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从?杜嫣然对她愤怒的指责中得到了解释。
原来,之前顺子?端上来的那盘子?熬母里藏着一把匕首,熬母端上来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混进来的一个婆子?拔出匕首,把正在苏静茹身后伺候的李姨娘刺伤了!
行凶婆子?当场被抓。
据那婆子?说,她是被买凶杀人的,有人答应给她百两纹银,告诉她熬母里的机巧,让她趁人多时对李姨娘下手!
问及谁买凶的?她一开?始说不知?,是拿人银钱,替人办事!
后来杜嫣然要让人把她拖出去打,她连忙承认说是受厨娘主使的。
杜嫣然这才让秦管事去厨房把苏锦书抓来。
秦管事是秦府老?人,见过世面,虽然杜小姐是秦老?夫人的心头?好,但毕竟秦家做主的人不该是杜嫣然,所?以,秦管事是去后厨了,但却没对苏锦书动粗,只好好地把人请了来!
“这婆子?说是我买凶,那就是我啊?”
苏锦书冷笑。
“物证人证都在,岂容你抵赖?”
杜嫣然对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招招手,“把她抓起来,拖下去狠狠地打,就不信她不承认!”
几?个婆子?里有两个是杜嫣然身边伺候的,从?杜家跟过来的,自然听她的,其余几?个都是秦府的人,她们扭头?看看主位上坐着的秦老?夫人,没老?夫人的命令,她们没动。
那俩杜府婆子?朝着苏锦书逼近。
秦逸之对着知?牧点点头?。
知?牧一步朝前,挡在苏锦书身前,冷冷地看着那俩婆子?。
两个婆子?哪儿敢跟知?牧对阵,当下不得不退后。
杜嫣然面子被卷,跑到秦老?夫人跟前,撒娇道,“老?夫人,您瞧瞧知?牧,他怎么还?明目张胆地护着幕后主谋啊?”
秦老夫人扫了一眼知牧,知?道这是秦逸之的意思?,当下拉过杜嫣然的手,轻言细语地安抚,“嫣然丫头?,既然人都在这里了,也不怕她跑了,多问问多??查查,也是防着冤枉了好人不是?”
“她怎么可?能是好人?一个乡下村姑,凭着生得一张狐媚子?的脸,到处勾连男人!”
杜嫣然此话一出,秦夫人的表情不好看,有修养的夫人小姐也都背地里撇嘴,这杜家教出来的女儿可?不咋地啊!还?没出阁呢,这就满嘴勾连勾连的胡沁!
苏锦书有意无意地看了秦逸之一眼,这一眼里都是同?情与幸灾乐祸!
秦逸之的眉头紧紧地拧巴成一个疙瘩。
他怎么会不明白,苏锦书这是同?情他一旦娶杜嫣然过门,秦府后宅就不愁见天鸡飞狗跳了!
哎,不是,幸灾乐祸又怎么说?
我……我不就给你开?了张白条,你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看我笑话?
秦逸之心口发闷,气得想吐血。
“说到证据,我也有!”
苏锦书有点累,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她从?顺子?手里接过一枚玉佩,玉佩材质一般,上刻着两字:灯草。
她高?举玉佩,“哪位是灯草?”
“灯草?你的玉佩怎么会在她手里?”
杜嫣然跳起来。
灯草是她的贴身大丫鬟,打小就跟着她了。
灯草去摸腰间,果然系在腰间的玉佩没了。
“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灯草小脸都吓白了。
“回禀老?夫人,大人,玉佩是刚才小的上这道熬母时,在来的路上从?这位姑娘身上无意中拽下来的!”
顺子?给老?夫人施礼后,说道。
“顺子?,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书问。
“小的端着熬母往前厅走,在后花园小径上灯草姑娘拦住小的,她说,要小的去老?夫人的院子?取老?夫人常喝的茶,小的跟她说,小的只是后厨上菜的,不知?道老?夫人院子?在哪儿?灯草姑娘就怒斥小的,说让小的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然就打出去!小的没法?子?,只好把菜盘放在一边,绕过姑娘去找老?夫人住的院子?!与这位姑娘擦身而过时,小的不小心就把灯草姑娘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低声?议论起来。
杜嫣然怒了,“你胡说,灯草一直在我身边伺候,怎么会去后花园找你?再说了,老?夫人喝的茶早就拿过来了,还?需要你一个外人去取?你分明是为了包庇厨娘在说谎!”
“表小姐,小的真没说谎!小的没必要说谎啊,玉佩又不可?能是灯草姑娘白白送给小的,您说是不是?”
顺子?一向憨厚,没想到,憨人也有脑子?清明的一刻,他这话瞬时让众人更用质疑的目光看向杜嫣然与苏静茹。
说的对呀,如果顺子?没见过灯草,那灯草贴身佩戴的玉佩在人家手里,这又怎么解释?
“奴……奴婢是无意中遗失了玉佩,被……被他捡到,就……就别有用心地……”
灯草结结巴巴地解释。
但这画蛇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