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老汪陪着叶青川来到了苟家庄。
他见到了传言中的苟志会。
苟志会的家是一个农家小院,有五间大瓦房,收拾得挺整洁的。
“老汪,还有这位小哥,请坐,喝水!”苟志会的老婆热情地招呼他们。
苟志会默默地坐在一旁!
叶青川看着坐在小凳上的苟志会,他约莫70岁,身体看起来比较硬朗,脸部的线条很粗,很分明地弥补了夹在眼睛中间的鼻子低线的缺点,从很多角度看去,“浓眉大眼的。”叶青川心说:“这苟志会年轻时应该长得不差!”
只是叶青川觉得他的鼻子有些倒霉,让他的脸显出像一只狐狸般的狡猾的神情来。
叶青川第一眼见到他就不喜欢!
昨天叶青川向李富友打听了,他说纪小莲现在就五十多岁,苟志会比她大那么多,他们怎么会搞在一起的?
“这个我不清楚,我可不负责八卦!”李富友笑着说。
他们正说着话,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李警官!”那人向李富友打着招呼。
“老汪,来来来,快坐快坐!”李富友指指旁边的一张椅子说。
“小叶,这是老汪,翠港湾村的治保主任。”李富友给叶青川二人做介绍。
叶青川赶紧给老汪递上了一支烟。
“叶青川,汪哥好!”
“这渔阳镇的几个村子的情况,小叶,正好,你都可以向老汪打听,他了解得很!”李富友说。
“哦?小叶你要了解什么?尽管问我,我敢说对这些村子的情况,我不说是了如指掌,也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哈哈哈!”老汪接过香烟哈哈一笑说。
“我想了解一下郭成林和王天保的关系。”叶青川说。
“成林和天保?”老汪喷出一口烟,奇怪地问:“你了解他们干啥?他们的关系在儿童时代就结束了,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况且天保都失踪二十几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成林也很少回来,我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上次见他,还是他刚结婚不久,带着他的漂亮媳妇回来过!哎呀,我现在还记得他媳妇的模样!真水灵!”他一副好色的夸张表情!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天到晚尽惦记着别人家的漂亮媳妇。”李富友撇了撇嘴说。
“嗐,我这可是男人正常表情。见了漂亮女人不瞧瞧没有想法,那都是不正常的表现!”老汪笑着说道:“我听戏文上有什么’坐怀不乱’,那纯粹胡扯,男人搂着一个漂亮女人,他不冲动!嘿嘿!我表示怀疑……嘿嘿嘿!”他的笑声里带着歪歪心思!
“哈哈哈!”三个人都笑了笑!
“老汪哥,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当年苟志会和纪小莲的事。”刚才李富友并没有仔细讲,他对这些桃色新闻十分感兴趣。
“他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乱搞男女关系的主,听说那场面火爆得很!什么玉米地、鸳鸯林,都是他们………哈哈哈!”老汪带着邪里邪气的表情说。
“怎么个火爆法?”叶青川眼中冒光地问。
“哈哈哈,瞧你这恶相,简直就是一头饿狼!”老汪指着叶青川大笑道:“你是不是想扑上去。”
“扑你个鬼!”叶青川脸一红,怒道,伸手去打老汪指着自己的手指头。
“哈哈哈,小兄弟,性情中人,食色性也,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欢美色是人的本性!”老汪手一缩避开了他,笑嘻嘻地说。
“切!”
“我那年年纪也不大,我只比天保他们大了几岁,苟志会和纪小莲的事我也是听村里的’斗鸡眼’讲的。”老汪说:“’斗鸡眼’是我们村的’长舌妇’,虽然是个男的,但爱说东道西的,他那张嘴……啧啧啧……!”
老汪说他知道的纪小莲的桃色新闻都出自“斗鸡眼”之口,他讲得活色生香,仿佛是“斗鸡眼”亲眼所见。
“那’斗鸡眼’讲这些时,简直是口水流了一地。当年真的是害人不浅。”老汪转述了“斗鸡眼”描绘的场面。
“也害了你吗?”叶青川不怀好意,斜着眼睛看着老汪说。
老汪黑黑的面皮微微露出一片红色,他讪笑着摸了摸头。
老汪当年听了“斗鸡眼”的淫言浪语后,心中涌动着无限的遐想与冲动。
他当时夜晚睡不着觉,就大着胆子跑到马路边躲着,想劫持一个晚归的女人……
等了几个晚上后,没有等来目标,姓汪的少年有些不甘心。在一个晚上,他偶然从村里的一户人家经过,听到屋子里传出水声。
“有人在洗澡,希望是个女人!”汪少年怀着猥琐的心思想着。
他找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趴在那户人家的窗户向里张望……
透过窗玻璃,汪少年看到一个女人裸露的背。水雾中,那女人的后背洁白光滑。“哇噻!”汪少年心神一荡,他心想:她的皮肤真像初绽的花瓣,细腻柔滑,透着淡淡的粉色光泽,在灯光下仿佛能微微发光,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
他正发痴发狂地看着,“哎哟!”
汪少年的屁股上挨了一棍,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臭流氓!”那人说着又挥起手中的棍子朝他打去。
汪少年吓坏了,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了那一棍。
“别打,我不是……我不是……”他大叫道继续在地上打着滚,正好那是一个斜坡,他翻滚得很快,那人竟没有追上他,汪少年吓得赶紧爬起来跑了!
不过悲催的是他跑掉了一只鞋!
当天晚上,那人就提着鞋找到了他家。
汪少年被他爹狠狠揍了一顿,三天没能下床!
自那以后,汪少年再也不敢动这方面的歪心思。
后来,他父母又亲自上门去给那家人赔礼道歉求得他们的原谅,汪少年的这件事才没有传出来!
汪少年长大了,慢慢变成了老汪,他每每想起这件事既有些害臊又带着激动,自我安慰那是少年的轻狂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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