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把普通的气枪,它的速度虽然快,但是威力一般不大,通常只用来震慑普通人。
对于我来说,躲避这样的攻击简直易如反掌。这种级别的枪支,在临空军校里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就在开枪的瞬间,那股气流子弹被无数团神秘的黑红色雾气所包围,这些雾气仿佛有着自已的意识一般,迅速将子弹吞噬殆尽。
下一刻,这些黑红色雾气以惊人的速度向蒙面人席卷而去,如同灵活的蛇一般紧紧缠绕住他。
他手中的枪支被强行抽出,重重地落在地上,而他本人则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吊起,悬挂在半空中。
刚才那两个双胞胎般的诡异人物见状,纷纷潇洒转身离去,其中一人还特意伸出手,朝着在空中苦苦挣扎的蒙面人做出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越来越浓厚,流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将蒙面人的身体完全包裹起来,只能看到他挥舞的手脚。
须臾之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蒙面人在我的眼前突然化为一团火星,飘散在风中,我甚至能够闻到人肉被烧焦的刺鼻气味。
我心中猛地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紧皱眉头闭上双眼。
这些人……不,这些不知是否属于人类的生物,竟然强大到如此程度,远远超出了我在学校和协会所学的知识范畴。
我顺着火星飘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寺庙的屋顶上。
由于背对着光线,无法看清他的五官轮廓,但却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身后那口一直静止不动的大钟忽然开始摇晃,发出如丧钟般低沉而又沉闷的声音。
原本晦暗如墨色的天空瞬间变成了一片猩红,仿佛被鲜血染过一般,而这片猩红也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光亮。
甚至连太阳也变成了一团耀眼的红,若不是我所在的这颗人造星球是围绕太阳自转,我会把它当成血月。
刚才为了躲避子弹上前制服蒙面人,我不得不自行解开手腕上的电锁,却未曾想到这电锁被改造过,解开时竟然将我没来及躲避的左手灼伤。
我用右手护住伤口,强忍着痛试图站起身来,上半身的镇静剂效果已经完全消失,而膝盖以下依旧绵软无力。
我努力支撑着身体,却因重心不稳向前晃动了一下,最终跪了下去。
那个站在楼顶的人从楼上一跃而下,轻轻地落在离我不远的地面,一只拥有着红宝石一般眼睛的乌鸦从空中盘旋着缓缓降落到他的肩膀之上。
只见他对着那两个诡异的人吩咐道:“有尾巴跟过来了,把他们都处理掉。”
说罢便踏出了阴影,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来。
他的那双眼睛,同样闪烁着血一般的红色光芒。
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凌厉的五官仿佛雕刻而成,黑色大衣随意罩在肩上,看上去最多三十岁。
这个人,莫非就是暗点的老大秦彻?
可传闻中,他明明是一个脾气暴躁且丑陋不堪的糟老头子。
他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我,站定后头部微微歪向一侧,口中似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
此时此刻我不禁感到一阵懊悔,早知道就该听从黎深的建议,寻求协会或其他组织的帮助来调查此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身犯险。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业,参加工作还不满一个月的新晋猎人,哪里有资格动用公共力量?
而且我的社交圈子里除了一个画家祁煜外,再无其他大人物。
算了,来都来了。我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对他说道:“你也是冲着以太芯核来的吧?”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与我平视,那双眼睛深邃而诡异,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恶魔的低语:“就算要出卖灵魂,也要找个付得起价钱的人。”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心生疑惑。他什么意思?什么灵魂不灵魂的,难道他们打着芯核的幌子做的是皮肉生意?
正当我低头思考时,他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箍住我的下巴,用力地将我的头抬起,迫使我与他对视。
“看着我。”他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与他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有些不对劲。
他的右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和不适。
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侵入我的体内。
我努力想要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但却发现自已已经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
头痛欲裂的感觉,闭上眼睛都无济于事。
杀了他......杀了他......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引诱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去摸地上的那把小刀,向他那只奇怪的眼睛扎去,可却因太过颤抖划破了他的脸。
刹那间,那股黑红色的雾气从我手中涌出,迅速弥漫开来缠住我拿刀的手。
我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
说着便伸出右手轻轻一摸,伤口处的血迹如同星火般消散,皮肤转眼间便恢复如初。
看到这一幕,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到底是人还是鬼?什么样的异能者会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他伸出手背掠过我的脸庞,语气略带失望:“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接下来突然一把扣住我的脖子:“那就让我帮你想起来。”
我想挣脱,但和他的力量相比无异于蚍蜉撼树,他眼睛变得冷漠无比:“你的过去和未来,还有你将犯下的所有罪行。”
在我因头部剧痛昏倒前,意识变得涣散,仿佛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耳边却传来他清晰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