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秒,光芒和那诡异的视线散去后,众人这才缓缓起身。
李笋微微皱眉,抓了抓脖子上的胎记喃喃自语道:“怎么开始变痛了?”
李笋看向一旁,其他人一脸虔诚和狂热的疯狂朝神像跪拜。仿佛一定要求到教员身份一般。
李笋嘴角抽了抽,刚想是不是起身了。
远处的白袍男子开口道:“看来没有合适的教员啊?”李笋等人顿时有些失望,竟然一个能当教员的信徒都没有?
这时,教皇再次开口道:“各位,我们梦神教,被一些宵小之辈给窥视了。他们想对我们不利!”
李笋有些疑惑,周围的教会众人立马齐齐大声道:“处刑!处刑!”
哪怕是李笋旁边的年轻人也是开口道:“处刑!敢对梦神教不利,就是对我们村不利!处刑!”
李笋眼皮一跳,这个处刑?怎么感觉很严重,而且,这些人怎么那么狂热了?
教皇点点头,沉声道:“来啊!把那几个打探我们教会情报,想对我们教会不利的!都带过来!”
李笋等人视线往去,只见几个浑身无衣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过来。在这些人的身后,站着一个个看不清面目的白袍人。
“放过我吧!”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只是个砍柴的!我真不是探子!”
“呜呜呜呜……我是……”
很显然,这没什么用,教皇看向几人。转过头说道:“能决定你生死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神!”
顿时,所以教员和信徒再次匍匐下跪,李笋等人也是下意识的跪下。不敢抬头。
教皇缓缓开口道:“万能的主啊!我给您奉献祭品来了!请您屈尊,看一眼吧!……”
李笋听了,眼皮一跳,祭品?这些人是祭品?我的天,这正常吗?
又是一些听不懂的咒语后,随着一声闷响声从前面的祭坛出现,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静默和死寂。
李笋下意识偷偷抬起头,就看到了祭坛上此时已经被黑暗所包围!黑暗中仿佛有一道难以描述的影子在动。
虽然还没有彻底从黑暗中走出来,但祂已经将死亡的气息散布在了这周围。
随着幽影缓缓前进,李笋和其他被捆绑的人类终于看到了那具难以描述的形体。
那是一团正在做着细微蠕动的黑色,那些细微的蠕动让祂的皮肤看起来像是遍布皱纹。
而在这团黑色形体的最顶端,拥有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触手,触手的尖端是一个吸盘,而在吸盘的边缘则是细小的尖刺!
“啊!”
当看到这个形体的一瞬间,地面上的被绑来的人立刻发出尖叫声。
即便是他们做过的最恐怖的噩梦或经历的事,也没今天绝望!这些普通人也不曾见过这具不可名状的可怕形体!
李笋如遭雷击,一脸恐惧,下意识的想张嘴。发现自己仿佛被恐惧包围,连出声,都无法做到。他勉强移动视线,看到其他人都以及匍匐,脸贴地。
他们都没感觉异常?哪怕是刚刚跟他结伴而行的年轻人竟然也没有抬头看。
寒冷的阴风吹拂过祭品的面部,在他们的感知中,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在凝结,这凝聚了所有非人之恐惧的黑色触手正朝他们蔓延而去!
这些祭品本来就害怕,在看到这一场面后。立刻丧失了大脑里的全部理智,疯狂地用头撞击地面。
一旁的李笋看到眼皮直跳!看到祭品想要去自杀,旁边的信徒赶紧上前将祭品的脑袋给控制起来,让其无法自杀。
李笋立马低下头,以防被发现,不对劲,十分不对劲。其他难道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那巨大的触手直接朝地上的人类席卷而去,绝味的哭喊和求救声戛然而止。
一下就将那些人脱进了黑暗阴影里面!再无声响,李笋突然好像看到一股视线扫了自己一眼。
李笋当场脑袋一片剧痛,撕裂般的疼痛加一些听不清楚的呓语在耳边作响。最离谱的,那胎记这时候竟然也突然疼痛起来!全叠一块了!
李笋难受的当场想起身大叫,但只是瞬间。那呓语和疼痛竟然就这么突然消散了。
李笋强行压住激荡的情绪和呼吸。以防被其他人看出来,他苦笑一声喃喃道:“好奇心害死人!”
又过了几秒后,压抑的气氛消散后。教皇缓缓转身,看向众人。开口道:“都站起来吧,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神明大人已经惩罚了他们了。”
李笋旁边的年轻人和其他教员缓缓站起声,李笋急忙跟着起身。
教员和信徒一脸恭敬的朝祭坛鞠躬行礼。
教皇挥挥手道:“散了吧”教员和信徒各自安静的散开。一个白袍男子走了过来,朝李笋等人开口道:“各位,跟我来吧,去领钱。”
几个年轻人顿时一脸喜悦之色,急忙行礼感谢。李笋也只能跟着做。
白袍男子带着众人朝寺庙一旁走去,李笋看向后面。祭坛上的神像和教皇都不见了?
李笋急忙摇头,不看了。好奇心害死人啊。李笋看了看旁边跟他走在一起的一个年轻人。李笋跟他认识。
开口小声的问道:“老孙,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和感觉什么?”
旁边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有些疑惑的看向李笋道:“你在说什么啊?刚刚我们跪拜伟大梦神后,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如果不是教皇提醒,我都没想起来。”
李笋眼神一惊,然后摇摇头道:“没什么!”李笋立马转移话题道:“拿钱咯!”
旁边的年轻人也立马露出笑容道:“太好了!我可以吃好吃的了!梦神教万岁!”
深夜才下山,上山难,下山易。众人看着手上银子,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只有李笋除外。
李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喃喃自语:“我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为什么偏偏只有我?”
李笋下意识挠了挠脖子上的小胎记道:“结束后倒是不痒了,难道是睡眠不足?”
李笋叹口气道:“看见了能怎么样?反正那么多年我们村又没事!”
李笋耸了耸肩,急忙跟了上去。心情也再次好了起来,那么多银子啊!马上,就可以修房子,去王丫头,让母亲过的好一点了!
这对于此时的李笋来说最重要,其他的,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