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之语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实在是想不明白陆旭东到现在都还这么自信的原因在哪?
“陆旭东,你撒泡尿照照镜子可以吗?都现在了你不会还觉得我对你情根深种吧?”
“说实在的,以前也就是年纪小,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你自己看看你哪点儿比得上裴亦珩?”
陆旭东抿唇,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之语,事到如今,他还真的不愿意相信沈之语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她可是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转悠的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一个人说变心就可以马上变心,他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眼圈一红,竟然直直的朝着沈之语的方向跪了下去。
沈之语虽然不在乎什么,可是还是觉得如果这种情况被别人看见了会很不好,快速闪身就躲了过去。
“小语,阿姨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阿姨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到你这里来了,你知道的,阿姨不能没有那份工作,而且丢了工作之后阿姨连房子都没有了,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啊……你能不能跟你家里人说说,把工作还给我啊……阿姨给你磕头都行……”
说着说着陆母就直接流出了泪,这可把陆旭东心疼坏了,上前就要把人拉起来,“妈,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怎么能给沈之语下跪?你这还让不让我在村子里待了?”
这种时候陆旭东想得更多的也不是自己母亲会不会觉得屈辱,反而是母亲这样的举动会让自己丢脸。
沈之语再次感慨原主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这么个东西。
沈之语可不会让陆母如愿,直接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有人要害死我啊!”
“救命!快来人啊……”
陆母本来就是想利用舆论让沈之语妥协的,可是沈之语的反应确实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她想着沈之语男人不在家,她一个女人面对这种事情肯定会很慌张,但怎么都没想到,沈之语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很快就有不少人被沈之语的喊叫声吸引了过来,来得最快的竟然是知青点的人。
林美美首当其冲,当看见陆母的行为时,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长辈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哎哟,陆旭东,你妈这是干什么呢?这是在搞旧社会那一套呢?”
林美美讥讽出声,“我就知道你们一家子都没一个好人的,毕竟蛇鼠一窝嘛,你们是不是觉得人沈之语现在一个人在家就好欺负了啊,别忘了人家公公婆婆都在咱们大队呢!”
陆旭东听到那三个字脸色顿时苍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妈你赶紧起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陆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想的是自己都给沈之语跪下了,就算是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也是帮着自己说话才对,怎么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呢?
“林美美同志,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他们母子就是看我一个人在家觉得我好欺负,上来就给我跪下了,天老爷,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啊?这不是让我被迫犯错吗?要是真的被别人误会了,那我可真的是有口说不清了,哎……我命太苦了……”
“谁能帮个忙,去喊一声我公公婆婆,让他们来给我做主,别以为我娘家人不在,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
裴母哪里用沈之语去喊?
她一直就密切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要不是赵玉珍今天非说自己不舒服,家里的事情干不了一点,她早就过来陪着儿媳妇了。
听到自家儿媳妇的喊声,她几乎是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跟着过来了。
赵玉珍也不觉得肚子不舒服了,屁颠颠的跟上看热闹。
白秀珠倒是没有过来,毕竟她没有怀孕,还是需要下地干活儿的。
“咋回事?咋回事?小语,到底是谁欺负你?”
裴母一来就摆开了气势,大有一种让她知道是谁欺负了自己的儿媳妇,一定要和对方拼命 的感觉。
“娘,我可真是太委屈了啊,我好好的在家里吃饭,陆旭东他们母子就过来了,他妈二话不说就给我跪下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现在是七六年的秋季,这一年因为发生了很多大事儿的原因,这方面的政策比前两年还要严格一些,沈之语知道陆母想干啥,不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己就范,她就偏不!
她就还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让这个老女人的那点坏心思全部暴露出来。
裴母顿时怒目圆睁,“娘的,这是欺负我们老裴家没人了是吗?”
上前就直接撕扯着陆母的头发,就像是李欣汝和陆旭东婚礼的时候,陆母扯着李欣汝的头发一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啊啊……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你怎么能打人?信不信我报公安啊?”
陆母被扯得头皮都要掉了,疼得眼泪直往外冒,这样子倒是比刚才装模作样的抹眼泪看着可怜多了。
“哼!你报啊!一个外来人竟然跑到我们大队来欺负我儿媳妇,你倒是去报公安,我问问公安有没有这个道理的,你刚刚啥行为啊?自己的思想有问题还想要拉着我儿媳妇下水?可幸好咱们大队的队员和知青 同志们都是心如明镜,不然还真的可能被你给骗了,你简直是心如蛇蝎,老娘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裴母说完就是左右开弓。
陆旭东看见自家老娘被打了,当然不乐意,当即就要上去帮忙 ,谁知道这个时候赵玉珍竟然挺着肚子站在了裴母的前面,指着陆旭东就骂,“你今天有胆子碰我娘一个试试看,来啊!你倒是来啊!老娘往地上一躺,没个百八十块的都起不来。”
赵玉珍也是个极品,一边说还一边把肚子朝着陆旭东的方向挺了挺。
陆旭东自诩是个文化人,哪里和这样的泼妇争辩过,也根本就不是赵玉珍的对手,一时之间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