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领着女孩进入办公室，示意她坐下，又倒了杯热水给她。
吴楠双手接过杯子，礼貌地道谢。“请问有什么事吗？”
秦赢坐在她的对面“你不用紧张，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嗯。”吴楠小酌了一点热水，“请问。”
“你手是怎么伤的？需要处理吗？我这里有药。”
“不用麻烦的，我已经上过药了，谢谢你。”吴楠急忙拦着又要起身的秦赢。
“那就好。”秦赢小松了口气，“听王记米粉的店员说你昨天晚上和老板娘王莺发生矛盾了？”
“是的，我昨天晚上洗碗的时候把一个盘子摔了。”
“你怎么会去帮她做事的？王莺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叔叔，警察破凶杀案需要问到这些问题吗？”
秦赢愣了愣，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儿。眼中的失望与伤心再次升起。
一旁的女警察见状，给秦赢泡了杯浓茶，双手递给失神的他。
“对不起啊吴楠，浪费了你点时间。”女警察坐到女孩身边，“请问一下今天凌晨你在哪？”
“凌晨一点多我在塔山广场喝酒。”
“一个人吗？”
“嗯。”
“那你什么时候回出租屋的？”
“大概两点吧，因为当时我喝多了，没太注意时间。”
“还记得是从哪个门进去的吗？”
“……不记得了，当时没太注意。”
“……好吧，那能不能请你帮我拿一下那个东西？”女警察伸手指了指左边的柜子。
吴楠起身拿下一个闹钟。女警察一直盯着女孩的行动。
“谢谢你的配合，请问你家人电话多少，我通知他们来接你。”
“不用了，谢谢。”吴楠起身就走，她知道警察会怀疑到她，很大原因是那个家伙又乱嚼舌根。
被一个人如此针对，冤枉。吴楠也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
“师傅？师傅？”
秦赢回过神来“怎么了？”
女警察笑道：“师傅，话都问完了，下一步要做什么，请指示。”
秦赢双手揉了揉胀痛的头。“吴楠呢？”
“已经让她回去了，她不是凶手。”
“何以见得？”
“如果她是凶手，来了警察局还一点事都没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
“……”
“而且她身高也对不上，被害人身高167厘米，通过对现场的取样以及对被害人身上伤口的测量，估计凶手起码170厘米以上，而且能把被害人的鼻子打得严重变形，不借助外物的话，基本确定凶手是一个身高170以上的男性。”
秦赢点了点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有怀疑对象吗？”
“暂时没有，”女警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和被害人有矛盾的，且符合我们刻画的嫌疑人足足有三十多个。”
“嗯……被害人的婚姻关系怎么样？”
女警察从电脑中调出这类资料“被害人离婚了，她还有一个女儿叫陈云瑶现在应该17岁了。”
“被害人前夫呢？”
“陈勇，男，45岁，现在在浙云市打工……”
“……”秦赢关上资料，眼神变得严肃，“重点调查被害人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