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种种疑惑,第一次下地行动到此结束。
我跟随沈公子团队回到燕京,也住了下来,也开启了生活新篇章。
回来后,沈归让我将紫色道袍带回给秦老板,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张真人最终也没给我再给我透露什么信息,只说了句来日方长。
将紫袍送去秦宝斋的那天,确认东西没有问题后,秦老板给了我红丸,就是解毒的。
此后秦怀玉让让手下用化学试剂清洗道袍,确保做好防腐清理工作。
对于残留在体内的尸毒,我内心是有深深阴影的。
那红丸味道古怪,既像是在吃一团蜡,入口之后,又像是再嚼一块大肥肉,苦涩之后还透着一股清凉之气。
按照秦老板所说,只要吞服红丸,此后数日之内,我们身上的将彻底消失。
此后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安心。
而这次回来,除去张真人跟我说的那些高深莫测的话,唯一让我不平衡的,便是四眼还拿了两万五千块的报酬,我却是分币没有。
这四眼下地干活可是都帮上什么忙,我忍不住骂骂咧咧,毕竟这书呆 子就是个跟班,到最后他倒是富裕了。
四眼还得了便宜卖乖,笑眯眯的跟我说道:“老牧啊,这个时候,人品好赖可就看出来了。”
我虽心里不忿,但其实也为他高兴,至少没白待他来燕京,此前卖灯奴的钱,他是一分没落着啊,这趟买卖至少让他挣钱了。
至于我自己,也想的明白,毕竟爷爷治病的钱都是秦老板出的,下地干活报酬都在里面了,并未在这个事情纠结。
在交接完东西后,我立马就去找爷爷了,因为我急切想弄明白张真人所说之事。
找到爷爷的时候,他已经出院治疗,此前的肺病已经得到了缓解,被安排在一个老旧的小院里。
我对着爷爷旁敲侧击,之所以不明着说,一是怕爷爷担心,二是这下地干活确实不咋光彩,老爷子没准还会动怒。
可一番说下来,爷爷似乎完全不懂,只是拼命问在外面我干活儿累不累,日子苦不苦,找的这个工作能不能吃上肉。
加上爷爷身体不好,我也没再这个旧事上多纠缠,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去做饭。
一边做饭,我一边心里想着如何在燕京生存下去,刚愁这事呢,茅元帅拎着东西就上门了。
对于这家伙,我是没想给好脸色的,因为这家伙笑里藏刀,坑人不吐骨头。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子上还要过的去。
这留中分的家伙,也是会来事,先问了爷爷的病情,然后就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原来秦爷要开个新分店,缺伙计。
都是熟人了,秦老狐狸想着既然我要在燕京落脚,怎么也得赚钱,去他店里,可以给我开工资。
不过这店里东西跟他以前老店不同,会有很多赝品,所以得会来事,不能太过于实诚,说白了就是得会忽悠顾客。
我本来就想找份工作,加上对于这古董一行,我还是挺有兴趣的。
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
留他吃饭的时候,也是客气话没少说,面子绝对给足。
而四眼这个时候还挺会来事儿,又是递烟,又是敬酒,说让茅元帅以后多多照顾。
就这样,我和四眼进入秦爷新店上班。
这店不错,位于鼓楼南街,叫新宝斋,主要做的都是小物件,由茅元帅做店主,我和四眼给他打下手。
这茅元帅也是想做好店里的生意,教给我们两不少的本事。
关于冥器的知识,还有如何看仿制品的本事,都是一点点仔细的喂给我们俩的。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茅元帅祖上就是干这一行的,在京圈里他虽然算不上大拿,但也没有看走过眼。
这种本事,一般人他还不教。对他也有了几分感激之心,毕竟这年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例子不要太多。
跟着他学了一段日子,也算是小有所成。
在几次收货成功后,我和四眼就有点小飘了,结果在一次收货时,就出了岔子。
这天,我跟着茅元帅回总店兑货,回到了潘佳园。
刚好秦老板不在,店里也没什么人,我们几个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情。
恰好这时来了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手里拎着一个极其普通的菜兜子,眼神带着打量,显得有些谨慎,那摸样跟普通老百姓,初来乍到这种地方时情况差不多。
我一看此人,就知道是来出货的。
这种人在潘家园很是常见,而根据这段日子所学,一般披金戴银的家伙,往往都没真货。
反倒是他这种谨小慎微,穿着朴素的手里会有好东西,有时候还会有大货,我们俗称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