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魂飞天外,没了再报答母亲的机会,她也不会麻烦苏锦书!
她的苦苦哀求,让苏锦书很是为难。
苏锦书前世就是个孤儿,被送入福利院后,她个性也很冷僻,不愿意跟其他小朋友交流,养成了后来的孤傲冷漠的性子,所以,让她去找到一个妇人,日日喊她是母亲,为她端茶倒水,哄她开心,她不觉得自己能做的到。
可能猜到她的小心思,原主又说,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阻止你改变原书情节,你也会如我一样活不过十章!
人命关天,苏锦书不得不答应。
之后五日里她干脆利落地把原主留下的小院儿以及小院里带不走的东西都处理掉了。
第六日,她就背着简单的包裹,怀揣着卖小院儿得来的三十两银子踏上了去京都的路。
原主说,她要去一个叫小塘子河村的地方,找一位叫田秀娥的妇人,她夫家姓吴,是个货郎。
田氏知道原主母亲的下落,给她些好处,她自会带着苏锦书去找人。
现在苏锦书就站在田秀娥家门口,她的丈夫吴二柱正一脸哀戚地跟大理寺卿贺延舟讲述事情的经过,他说,他几日前去了登城县贩卖货物,因为想多赚点钱,所以几日里就住在登城县的小客栈里没归家。
赶了一夜急路,今天早上他一到家就发现屋门被锁,当时就感觉妻子一定出事儿了,忙去把里正找来,当着里正的面儿他打开院门,发现田秀娥被杀死在堂屋地上,是一刀毙命的,死时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明显死不瞑目。
“大人,我娘子死的冤枉啊,您可要抓住凶手为她报仇啊!”
吴二柱跪在地上,泪水哗哗的。
贺延舟是个面容冷峻的年轻公子,他一双锐目盯着吴二柱,“你有仇人?”
捕快对屋里现场做了一番查看,家中财务都没丢,那就证明凶手不是为财来的,不为财,那就是为情仇了。
吴二柱摇头,大人,小的就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靠着贩卖点针头线脑获取银钱养家糊口的,哪里会有什么仇人?
想想也是,谁会为针头线脑杀人放火?
“那你妻子可与外男有染?”
不是仇杀,那就是情杀了。
“这个……”
吴二柱犹豫了,小眼睛里的神情急遽变化,嘴唇蠕动了数次,似有难言之隐。
“吴二柱,你妻子被杀,这是命案,既然此案已经被大理寺接手,就必须做到命案必破!你要把最近发生在你以及你妻子周遭的一些事情的细枝末节都说清楚,有助大理寺办案,也好还你妻一个公道!”
贺延舟声线冷漠,声调也不高,但每一句都让在场的人听了心头震动。
苏锦书也把赞许的目光投向贺延舟,这官儿模样俊,思维不乱,说话有条理,是个肯认真断案的。
作为公职人员,肯认真断案和敷衍了事,其间的差别对于当事人来说,那可太重要了。
这一点,苏锦书深有体会。
“大人,我……我觉得赵富贵很有嫌疑。他曾在我外出卖货时于我家门口调戏过我娘子,我娘子还用冷水泼过他,许是他怀恨在心,这才杀人报复!“
吴二柱言辞凿凿。
“哦?赵富贵?”
贺延舟目光转向一旁的里正吴老耿,吴老耿忙近前介绍说,“大人,这赵富贵原本家境殷实,后来他父母过世,他不学上进,吃喝玩乐,败光了家业,成为这附近村里人尽皆知的混混,他仗着相貌不错,常去勾连一些个寡妇,行为很是不端。二柱说的他调戏田氏之事,我也知道,当时还是我把一身湿淋淋的赵富贵赶走了,临走他骂田氏不知好歹,说早晚会让田氏知道他的厉害。”
“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娘子报仇,把赵富贵抓起来啊!”
吴二柱又是磕头,又是央求,涕泪横流,在场的人都很同情他,对赵富贵很是痛恨。
围观的人也纷纷议论,多数人认可了吴二柱的话,觉得就是赵富贵杀人泄愤,该遭天谴!
也有家里寡妇儿媳被赵富贵招惹过的老妪当即就骂上了赵富贵,说他是灾星临世,克父克母不说,还害了无辜的良家妇人,这样的恶人该被砍头,以儆效尤!
有几个老妪也跪下,与吴二柱一起央求贺延舟贺大人替天行道,杀恶人平民愤!
就在这时,仿佛为了佐证赵富贵的嫌疑,有捕快急匆匆过来,手里拎着一只鞋子,鞋子是男式的,鞋面是蓝底粗布,上绣着粉色花纹图案,看起来很是怪异。
捕快说,这是在吴家后墙下找到的,墙头下面的泥地上还留有一枚鞋印,他比对过了,正是这只鞋子留下的。
事情再清晰不过,就是这只鞋子的主人在吴家杀人害命,跳墙逃走时,慌里慌张的把脚上的鞋子给掉在墙内,他怕被人发现行踪,就没敢再进院子里找寻掉落的鞋子。
“大人,我知道这鞋子是谁的。”
人群里有人喊。
苏锦书眉心微皱,这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