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学习雷锋精神。”秦浼再次打断李医生的话。
李医生一脸狐疑,这几天秦浼细心照料谢井郴,他看在眼底,他甚至都怀疑,秦浼是专业的。
“李医生,我是谢井郴的媳妇,我叫周红衣。”周红衣出声说道。
李医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他被她们搞糊涂了,心想,到底谁才是谢井郴的媳妇啊?
谢井郴正准备开口解释,解景琛抢先一步。“李医生,我什么时候出院?”
出院?
闻言,秦浼来精神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解景琛出院后,他走他的阳关大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联系,互不干涉。
她要回孙家找解景玲,她对解景玲很依赖,毕竟,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解景玲,在这个时代,她只相信解景玲,只想暂时依靠解景玲。
“景四,我建议你多住几天。”李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解景琛的目光温暖又慈爱。
“李叔,我想回四九城。”解景琛态度坚定。
“唉!”李医生叹口气,抱怨道:“你跟你妈一样犟。”
解景琛冷睨一眼秦浼,态度坚决地说:“李叔,明天我要出院。”
“不行。”李医生断然拒绝,想了想,语气严肃又带着几分妥协,说道:“这样吧,等你媳妇来了,问问你媳妇的意见,她若是同意你出院,我就让你出院。”
“媳妇,你同意我出院吗?”解景琛问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秦浼。
李医生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情况?秦浼到底是谁的媳妇啊?
秦浼呆愣住,感觉解景琛在坑她,她有证据。
她是希望解景琛出院,然后,他们分道扬镳,医生让出院跟自己强烈要求出院,结果完全不同,她没查检解景琛的身体,他是个什么情况,她一无所知,万一他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出院,他又强烈要求出院,得到她的支持,出了事谁来承担?
“那个……我……”秦浼感觉自己的处境很糟糕,有种被架在炭火上烤的觉悟,很想说,你们能不能暂时忽略掉她是解景琛媳妇的事,吸了吸气,说道:“这个事,我做不了决定,也无法发言意见,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媳妇还待确定。”
甩锅,甩得越远越好。
解景琛唇角扯出腹黑的笑容,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结婚证为证。”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
她对周红衣说过。
只要嘴够更,气焰嚣张,小三都能翻身压制原配。
“你把证据拿出来。”秦浼挑衅的看着解景琛。
她不质疑解景琛是她老公的身份,她在赌,解景琛不可能随身携结婚证。
显然,她赌输了,解景琛还真是个反人类的存在,还真随身携带了结婚证。
上面写着,解景琛,男,年龄,秦浼,女,年龄,自愿结婚,经审合于……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
下面是年月日,大红章。
秦浼感慨,这个年代的结婚证非常简单,甚至连结婚照都不用拍。
秦浼把结婚证叠好,还给解景琛,乖巧的说道:“你是一家之主,所有的决策,我都无条件顺从。”
秦浼说得是顺从,而非支持,她不傻,该逃避责任的时候,她就要当缩头乌龟。
在解景琛的坚持下,第二天,出院了。
站在医院门口,秦浼搀扶着解景琛,抬头,凝望着他,担忧的问道:“你能行吗?”
解景琛嗓音清朗道:“能行,你扶着我。”
秦浼很想吐槽,你执意要出院,你倒是自食其力啊!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秦浼问。
解景琛目光微垂,凝着她,思量片刻,回答道:“回四九城。”
回四九城?秦浼挑眉,他还真打算回四九城。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建议你先找个住处养精蓄锐。”秦浼说道。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走吧,去火车站。”解景琛一意孤行,根本不接受建议。
秦浼咬牙,很想骂人,清楚个屁,他若是真清楚就不会坚决出院。
“解景琛,别怪我没提醒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日后影响很大,尤其是某方面。”秦浼意有所指的提醒。
秦浼相信,解景琛听懂她话中之意,正常男人,听到她这话,势必会谨慎。
然而,解景琛不是正常男人,根本不听劝。
“去火车站。”解景琛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哼!”秦浼冷哼一声,跺了跺脚,愤愤地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你追悔莫及的时候。”
秦浼肩上挂着斜挎小布包,背上背着解景琛的行李背包,手中拎着她的行李,还要扶着解景琛,在解景琛的任性下,她只能任劳任怨。
到了火车站,秦浼的想法始终如一,将解景琛送上火车,他们就分道扬镳。
排队买票时,解景琛问道:“你的介绍信呢?”
秦浼以为,解景琛买票,顺便把她的票也买了,放下行李,从小布包里拿出介绍信给他。“给。”
排到他们,解景琛将他和秦浼的介绍信递进窗口。“两张到四九城的票。”
闻言,秦浼不淡定了,拽着解景琛的衣袖,急切的开口。“解景琛,我不去四九城。”
解景琛听而不闻,买好票,将两人的介绍信和火车票放进口袋里,整个人毫不客气靠在秦浼身上。“站久了,腰痛,扶我去候车室。”
解景琛一米八,秦浼一米六,解景琛靠在秦浼身上,她招架不住,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秦浼咬牙,硬着头皮吃力的扶解景琛去候车室。
这个时候的候车室很多人,根本找不到坐位,秦浼睨着解景琛,眉目里染上一抹担忧,上火车时人挤人很容易出问题。
秦浼当下决定,对解景琛说道:“走,我们去找工作人员寻求帮助。”
解景琛没拒绝,任由秦浼扶着去找工作人员。
“大姐,我们结婚半年,四个月前,他见义勇为时伤到了腰,我们寻遍名医,诊断结果都不理想,我们还年轻,又还没孩子,这要是……可怎么办啊?”秦浼说得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