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悲惨的呼救声,林承嗣被夏家兄弟按在地上噼里啪啦胖揍起来。
“啊,救民啊,救命!”
“川子,川子你快来,承嗣他快被打死了,你快来救他!”
吴桂兰的声音哭天抢地。
她冲过去,就想护住儿子,可是,她根本近不了林承嗣身边。
还没等她靠近,就被老夏婆子吴桂兰薅住头发一把扯了过来。
“死老太太,你也不是个好货,教育出这样的儿子,本应该连你一起打。”
“可我家男人,从不打女人,你还是滚一边去吧。”
田月娥说着,用力一甩,就把吴桂兰甩到了墙角。
吴桂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头上的银叉子应声而落,原本挽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凌乱散开。
别看吴桂兰又胖又彪悍,但打起架来,她可不是田月娥的对手。
田月娥年轻,有力气。
她才四十多岁,长期干农活,一把子力气。
吴桂兰被撕扯的头皮疼,摔在地上的时候,感觉老骨头都散架了。
她也顾不上疼痛,想再次爬起来去救儿子。
可是,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腰摔伤了,根本动不了。
陆川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她只好求助林承良。
“承良,承良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帮承嗣,快把他们两个拉开!”
“我……”
刚打架的时候,林承良就躲一边去了。
刀剑无眼,他很懂自保。
陆川不在,他根本不敢靠前。
夏家俩兄弟太凶了,对着倒在地上的林承嗣一顿拳打脚踢。
林承嗣已被打的鬼哭狼嚎,鼻青脸肿。
“别打了,别打了!”
“我知道错了,哥,哥,啊,不要踢我胳膊!”
“我胳膊断了,疼,啊,不要碰!”
本来就肿胀受伤的胳膊,稍微一碰,都会疼的钻心。
现在,被夏家兄弟一番痛打,林承嗣疼得险些晕死。
老夏头嘿嘿乐。
他蹲在墙角处卖呆群众一样看热闹,一边心情不错地抽了一口烟。
在他身边,站着荷香。
不远处旁边,是双手叉腰,大喊着,“打,给我往死里打!”的田月娥。
老两口心里就一个想法,闺女出嫁了,欺负闺女的男人,必须要狠揍才行,否则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更得让人给欺负了。
总之,打怕了,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闺女了!
夏家哥俩自然也是这个心态,下手那是一个狠!
荷香呲牙咧嘴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子小声说:“大舅,你看承良没,他是向着咱家的,他不会帮那家人的。”
“他并没有去拉架,他也是想让咱家人好好出口气。”
荷香在替自己男人说话。
老夏头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行了,我看他是胆小怕打吧?”
“荷香,你也甭替你男人说话,你快去看看红旗去,姓陆的那小子把她喊出去干啥去了?”
“好勒,我这就去。”
“不过大舅,你们可别把人打死了,差不多就让红军建军住手吧。”
“知道了知道了。”
老夏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去找夏红旗。
林承良见荷香往走,他也连忙跟上。
嘴上说:“我去喊陆川!”
“对,快喊川子去,快去快去!”吴桂兰撑着腰想站起来,勾着脑袋往外瞧。
“哎呦,我的老腰,可疼死我咯!”
“我说川子他干嘛去了?”
“我是让他来保护承嗣的,也不是让他做我儿媳妇思想工作的,红旗那边,由荷香去说就好,他去掺和啥!”
老太太心里一阵埋怨。
听着儿子凄惨的嗷嚎,她可心疼死了。
林承嗣声音一声比一声惨,“哥,饶命啊!”
“我真的没打红旗,我就推了她一下。”
“她脑袋上的包,是撞到桌子上磕伤的,别的伤真不是我打的!”
“去你娘的,还敢说谎!红旗她昨晚回来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都流血了,还说你没打?”
夏建军气坏了,抬脚,冲着林承嗣那打着绷带的胳膊就是一脚。
“啊——”
一声比女人生孩子还要凄惨的声音响起。
吴桂兰只觉得头皮发麻,“啊,我娘来,你们别打他受伤的胳膊呀,他那只胳膊断了,打不得!”
田月娥,“红军建军,把他另一只胳膊也打断了!”让他装!
“咔嚓——”一声。
夏红军一棍子打在林承嗣另一只胳膊上,林承嗣一声嚎叫,昏死了过去。
“嘿,他娘}的,这小子死了吗?”
“这么不禁打!”
夏建军哈哈笑了起来。
主要打过瘾了,他心里的闷气也出了一大半,扭头看向夏红军。
“哥,这小子昏死了,再打也不知道疼。”
“咱们等他醒了,再接着打。”
瞧着弟弟一脸快意,夏红军问:“打过瘾了?打过瘾了就准备下一场战斗!”
“下一场?”夏红军反应了过来。
哥说的是姓陆的那小子。
“没问题!”夏红军甩了一下头发,“刚才我是没准备,这次,等他过来,我保准打趴他。”
打惨了林承嗣,夏红军心里高兴,战斗力瞬间爆棚。
老夏头,“不过,那小子把你妹妹喊出去干什么去了?红军,你去看看。”
为什么不让夏建军去,主要担心他到了那边又打起来,不是人家对手。
“好。”
夏红军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田月娥也跟着出去了。
只留下林家老太太哭哭啼啼地爬到儿子面前。
“承嗣啊,我的儿,你快睁眼看看娘,你可不能死啊!”
“你可千万不能死!”
“陆川,陆川你到底干嘛去了?不是说好了要保护我家承嗣的吗?”
“怎么让他被打成这样?”
哭泣声传入耳膜,陆川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夏红旗,“媳妇,姓林的打你了?”
“告诉我,他打你哪了?我给你打回去!”
夏红旗:“……”
谁你媳妇啊?
咋见面就喊媳妇?
本以为他会问自己什么,结果见面就喊媳妇。
扫了一眼,不远处躲在墙壁后面偷听的沈玉莲,夏红旗压低声音道:“不许喊我媳妇儿,听到了嘛?”
“是,媳妇儿!”陆川立刻立正保证,“领导有令,陆川绝对服从!”
说着话,男人笑了。
作为小说中的男主,他长得那么迷人,随着他唇角微微一勾,似是有一朵惊艳的罂粟花在徐徐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