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兴高采烈的茅元帅,我无奈的笑了笑。
他说的对,该省省,该花花,骑自行车去酒吧,人不逍遥枉少年嘛。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没这个条件,既然都来了,先搓上一顿再说。
“真人肯定得让人开车送他,我们去饭店里面等。”
这一点我很确定,牛鼻子在外人面前都是隐世高人的做派,哪次不是车接车送的。
茅元帅打了个响指,与我和唐仁一道进了饭店。
“咱先点几个菜,等真人来了再加。”茅元帅也不没我客气。
叫服务员拿了菜单,你一道我一道的点了五六个菜。
结果一看都是小毛菜,说好的该省省该花花,这俩人怎么还给我省上钱了。
“再来个烤羊腿,涮羊肉先来五斤,不够再添。”
点完菜,我啪的一下合上菜单,茅元帅诧异的看着我。
“瞧给你嘚瑟的,腰包鼓了,果然不一样。”
“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响起,不用想都知道,牛鼻子张道乙来了。
“贫道掐指一算,小野子请吃饭,有事相求,这个事儿小不了。”
行吧,真人都这么说了,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当然,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今儿个饭局本就是为了来求助的。
我顺势嬉笑着起身,拉开一张椅子将真人迎到身边。
“要不怎么说呢,没有您算不到的事!您不是大师,谁是大师?”
“呸,叫什么大师?骂谁呢?外面可都管贫道叫天师!”
“嘿嘿,张天师……”唐仁挠了挠头,也是憨厚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不只是小野,是我俩一块,有事相求。”
“哎!没你们这样的啊,拍天师马屁也得先吃饭啊。”茅元帅连忙张罗说道:“赶紧的,把酒给真人倒上,快倒上。”
羊腿烤得慢,铜火锅和其他的菜此刻已经上了。
张真人垂眸看了一眼,十分高深莫测的说道:“尔等先涮,待贫道调一碗麻酱来,再与尔等同用。”
说完,起身就去调麻酱了。
刚灌了一杯的茅元帅差点没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又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这真人,也太讲究了,麻酱也得自己调啊。”茅元帅说道。
等张道乙回来,烤的焦香四溢的羊腿也上桌了,大伙才开始动筷。
酒过三巡,肉下五斤,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进入正题。
“店里出事了。”我率先开口说到。
“出事了,要平事,直接给秦老板三少打电话啊?这燕京城,有不给面子的吗?”茅元帅不解的问道。
“不是有人闹 事,卖出去的货出了问题……”我抬手一指茅元帅:“还好意思说,就是你,从下面捡漏收的那个币,出他娘的大事了!”
一口气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真人在这期间啃了半个羊腿。
等我说完之后,才把手里剩下的肉放回盘子里,一边拿湿毛巾擦手,一边高深莫测的说道:“能不出事么,那可是一件没洗过阴器。”
阴器,也叫冥器,指的就是从古墓里面出来的货。
没有找道士,和尚,法师一类的人做过法事就直接流通出来了,就叫做没洗过。
根据民俗上的说法,没洗过的冥器,有可能会带着浓重的阴气,甚至是墓主人怨气和煞气,很不吉利,也很危险。
我以前看那本异闻录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了解过。
但是古钱币,一般不会出问题。
要问世间什么物件阳气最重,就要属流通的钱币了。
不管是哪个朝代的钱币,都沾过万人手,流通在阳间的阳光下,就算埋 进坟墓再流通出来,也不会犯什么阴煞。
怎么这枚努尔哈赤青铜古钱币,能惹出这么大 麻烦?
“真人,那您看我们该咋办?”我焦急的问道。
茅元帅也严肃起来,提醒我说道:“小野啊,真不该就这么让那个客户走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光想着名声规矩了,没想到这一层。”
张真人此刻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儿,悠悠说道:“胖子倒是不傻,知道是那枚钱的问题,只可惜还回来也晚了。身上沾染的阴邪之气如果不驱除,定然阳寿大减,命不久矣。”
他这话一出,我反而不着急了。
老牛鼻子本事厉害,但更喜欢装 哔,听他这个语气,接下来肯定有解决办法。
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那不是坑了人家?天师您赶紧给想个辙吧,不然我这就算是谋财害命了……”
“急什么。”张真人嘴角一歪,说道:“只要那枚古钱还在,贫道就能追踪到那人位置,找到他以后再想办法,眼下,他还且死不了呢。”
听到这,我才彻底的踏实下来。
再看桌子上。
居然吃的空空荡荡,剩下的半条羊腿,也都被牛鼻子在不经意间,填进了肚子。
“我去!老牛……天师,您是真能吃啊!”
同样撑的快喘不上气的茅元帅忍不住说道。
张真人一边剔牙,一边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们懂个屁,贫道这是长久以来修炼的藏食之术,藏食于体内,吃得多的时候,此后能挺数日水米不进。你们呢,吃多了不是拉出去就得吐出去。”
张道乙没好气的一撇嘴:“你小子,别什么都嫉妒,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