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帮裴砚做事?”
沈知行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这个事情，江沅芷今天状态这么不好，却依旧坚持要跑去裴砚那里。
江沅芷浑然不觉沈知行的试探，“也不算吧，我跟他现在是合作关系。”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江沅芷思考了片刻，想到裴砚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就想吐槽，“每天没个正经样子，见人就喊宝贝，视钱如命，就跟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我跟你说，上次，我做任务的时候打车让他给我报销，他都不报销！还有上上次……”
江沅芷气鼓鼓地跟沈知行吐槽着，越说沈知行嘴上上扬的幅度就越大。
秦鹤很有眼色地避了出去。
他今天就不该过来。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人合作?”
沈知行的手受伤了，江沅芷就将这些水果削成小粒，拿跟牙签喂进沈知行的嘴里。
沈知行心安得理地享受着她的投喂。
江沅芷想也没想地回答，“没有，裴砚虽然人扣了点，不过总体还算可以，虽然人看起来不正经，但办起事来还算靠谱。跟他合作起来还算愉快吧。”
沈知行挑眉，这话他不爱听，重讲。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着江沅芷，“以后还是少接几个这种任务，这种任务太危险了，我记到你应该高三了吧，可以在学校多呆呆，多交几个朋友。”
江沅芷不以为意，“不危险，我还没见过谁打得过我。不过我暂时也不会接任务了，我过段时间要请假。”
“请假?”
江沅芷点了点头，“是啊，我过几天要去m州办点事情，可能要去一个月吧，就是学校那边请假有点麻烦，我们老师非让我考第一才让我请假。”
沈知行静静地听着江沅芷的吐槽，“考第一，应该对你来说不难吧。”
听到沈知行的话，江沅芷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你为什么这样觉得，我之前考试可都是倒数诶。”
“猜的。”
沈知行咬了一口江沅芷给她剥好的葡萄，味道不错，甜的。
“你不知道，我说我要考第一，裴砚那家伙死活不信！”
江沅芷觉得沈知行很有眼光，比裴砚那厮有眼光多了，她这块璞玉都被他给发现了。
“嗯，他没眼光。”
江沅芷越讲越兴奋，如同一个孩子，“我跟你讲，我们下周好像有个联考，到时候我直接考个全校第一，然后直接啪啪打脸那些人。”
江沅芷似乎已经能看见那些人精彩的脸色了。
“为什么要考第一才能打脸那些人?”
沈知行有些疑惑，考试成绩也能用来打脸吗？
江沅芷摸了摸头，嘴巴微微努气，浑身透露出古灵精怪的劲，“不知道，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
说着江沅芷看向了沈知行，颇有几分抱怨，“沈知行，你刚刚应该说你也不相信我也能考第一的，这样你也能被我打脸了。”
“可能是我比较有眼光。”
沈知行低声笑着，连带着脸上也多了几分柔意。
突然，江沅芷直接将脸凑了过来，在距离沈知行十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沈知行呼吸一促，他几乎能够感觉江沅芷呼出来的空气，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痒痒的，麻麻的。
“你……”
江沅芷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道，“沈知行，你好爱笑啊。”
“嗯?”
沈知行有些懵，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评价是“爱笑”。几乎所以熟识他的人都说他“面若冰霜”。
“我记到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被下药，小命都快没了也不想理会那几个人，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我遇到小说里面的霸总了。”
也正因为如此，江沅芷才觉得沈知行很有钱，所以出手救了他。
但后来她发现，几乎她每一次见到他，他几乎都会笑，虽然笑容有些淡淡的，但依旧能看出他脸上开心。
“正常来说，一个合格的霸总应该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你这样笑的话，有些ooc了。”
沈知行有些不太理解江沅芷的话，“ooc是什么意思?”
“就是崩人设的意思。”江沅芷解释道。
沈知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江沅芷。
“那你呢?”
“什么?”
“你喜欢我笑还是不笑的样子。”
沈知行的目光落在江沅芷的身上，等待着她的答案。
“当然是笑起来的样子啊。”江沅芷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没有人会不喜欢笑吧。”
江沅芷刚说完，沈知行脸上就露出淡淡地笑容，“好。”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呆着，宛若相识多年的老友叙旧。
江沅芷今天没回家，就这样趴在沈知行的病床边上睡着了。
脸上的胎记刚好被遮挡住了，露出了姣好的面容，白嫩的皮肤仿若吹弹可破，眉眼弯弯，似乎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沈知行却没睡着，他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讲江沅芷放在病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他走出了病房，早早就在门口等候的秦鹤立马站起身来。
“少主。”
此刻的沈知行脸色别说笑意了，连丝毫的柔意也看不出。
他淡淡道，“人呢？”
“都处理干净了，那个人的尸身也处理好了。”
“嗯。”
沈知行没什么反应，似乎这些事情不能让他提起丝毫的兴趣。
“不过，好像有个人看到了江沅芷小姐的样子，要不要……”
沈知行淡淡地看了秦鹤一眼，眼神似乎在说，这样的事情你还需要问我?
“杀了。”
沈知行冷漠地吐出这两个字，似乎浑然不觉这是一条人命。
此刻的他与此前江沅芷见过的都浑然不同，整个人充满着一股肃杀之气，令人畏惧。
“还有，裴砚那边，给点警告，以后别让她接杀人的任务了。”
“是。”
沈知行回到病房，看见江沅芷恬静地睡容，整个人变得柔和了许多，与门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不需要动手杀人，有些事情，他来代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