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瘦,任君挑选,又何必执着于草民一人。草民家道中落,身无长物,除了状元的虚名之外一无所有,实在辱没了殿下的身份。”
“若是本?殿下不介意呢?本?殿下生来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些都可以与状元娘同享,状元娘若是想做大官,本?殿下也?可以让母皇许你?进?翰林院做个大学士,日?后,登上?宰相之位也?无不可能,到时,你?我妻夫一同叱咤朝野,琴瑟和?鸣,岂不快哉?”
叱咤朝野……你一个皇子的野心还真大,也?不怕撑死。
他的话确实很诱人,但白雨薇丝毫不为所动。
“草民胸无大志,只想回乡做个小官,偏安一隅,过些平凡日子。殿下的美意,恕草民无福消受。”
见美?色、财富和?权贵的多重诱惑仍不能打动白雨薇,林玉墨终于卸下了柔情?的伪装,一脸阴沉,“状元娘当真要如此狠心,拒本?殿下于千里之外?”
“草民心意已决,愿殿下能早日寻得良配。”多说无益,白雨薇拱手告辞,“草民还要赶路,就此拜别殿下。”
林玉墨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面上?阴狠一闪而过,原本?他对此人并不如何执着,但今日?这一面,反倒激起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贵为皇子,这天下没有得不到的,若是得不到——旁人也?休想得到!
出了茶楼,白雨薇再也?顾不得什么节省不节省的,赶紧雇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常京,好似背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
白雨薇这边才刚上?路不久,她三元及第的好消息便被朝廷负责传递消息的驿官传回了云凤城。
一大早,硕大的喜报便被贴在了城门口?,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又有何事发生?”
“不会又是征税吧?”
“没到日?子啊……”
“是喜报……是——老天,白解元中状元了!”
此言一出,如同热锅里淋了一瓢冷水,哗一下就炸开了。
“什么?!当真?”
“当真,白解元中了状元了,还是……三元及第!”
“三元及第?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这上?面还说,陛下封了白解元为云州知府……”
“白解元要回来做官?”
“还叫白解元?应该叫白状元了!——不对!是白大人!”
“云州知府?那?不是比知县大人的官职还大?”
“可不是吗,知府管着整个州的知县呢。”
“白大人可真了不得……”
整个云凤城因为这个消息沸腾了,大街小巷,市井集市,饭庄茶楼,都在谈论此事,就连好友、邻里碰面,也?要先上?问一句——诶,你?听说了吗?白解元中了状元,现在是白大人了!
独孤府自然也?不例外。
“什么?!状元?还三元及第?”独孤欢惊得直接跳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看着与沉稳一点都不搭边的嫡女,独孤嘉言皱了皱眉,“成大事者要做到处变不惊,坐下用饭!”
独孤欢扭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面色波澜不惊,实则紧握双手几乎将筷子折断的弟弟,还是无法?相信,怀疑问道:“娘,不会搞错了吧?”
“如此重要的事,怎么会搞错,昨日?晚间消息就从?常京传回来了,现在衙门的喜报应该都贴出去了。”
独孤嘉言此时心中五味杂陈,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纵横商界多年,终是看走了眼,白白错失了这么一块瑰宝。
“那?雪晴呢?她此次成绩如何?”独孤欢心中挂心好友,急忙问道。
独孤嘉言摇摇头:“她连贡生都未考上?。”
“这……”独孤欢闻言,深受打击,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任大人昨天得知消息之后,当场晕了过去,还请了大夫进?府。”
说起此事,独孤嘉言不禁唏嘘不已,这要是平时落榜也?就罢了,毕竟任雪晴年纪尚轻,回来静心苦读,三年之后未必不会榜上?有名,偏偏今科出了一个三元及第的白雨薇,两相对比之下,实在是颜面无光,就连任大人也?受不住此等打击,还不知任雪晴本?人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她本?来有意与任家联姻,现在看来,此事还是作罢。
“任大人也?真是时运不济,女儿输给人也?就算了,今后还要在人家手底下做官,真是颜面扫地。”
“做官?做什么官?”独孤欢终于从?打击中恢复过来,问道。
“女皇赐了白雨薇云州知府,等她回乡就即刻上?任。”独孤嘉言面色紧绷,心中充满忧虑,她怕白雨薇还记恨着之前退婚的事,别看只是一个州的知府,在一个地方上?来讲,几乎可以只手遮天,要给她一个商户使绊子,简直太?容易了。
“云州知府?”一直沉默着未出声的独孤意终于开口?,“三元及第,怎会只封个知府?”
他并非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