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月见都不说话了,继续攻心,“不管你们是苍蓝人,还是北冥人,但有一点不变,你们都是军人,都是要上战场打仗的,那为什么不和我们枫林联起手来,打出一个和平世界来呢?
你们难道不想有一天活着回到自己的家国?回到自己妻儿老小的身边吗?
所以,还有什么好抱怨的?由我们手持新武器的先锋军为你们开道,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作为战俘,恐怕没有哪个国家比我们枫林对你们这么好了吧?
你们的衣食住行和我们的军人,甚至梅将军都是一样的,你们要是不信去看他的营帐。护城里面的房子被你们苍蓝和北冥破坏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修缮好。
他堂堂一个主帅,和你们住的一样的营帐,吃的一样的大锅饭,他都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你们作为战俘还哔哔上了。
本郡主告诉你们,待和平谈判之后,你们就是想留,我们枫林都不要。
而且,你们能不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回到妻儿老小跟前,关键还取决于你们的国家舍不舍拿东西来换你们。
实话告诉你们,现在是你们三国派出使团屁颠屁颠跑到我们皇城求和,舔着脸跪求着我们不要打了。我还怕你们不造反呢,正好罪加一等给我枫林增加谈判的砝码。”
战俘们:“······”
“哼,谈和?依据我的脾气,姑奶奶不打的你们祖坟都得迁走,绝不善罢甘休,因为这是你们联起手来欺负我枫林这些年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最后一句吓得所有战俘脸色难看地看着云苏月,没有任何怀疑,在枫林的这些天,他们是见识了这位郡主的厉害的。
不仅仅她的美貌和武功,更多的是她的雷霆手段,一个女子比主帅还会行军打仗,还会把握先机,真是见鬼。
反正吧,他们也没有见她干啥,反正就是枫林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火药弹,连给他们三国打开城门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一言不合就炸炸炸,轰轰轰,大家都是血肉之躯,谁不害怕?
更为可气的是这位郡主,她明明是个女子,那七王明显是她的男人,她一天到晚的不谈情说爱,就一门心思的干事业,走到哪都研究怎么尽快拿下下一座城池。
你就不能歇会,去嗑三年的瓜子!
可作为战俘,活着都不易,哪里还有胆子跟人家杠,唉,还是老老实实听天由命吧。
云苏月骂完就走了,该干嘛干嘛。
却不知,她这一顿慷慨激昂情真意切的连说带骂,有多震撼人心,不服气的战俘们各个被骂得心服口服,心脏动容。
人家说的没有错啊,枫林根本不想打仗,本来就是他们苍蓝和北冥欺负枫林,这些年各边关摩擦不断,时不时搞一下枫林,时不时搞一下枫林。
什么暗杀、什么策反、什么威逼利诱、他们苍蓝和北冥能干的都干了、现在不过是人家研究出了新武器,强大了,反过来打败了他们,欺负他们,怎么就不对了?有什么错?
落到战俘结局,也是他们苍蓝和北冥自找的,看看人家西京,就因为没有主动欺负枫林,待遇不一样。
虽说也攻城掠地,可那数量相比他们苍蓝和北冥,只能算是毛毛雨啊。而且西京的战俘待遇真的比他们好,唉,都是战俘,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怪他们生错了国家。
圣旨是让司言灼和云苏月尽快赶回皇城,可司言灼一动不动,九焰三人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云苏月收拾着东西,问他,“你不想回皇城?”
司言灼正双眼灼灼地看着她,最近连番打仗,都没有好好的···咳咳,和她恩爱,这会特别想。
云苏月回头,看着他那张完美的俊颜意味深长,一双看着她的黑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像看着可口的饭菜,心里“咯噔”一下,放下东西就跑,“我有个事忘了和酒梨说。”
司言灼已经动手,一道柔和的力量把云苏月强行拉回来,坐在他的腿上,“阿月,还想跑到哪里去?为夫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呢。”
“不急,等我回来再听。”云苏月挣扎,却徒劳无功,她根本不是司言灼的对手,那家伙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卡住她人,准备“开战”。
幸好御谛来了,“行了,你们俩多少照顾点我这单身汉,本少谷主不管,我也要回去。”
云苏月趁机逃离他的怀抱。
他坐下之后看了一眼司言灼说,“阿灼,你该解决一下冰缠死了。”
说起这个,云苏月赞同,“御谛说的对,你体内的冰缠死始终是个定时炸弹,除去我和御谛商量的办法,这几天我也翻阅了一下残本古医书(其实就是那部古禁医书),想出一个更加大胆的高风险方法。
这个方法非常霸道,但不是压制冰缠死,而是解毒!”
“什么方法?快说来听听。”一句话让御谛兴致浓浓,让司言灼满血复活,觉得可以活到和阿月白头到老了。
司言灼紧紧握着云苏月的手,满眼爱意和渴望,如果不解毒,他不仅不能陪阿月白头到老,就连孩子都不能生。
这十年,他饱受冰缠死的折磨,死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遭受这样的罪,那样阿月该多伤心?
云苏月看着两大丰神俊朗的无敌美男,说道,“就是在第一个办法的基础上,把司言灼体内的冰缠死逼到一处之后,剖开那处清除全部的冰缠死毒素,再以药水快速的冲洗全身的血管、筋脉,以及五脏六腑,俗称手术!
难的是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手术庞大,不仅需要很多医术不错的帮手,所需医疗用品必须齐全,这点很难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准备。”
这是她古今医术结合想到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可这里没有现代医疗设备,想进行这样的一场大手术,极其困难。
没有可以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没有持续输血设备,更没有可注射麻醉剂。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缩短手术时间,和时间赛跑,抢回司言灼的命。
“好!”司言灼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不可!”御谛吓坏了,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