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开口问道:“什么东西挡道?”
没等张真人开口,开车的冷铁已经刹车了,淡淡的道:“不过尔尔。”
张真人沉声说:“别大意,来者不善。”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雾气中有人形的轮廓不断闪烁,下意识说道:“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话音还没落,就看到大批人影,朝我们两辆车迎面扑来。
当看清那是什么以后,我头皮发麻。
那些人影,居然都是死尸!
张真人这时大声道:“雾气太大,开不了车,得解决这些行尸,下车,收拾它们。”
说罢,张率先开车门,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根桃木剑,朝着扑到车边上的一个行尸就是一剑,那行尸瞬间倒地,在地上抽搐。
我去,这特么行尸哪儿来的啊,怎么一来就来这么多。
被这些东西吓了一跳,观察一番后,发现似乎也不厉害,我也下车了。
朝着其中一只行尸冲去。
一拳砸去,那已经没了半边脸的行尸却是一点事没有,口中却喷 发着恶臭,朝我再次扑来。
我吓的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这时,冷铁从一侧过来。
就见寒光泛起,那追我的行尸脑袋直接搬家,一分为二。
“去车后备箱取柳木棍,给大家分一下。”
我见状也不问什么柳木棍了,直接跑去后备箱。
就看到那里居然提前里摆放了七八根木棍,随手拿起几根,就朝着前面货车奔去。
这会儿朱含山几人也已经和群尸打在了一处。
看过去,四眼不断躲避,形势非常吃紧。
茅元帅则是老手,倒是能相抗一二。
唐仁就不一样了,同样赤手空拳,几乎每一击都能打退那行尸。
但这么下去,体力耗尽,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见状,发挥自己势大力沉的优势,拿着木棍一路冲击。
可那行尸越来越多,我感觉身上都受了不少伤,忍不住大喊道:“唐仁,拿棍子啊。”
唐仁听到后,随手一拳击倒一个行尸,带上四眼,茅元帅朝我冲了过来。
好一会儿,四人才汇合,等全部人拿了棍子后,我们背靠背,相互防御。。
四眼眼神惧怕,但还是结巴的问道:“这、这都什么玩意?”
“张真人说是行尸,问那么多,先干翻再说。”
我念叨了一句,看着不断围聚而来的行尸,咬牙一狠,率先出击。
而有了木棍武器在手里,这些行尸似乎就不足为惧了。
本就行动缓慢,只是长的吓人。
可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善茬,我砍瓜切菜一般的收拾。。
我和四眼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唐仁是退伍出身,茅元帅更是亡命徒。
怎么可能会被吓到。
但不知道为何,这行尸是越聚越多,我体力都有些不支了。
忍不住大喊道:“道爷,扛不住了。”
张真人和冷铁退到了我们边上,看着迷雾中还在不断出现的行尸。
冷静开口道:“这荒山野岭,也不知道有多少枯骨,得找到暗中施法之人,才能应对。”
我见状,忙问道:“道爷啊,有人在操控这些行尸?”
“废话,不然死人能爬出来伤人吗?”
张真人说完,一手扭断一只行尸。
从其喉咙处拉出一条蜈蚣,我瞬间反应过来:“又是暹罗师!”
话音刚落,冷铁开口道:“你们负责吸引行尸注意力,我杀出去,找到那暹罗师。”
没等我们回话,冷铁提着刀就杀了出去。
我们几人立马上前再战。
现在只能靠冷铁了,她身手是最好的,也有本事去找隐藏的敌人。
冷铁离开后,我们四人则陷入了苦战。
张真人和唐仁是厉害,可架不住行尸是真多。
这一打,就是半个多小时,不少被我们打断腿骨以防在爬起来,但迷雾中还会有新的涌过来。
眼看我手都抬不起了。
一只行尸悄然伸出腐烂的手,朝我脖子掐来。
我无力抵挡,直接被压在了地上。
那蛆虫立马落了我一脸,可我现在来不及恶心,死命拍打被掐住喉咙的手。
再看周围,四眼比我情况还差,几个行尸再扯他四肢,唐仁和张真人也被围聚,根本抽不出时间救我。
想求救,但窒息感让我发不出声。
眼看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喉咙处忽然松了力。
那行尸猛然倒在了我身上。
阵阵恶臭袭来,我也顾不得推走尸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再看周围,所有行尸成片倒下,我明白,冷铁肯定是成功了。
随即,张真人和唐仁来拉起我和朱含山。
确认所有人没事后,真人从随手布袋里拿出一袋米,开口道:“每人抓一把,敷在伤口上,有点疼,但千万忍住了。”
我有些不解。
就见张真人开始亲身示范。
抓过米后,缓缓拍在了右胳膊的伤口上。
就见他眉头微皱,随后那白米冒烟,瞬间变黑。
我忍不住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行尸攻击力不行,但因为是腐尸,还是有尸毒的,若不及时止毒排毒,过不久。咱就得毒发身亡。”
“这是糯米,可以吸收尸毒,我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等回去后,再替你们好好治疗。”
张真人说完,我立马想起之前也曾中过尸毒,开口道:“不就是尸毒吗?之前我们也中过,吃个红丸就行了,茅元帅啊,你带着吗?”
看向茅元帅,他却尴尬一笑,说道:“野子啊,你这是出门没带脑子啊,红丸就是张真人配制的,问也是找他要,我哪儿趁啊。”
随后,就听张真人开口道:“你和四眼当初那是沾染了尸气,跟现在怎么比啊,现在可是有这么多伤口了。而且,这些行尸是被蛊虫操控,可以说是蛊尸之毒。极阴极寒,若不拿糯米先压制着,小命难保。”
见他这么说,众人也没犹豫,纷纷抓糯米祛毒,有些自己敷不到的地方,就让其他人帮忙一下。
说实话,那是真疼,仿佛在皮肤灼伤了一般,但为了保命,只能咬牙忍受。
一番下来,我人整个虚脱,检查确实没遗漏的地方后,才瘫倒在地。
也是这时,四眼喘着粗气道:“老牧啊,帮帮我呗……有个地方我敷不到。”
我见状起身,问道:“哪里?”
四眼撅着屁股对着我,说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