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的好不好?
我茫然的看了一下拎着大包小包的邱大小姐,思索着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说没照顾好吧,邱大小姐确实也没收什么伤。
说照顾好了吧,其实反而多半时候,是人家关照我。
很快就摇了摇头。
我对沈归说道道:“有龙叔护着,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三哥,你孤身一人,受了不少罪吧……”
“孤身一人?那也未必,不是还有你们嘛?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座岛上,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又怎么会是一个人在战斗呢。”
我点了点头,看附近没人,赶紧连珠炮似的问了很多问题。
沈归则挑选了其中一些,进行作答。
原来,队伍在丛林分开之前,三少爷就给自己规划好了行动路线。
由于过于危险,他只想独自完成。
沈家家主沈墟的情况比较特殊,沈归并未提及两个人是如何在行动过程中交换指挥权的,也没有说出老祖此刻去了哪里。
只是向我讲述起,自己的具体经历、
按照他的说法,自身体内的鬼玉可以感应到另外的鬼玉。
可奇怪的是,这座岛上未知的鬼玉,似乎并不止一块。
假如。将冥冥之中的感应比作信号源,沈归的身体就是探测器。
那么在这座岛上,可以探测到有一大一小两个信号源。
比较强烈的那个信号时有时无,大概位于岛内的深处,位置相对固定。
而另外一个信号,除了同样时断时续之外,还经常移动。
沈归在思索过后,只身去寻找这个移动的信号源,从而将固定的信号源,预留给了其他的大部队去探查。
听到这里,我心有不甘。
想说出自己可能接触过石棺里的鬼玉,却最终离奇失踪。
但这段经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述,有些细节,甚至连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沈归却告诉我,当时他正在海岛的侧后方寻找线索,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反应。远比冷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反应还要强烈。
按照他的话来说,那是一种,属于鬼玉的特殊的呼唤。
但仅仅只过了一瞬间,那种感觉消失了,连同苦苦搜寻的移动目标,也消失了。
此后一段时间内,他再也感觉不到岛上的鬼玉了。
尝试了几次都宣告失败,三少爷便决定跟众人汇合。
在路上顺便灭了一只蜈蚣,带回来给大伙打牙祭。
听到这里,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也没有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细节,但我们知道,过程肯定是九死一生。
不管是蜈蚣还是蛙人,又或者是人面蜥蜴,哪有好对付的啊。
就这样,一边和沈归小声交谈着,大部队一边撤离。
一行人经过蜿蜒曲折的地下溶洞,回归地面之上。
雨林的上空,依旧是乌蒙蒙的,不分昼夜。
外面居然下起了雨,将周围的一切,都冲刷的非常湿润。
我忽然想到,会不会在我们脚下,曾真的存在一条几千年前,被人踩出来的小路?
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沈三少爷看起来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了,引领众人二次穿越丛林。
几个小时后,会回到了行动初始阶段的海岸线附近。
沿着海滩和海岸线,继续行进了几公里后,大部队依次途径沉船区,布防过的沙滩区域,以及旧时营地。
岛上日夜不分,不知过去了多久,营地依然保留着此前被损毁时的痕迹。
而这一路上,沈归则命人留下特殊的记号。
记号是一种不规则的圈,以及几个箭头。
代表着“全员集合”。
我有些不理解,所谓的联合行动,到此刻已经步入尾声。
各个势力始终各怀鬼胎分头行动。
来的时候总共出动了四条大船,遇到重重危机,有些人生死未卜。
即使这样,也不敢断定其他船上的人,全都折在了墟海。
幸存者如果陆续登岛,自然也没规定所有人必须一起离岛。
时值现在,可能已经有先行撤离的了人了。
又有谁会真正服从全员集合的命令呢?
但沈归执意要这么做,并告诉我,一定会有人看到标记。
并且说,全员集合是唯一出路。
在三少爷的命令和安排下,所有人都没渡海上船,而是重新扎营。
没想到,不久他的判断就应验了。
当真迎来了一波“盟友”。
或许是靠近了海岸线的缘故,对讲机的有效距离,变得稍长了一些。
在营地远端执勤的高渐黎通报消息。
“九点钟方位,五人,四男一女,其中一位无行动能力。少爷您指示!”
“带到营地来,尽快!”
沈归一声令下,高渐黎立刻将逐渐靠近的五个人接引过来。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查看来者情况。
走在前面的是个年岁较大的中年人,约莫五十岁,看着特别疲惫憔悴。
有个年轻少女正搀扶着他。
少女面容苍白,病怏怏的,同样像是快要走不动路了。
身后,是两个身材比较健硕的男人,胸前挎着武器,看起来是打手或者保镖。
这两人抬着一副简易担架。
担架是用树枝和几件不穿的外套拼接而成的。
担架上躺着个昏迷中的男人。
男人的脸十分浮肿,已经看不清本来样貌了。
唯一特征,是鼻梁上架着一副破损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