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秘家伙驻入玉堂宫,却还带了两名女子,身形妖娆,眉目含波。
瞧来很是风骚。
不是瞧来,余晋很快便认识到,不止这两名女子有些放荡,而是这三人没有一个正经家伙。
神秘人住玉堂宫的第一个夜晚。
余晋正无聊跨在宫墙赏月吹风,却见一道人影娉娉袅袅靠近来。
腰肢细细,前凸后翘,身材妖娆,正是两名女子中的一人,听他们之间的称呼,好像叫小腰什么的。
“小哥儿,晚间风凉,孤月独照,想来很是寂寞。
我家主人命我邀请小哥儿,能否进屋来,一同做个玩伴?”
这女子眼波流转,语声娇媚邀他进屋。
玩伴?
大好时光不好好修行,玩个甚?
而且瞧来你们这等举止,也不是什么正经宗门,余大爷贸然进去,可不要牵涉不清,惹了麻烦被宗门斥责。
他摆手拒绝。
这女子被他拒绝却也不恼,只掩口娇笑:“我家主人最喜这等威猛雄壮,而又肌肤细腻的男子。
可惜身在外宗,不便用强,......”
又道了几声可惜,才扭着细腰肢回了宫室。
用强?
威猛雄壮,肌肤细腻?
余晋脑中一转,只觉身上某处紧了一紧,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你奶奶,你家主人行走坐卧,身形举止可是男人无疑。
男人喜欢男人?他又打了个寒战,只觉满身刺挠,浑身不得劲。
自己皮厚肉糙,一介粗汉形象,说威猛雄壮还沾边,如何有肌肤细腻的评语?
这三人是瞎了眼?
他心中暗骂,不由抬手注目小臂肌肤。
目光扫过,他忽的呆了一呆。
温润月光下,小臂的肌肤白皙平整,一丝瑕疵都不见,如世间最顶级的温玉宝石。
“阿元,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皮肤突然变的如此?”
自己又不是女子,对相貌从不关心,数年没有理会过容貌肌肤,此前这肌肤的毛孔呢?
为何变成了这样子?
眼中景象与记忆中可大不相同!
他习惯性的询问阿元。
阿元沉默片刻才回道:“此前疏忽了,可能有些麻烦!”
麻烦?多大麻烦?
“你修炼的两种功法对应两种真气,玄灵真气和玄霜真气都是阴性真气。
玄灵真气为天地之阴,玄霜真气为五行之阴,阴阴相合,便是极阴。
你本身阳火渐被这极阴真气所压制、影响,阳衰阴盛,于是肌肤便如女子一般。”
阴阴相合,便是极阴,本身阳火被压制,肌肤就如女子一般!
“阿元,只是肌肤如女子一般么?”
余晋心跳有些急。
“修行界数千年来从无这般先例,你让我如何判定?
镇定心绪,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有解决办法?
只以为两种直通元神大道的功法同修,定然更易成就长生。
不想这结果还没确定,反而怀疑同修这两种功法,却有变异性别的风险!
这可不行,自己前世今生都是老爷们,以后也要做老爷们。
“阿元,你可有什么应对方略!”他急声询问。
“其实也简单,你再找一部阳性功法或者火性功法修行便可。”
余晋心中一松。
“阳性功法或火性?”
“嗯,魔门五宗大日神猿一系,便是纯正的火性功法,可惜千年之前和天门剑宗一战,大日神猿一系已经失踪不见。”
都找不见了还说什么,其他还有什么可选的?
“北海云台宫修行的《太乙紫庭经》也可以,《太乙紫庭经》修出太乙真气,尔后太乙化五行,修成太乙真气自能化为火性真气。”
云台宫?
这个还好,驻地就在北海,虽说也有万里之遥,但毕竟有了明确的目标。
自己晋升金丹境之前,一定要进入北海,想方设法寻到这部功法,便是抢也要抢来。
他攥了攥拳,暗暗下定决心。
伸手一摸额头,却已出了一层薄汗。
你奶奶,这一惊一乍差点吓死个人。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抬目四望,视线无意在宫室内扫过,所见景象让他大叫晦气。
宫室大门敞开,烛火辉煌。
那神秘人兜帽不去,站立中央长桌前,身前是那名搭话的妖娆女子,鬓钗凌乱、衣衫半褪仰躺于桌。
腻人的呻吟中,神秘人还做出挺胸送胯的动作。
竟然明目张胆做些不好见人的丑事。
奶奶的,行这等事不但不关门闭户,反而还大张旗鼓,生怕别人看不到?
余晋正心中暗骂,便见另一名女子上前,先在两人身边调笑几句,也褪了衣衫纠缠上去。
晦气,晦气!
他翻身转了个方向,疾飞而走。
“好像玄阴教的做派!”阿元小声嘟囔一句。
玄阴教这名声狼藉的宗门,为何同广寒宗有了联系?
奶奶的,上次护送曹师姐回山碰到的春二娘,也是玄阴教弟子,和自己纠缠月余,最后用出白骨遁术才扭转局面。
可惜缴获的七情销魂环虽然是三重天法器,但自己用不上,还扔在山河珠内。
冷不防看到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脑中思绪纷乱,一时也静不下,在宫墙内胡乱转了几圈,忽地起了个念头。
半夜三更,宫室内几人正胡天胡地,想来宫外也无人再来。
自己不能回梨香园,便去山腹内探望一番那被困的寒蚿,等天亮时回来便好。
谅走开这半夜也不会有什么事。
心中主意已定,淡色烟云鼓荡,脚下骨靴成型,顷刻已没入脚下土地。
当日他进入山腹便发觉,这寒玉峰外观笔直矗立,内中却中空如竹。
山腹内通道直贯上下,峰顶的雪神宫不止是宫殿群落,宗门驻地,而且还是遮蔽山腹通道的掩饰物。
果然,他的猜测毫无疑问,身形落下里许便已进入山腹通道。
向下疾飞片刻,已到洞底小五行腐仙大阵处。
悬停于庞大的光茧前,熟悉的哀求有气无力的传来:“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我把宝贝给你,求你救我出去!”
还有宝贝?
此前万年寒蚿为何从未说过,偏偏过了这许久才说?
难道这寒蚿还是一个财迷,将未知的宝贝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什么宝贝有这样的吸引力,让这寒蚿看的比命都重?
他一时好奇,接了这话头问道:“什么宝贝,我能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