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次见宫宣的朋友,温言还是挺淡定,很从容镇定,一点儿也不小家子气,没有让宫宣过余的担心。
温言的客气,宫宣揽着她的肩膀,把大家给她介绍过之后,俯在她耳边,轻声说:“言言,坐。”
温言见状,在顾南烟和宫宣中间的椅子坐了下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宫宣刚才会介绍说她是媳妇,她以为充其量只说是刚刚交的女朋友,或者说是公司里的同事。
温言坐下来之后,顾南烟一脸笑的给她倒果汁:“大嫂,你别看宫宣这样,他和你是初恋。”
“希望早日喝到你们的喜酒,百年好合。”
顾南烟是律师,她的洞察能力比绝大部分人要强,宫宣牵着温言进来的时候,她就一眼看出宫宣挺喜欢这姑娘的,但这姑娘对宫宣有防备,似乎有点怕他。
估计宫宣和她在一起,没用什么好手段,所以她时而会观察宫宣的脸色。
于是,开口就给温言来个大招,说她是宫宣的初恋。
不过话说回来,宫宣以前那么多的女朋友,他们并没见有见过,那自然就不算数。
顾南烟的胡说八道,温言惊讶了,‘啊’的一声睁大眼睛:“宫宣他这么纯情?我平时没有看出来啊。”
她是宫宣的初恋?
温言压根儿想不相信,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的。
她不认识宫宣以前,就看过宫宣不少的八卦。
温言惊讶的认真脸,顾南烟乐了:“那可不是,要不然我们刚刚能那么惊讶,所以你放心的跟他好,他肯定会对你好的,如果敢欺负你,我以后帮你打官司,打得他倾家荡产。”
“……”温言。
顾南烟的话,她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玩笑了。
不过,宫宣的朋友都挺好的,挺好打交道。
温言一脸小懵逼的样子,宫宣转脸看向她和顾南烟说:“南烟,我媳妇儿脑子很简单,你别逗她,她会当真的。”
“宫老板,我这是帮你说好话。”
两人说了几句,宫宣凑到温言旁边,正准备问她想吃什么菜,再来加菜时,温言转脸就看向他问:“你说我脑子简单,所以你是在说我笨?”
温言深邃清澈的眼神,宫宣爱死了,看得都陶醉了。
笑看着温言,他说:“我哪敢说你笨,再说你也不笨,你很聪明。”
在宫宣眼里,温言哪算得上聪明,被他拿捏的死死,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不能这么说,他得哄着她,得给她说好听的。
宫宣说她聪明,温言呵呵一笑:“你就忽悠吧。”
她要是聪明,能和他纠缠两年,还纠缠不出结果吗?他就捡好听的说吧。
看温言没有紧张,还挺从容和顾南烟周北打成一片,宫宣暗戳戳的在高兴。
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欢眼下的氛围,很喜欢和陆北城他们在一起时候,温言也能够陪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像往常一样看他们撒狗粮。
就这样看了温言半晌,宫宣问:“你看看菜单,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宫宣说完,温言就把菜单接了过来,然后点了自己两个想吃的菜,并没有紧张或者特别的客气。
即来之,则安之。
宫宣说是带她来吃饭的,那她就认真吃饭吧。
片刻后,服务员开始上菜,大伙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顾南烟他们和温言说话的时候,温言不疾不徐的回答,跟她们都聊得挺来。
温言比想象中的适应,丝毫没有紧张,也没有看时间,没有说回去,宫宣挺高兴的。
他以前还担心温言会融不进他的圈子,特别是刚才还小吵了一下,他也在怀疑自己说带她见朋友是不是错的,到了眼下,彻底放心了。
“言言,你尝一下这个。”
“言言,把汤喝两口。”
一旁,宫宣对温言照顾的无微不至,一会儿给她夹菜,一会儿给她盛汤,看得苏慕白他们啧啧啧直感叹,说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宫老大也会这么狗。
见宫宣总给自己夹菜盛汤,温言转脸看向他说:“宫宣,你不用给我夹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跟你朋友聊天。”
别人聊天,她就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宫宣那么照顾啊,就当是来吃喜酒的。
“宫老大,被嫌弃了吧!”
“宫老大,恋爱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你眼睛都在放光。”陆景阳说。
宫宣见大伙调侃他,他说:“一个个哪来那么多的话,吃饭。”
宫宣这么一说,大伙更乐了。
温言倒是没心没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斜对面,沈离见宫宣都脱单了,心里难免不感慨。
苏慕白他们几个比他小,他就不拿着比较了。
但是一直以来,他和宫宣是铁三角,每逢碰到被催婚,他和宫宣都是被绑在一起,以后的话,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被催了。
只是这年头,想找一个能过日子的人,实属不易。
晚上九点多,大伙玩闹着吃完饭之后就散场了。
沈离给喝酒的都安排了司机,宫宣不想被打扰二人世界,所以今晚连酒杯都没有端,就喝了几口温言的果汁。
和大家打完招呼,沈离牵着温言上车的时候,顾南烟则是看着小两口的背影说:“这姑娘单纯简单,但她吃得住宫宣,宫宣很受她管。”
陆北城见状,一笑的说:“顾大律师看人还能错眼吗?”又揽住她的肩膀说:“走喽,回家去了呗!媳妇儿。”
说罢,把停在眼前的车辆后车门打开,护着顾南烟的脑袋,让她上车了。
没一会儿,大伙陆陆续续都上车了,宫宣的车子则是走在最前面。
看温言今晚挺轻松,笑得也很多,宫宣到现在心情都很好,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
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温言的手,宫宣说:“温言,你给你妈打个电话请假,今晚陪我吧。”
想她,太想她了。
尽管眼下,温言就在他的眼前,可宫宣还想靠得更近,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