃。
可你呢?
没有一点骨气!
婚后他去找你说几句好听的话,你就心甘情愿的进宫为他做内应,甚至连你赫连家都不要了,亲自策反你的父亲站在司东泊那一边,又堕落到和断封楼勾结。
不是蠢到极致,是什么?”
“你都知道?”
赫连慧先是一愣,然而,她被司东泊pua了很多年,根本不相信司铭渊的话,“你说的不对,东泊他是爱我的,他说是你对他赶尽杀绝,他已经被太上皇下旨圈禁在封地,你还是不放过他。
他对天发过誓,只要你死了,他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我就是他唯一的皇后,我们照样在这皇宫中过神仙眷侣的日子。”
云苏月笑着摇头:“这样的话都信,恋爱脑绝绝子啊。”
司铭渊没想到赫连慧是如此的愚蠢,死到临头都不会醒悟,“好,本皇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带藤阎。”
云苏月抬手封住了赫连慧的哑穴,“我带她回避。”
“允。”司铭渊点头。
云苏月拖着赫连慧到了后面暗处。
很快,藤阎被抬进来了,他被用了大刑,全身血淋淋的,武功手脚皆被废,只剩下苟延残喘。
他是重犯,由第五潇亲自押来。
“第五参见圣皇。”第五潇行礼。
“免礼。”
圣皇摆手,看向担架上半死不活的藤阎,凌厉的质问他,“知道本皇为何留你到现在吗?”
半死不活的藤阎忽地睁开眼,睁着血糊糊的眼睛看着殿顶,猖狂冷笑,“因为我死了,圣皇你也活不了,母尸虫的具体藏身只有我知道。
所以啊,司铭渊,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又如何?小命不还是捏在我的手里?识相的话赶紧让御医为我治伤,否则真等我死了你也会立即陪葬。
我一个人人喊打的百药谷叛徒有你这样的一国之君陪葬,哈哈哈,怎么说也不亏,你说是吧?司铭渊?”
藤阎很嚣张,依仗着圣皇体内的尸虫丝毫不把司铭渊这个圣皇放在眼里,他说的每个字都是在挑衅司铭渊的威严。
云苏月扭头看赫连慧的脸,藤阎提到母尸虫的时候,她的表情一动不动,是知道藤阎给司铭渊吃了三尸控脑丹的,证实了他们老早就相互勾结。
也难怪司铭渊要灭她赫连九族,这女人被洗脑太深,一味的飞蛾扑火,为了一句虚情假意的承诺,不惜牺牲自己的全族,也要对付自己的男人。
“给你陪葬?凭你也配!”书桌后面的司铭渊站了起来,他迈步走到书桌前,高大的身躯矗立在藤阎的面前,眯眼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的小丑。
“不如你下令试试,看你死了本皇会不会如你所愿?”
他一身上位者的气势,足以碾碎藤阎,何况用了功力,让半死不活的藤阎伤上加伤,嘴角干涸的血渍重新绚烂了起来,殷红一片。
“啊!”终究是没了功力,哪怕司铭渊手指微微一动,都是藤阎难以承受的,全身的骨头都在崩碎,惨叫连连。
但是藤阎听出了不对劲,“不可能!是谁帮你解了三尸控脑丹?这不可能!没有母尸虫的牵引,那些子尸虫就会一直潜伏在你的身体里,直到一条一条的慢慢的钻进你的脑子里。
否则,任何人都不能把子尸虫从你身体里剥离出来,这不可能,你在唬我。”
藤阎的自信一下子就崩碎了,比他受了重伤还要严重,仿佛三尸控脑丹就是他的不朽杰作,努力了一辈子的东西被人轻而易举的破掉一样。
他根本接受不了!
然而,司铭渊是不会告诉他的,他冷笑着说,“不如你先说出是谁想出了这个好主意,又和谁勾结?
既能不声不响置本皇于死地,又能成功夺走本皇手里的兵权?
之后本皇就告诉你,是谁发现了本皇中了三尸控脑丹,又是如何解除的?”
其实逼虫只进行了一次,下一次在明晚,但是司铭渊自信藤阎是不会知道这个的。
司铭渊坐回了龙椅,等着藤阎挣扎后招供。
不想藤阎脱口而出:“是赫连慧!是她在宫外寻到了我,又给了我很多金银珠宝让我炼制三尸控脑丹,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距离皇城西郊外五里地的小竹屋搜查。
她给我的金银珠宝还没有花完,剩下的全在竹床下面的暗格里。”
司铭渊余光斜了一眼后面暗处,有功力在身的他,周围的一切动作都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此时的赫连慧像被最信任的人出卖了,满脸震惊和懊悔!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砸在地上都有了声音。
云苏月冷漠的看着她。
司铭渊故意不信,“哦?你是说本皇的连妃?这怎么可能?她是身份尊贵的妃子,要什么有什么,还有本皇这个枫林皇朝最尊贵的夫君,怎么可能会害本皇呢?你在撒谎。”
“噗······”
藤阎被气得一连吐了好几口血,手脚被废的他连抬手擦嘴角的血都做不到,那血都流到耳朵里了,他仿佛死了一般,平静的说:
“可她说你不爱她,不宠她,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一块冰。她一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你不配让她生孩子,他巴不得你一辈子不翻她的牌,这世间只有他心目中的男人能配得上她。”
司铭渊勾唇,“她心目中的男人?——司东泊吗?”
“倏地!”
藤阎血糊糊的眼睛惊恐睁大,“你怎会知道是他?”
司铭渊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自己的妃子联合外人给他戴绿帽子又谋害他不是什么大事:
“从本皇未登基开始,司东泊就想方设法谋害本皇,认为是太上皇偏心,明明立了他为太子,最终却没有把皇位传给他。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何能耐坐这个位置?他会的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阴谋算计,家人、女人、下人,全都在他的算计利用之内。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对任何人也都有感情,只看对方有没有利用价值,能不能做他的垫脚棋子,却对治国之道知之甚少。”
背后,赫连慧后悔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几乎要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