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邱嶸和教授拿着拖把和扫把就过来了。
我见状也有了底气,三个人总比两个人强不是?
刚要推门而入,房门打开了。
看过去,是福爷,我微微一愣道:“福爷?您怎么会来了?”
说罢,我有些不信,迈步进屋寻找起来,福爷开口道:“野子,你找什么?”
“我刚才看到有人进屋,还以为进贼了。”
说着,我看向房间,明显有被翻找的痕迹,下意识继续道:“福爷,找东西呢?”
福爷点头道:“是啊,有点零碎儿忘记放哪里了,听见有人喊抓贼,出来看看。”
福爷话落,教授和邱嶸顺势放下了手中“武器”。
邱大小姐没好气看我,说道:“大惊小怪,没看我和老师正忙着呢,你这是影响了考古研究工作,你知道嘛。”
发完了牢骚,转身要走,我眉头一皱,说道:“等等!”
“你这人,还想干什么啊……”
邱嶸语气更加不满了。
这时,我缓缓移动身体位置,挡住了房间的门。
看向福爷,开口说道:“你不是福爷,说吧,到底是什么人?”
福爷明显一愣,然后笑着说道:“野子,发什么神经啊,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觉,有点魔怔了。”
邱嶸见状也不满道:“二弟,怎么着,被老鼠咬了,出现幻觉了?”
教授这时也说:“是啊,人就砸这里,他不是老福是谁。”
我却开始冷笑。
看着这假福爷,说道:“您要愣说自己是福爷,可以。咱们爷俩一起在屋里好生待着。辛苦教授去喊其他人,都在周围,立马都能过来。”
话音未落,老教授微微皱眉:“这孩子怎么回事,大活人在面前,怎么还能说别人是假的呢。”
“老教授,您就听我的,若是最后我真弄错了,给他下跪磕头认错,也是无妨啊。”
看我态度如此严肃,老教授看了一眼邱嶸。
邱嶸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我,点了点头。
也是这时,假福爷开口了。
“野子,别胡搅蛮缠,我还得去寻那恶人,回来是找个物件儿,大家伙还等着我呢。”
“不用了,缺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我看也不少……”
果然猜的没错,这冒牌货看着意思,就是想溜,那怎么行。
我顺势往前站,邱嶸这时也重新握住了拖把,盯着福爷,对老教授说道:“宋老师,去叫人吧。”
老教授也看出了猫腻,没再犹豫,立刻就往院子外走。
那假福爷绷不住了,看他要动作,我立马喝道:“你想做什么?”
说罢,我护在了邱嶸身前。
没想到这丫头却是一个侧身上前,一拖把朝着福爷就砸了下去。
我去!什么情况!
见大小姐动手了,我自然不能旁边看着,顺势朝着那人就是一拳。
可我和邱嵘左右夹击,愣是没打到他。
假福爷身子一退,躲入屋内,胖脸带着愤怒的神色,说道:“你们够了啊!”
我呸了一句,都动手了,还跟你讲什么道理,先拿下你这老登再说。
于是再次冲了过去,可没等我近身,这老家伙率先一腿踢来。
没等反应,鞭腿就到了胸前,我连忙双手护住。
砰的一声,我双手臂发麻,整个人被踢的向后退了两步。
还没回神的功夫,邱嶸猛冲了上去,我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刚才那一下,拖把已经折断。
邱嵘把两截木头照着那人一丢,也没砸到,随后缠斗在一起。
两人打的有来有往,邱嶸几次想锁住这假福爷,都被躲开了。
我是看傻了,大小姐有两下子啊。
“看戏呢?”
这时邱嶸喊了一嗓子,我才反应过来,再次扑过去。
可这时,那人忽然做了一个伸手掏兜的动作。
居然从兜里,摸出一把手qiang。
漆黑的qiang口指在了我的额头,那人的表情也变的无比凶狠。
“来啊……”
我下意识举起了双手,还要往过冲的邱嶸也不敢动了,冷声道:“别开qiang,我们放你走!”
假福爷擦拭了一下嘴角,抬手一巴掌拍在我脸上。
那是火 辣辣的疼,我瞪眼看他,假福爷抬手又是一巴掌。
“小子,挺聪明啊,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是会丢命的。”
我要说不怕,那是假的。
这黑洞洞的qiang口,随时可以要我的命,那种压力难以言明,绝不是老电影那种面对qiang口,说你有本事开qiang吧之类的。
我现在连说话都不敢。
而见我不吱声,假福爷看了一眼邱嶸,说道:“真是没想到,邱家大小姐竟然有这身手,真是将门虎女,我算是见识了。”
说罢,他人往外走,谁也不敢拦了。
等走出走廊,假福爷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我们还会再见的,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好运了。”
说罢,他一个纵身,翻出了院墙。
我不敢去追,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邱嶸这时凑上前来,看着我说道:“怎么看出他是冒牌的?”
“福爷都叫我小野,从没叫过我野子,他可是长辈。”
“你呢,怎么变得这么相信我?”
“你和四眼虽然吊儿郎当,但做事情还是挺靠谱的,而且,若真是福爷,他没必要翻找自己房间,这种老 江湖,对于重要东西,放的肯定稳妥,这么一想也确实有问题。不过,这人究竟在找什么?”
我直接将拍卖物在福爷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后面,邱嶸反应过来道:“原来是为了那东西来的,看来,我们是真被盯上了。”
说罢,邱嶸去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努力让自己不害怕,可想起那黑洞洞的qiang口,手还是忍不住颤抖。
余光看了一眼邱嶸,她微微一笑,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别感觉丢人,没跪下求饶,已经很有骨气了。”
“我牧旷野上跪长辈,下跪天地,跪下求饶那是不可能的,不过那把qiang,还真是怪瘆人的。”
邱嶸点点头,说道:“听我爸说过,直面过qiang口的人,就不会再高谈阔论战争。那真的是,需要很大勇气和很深的信仰。”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爸究竟是什么人?”
邱嶸给了我一个白眼,说道:“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