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洐的话满是诱惑,“当然,你也可以带着你的娘一起住在那里,只要本殿下在,谁再也不敢把你娘如何?!”
苏锦书冷笑,“你这是想金屋藏娇?”
“哈哈,是,聪慧!”
李嘉洐毫不吝啬他的溢美之词。
苏锦书不怒反笑,“五殿下,你这样不顾身份地强囚良家女子,你家五皇妃知道不?你也说了,我很聪慧,那今日即便我走不脱,但我也可以想个法子把你金屋藏娇的事儿告知五皇妃,你说,你家五皇妃会如何??”
打蛇打七寸!
李嘉洐这个在京都处处横行的皇子,偏偏娶了一个背景深厚的皇子妃,这皇子妃动?辄就对他家法伺候,他还不敢还手,谁让人家五皇子妃的姑姑是当今的皇太?后呢!
李嘉洐的脸色不好?看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近苏锦书,“我李嘉洐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你还真得不到!”
苏锦书一把抓住一个盘子,将盘子往桌子上用力?一磕,陶瓷盘应声碎裂,碎片掉到地上,但一枚三角形的尖锐陶瓷碎片却被苏锦书抵在了脖子上。
“贞洁烈女本殿下见得多了,无非……”
李嘉洐话没?说完,就见苏锦书握陶瓷碎片的手微微一用力?,她雪白的脖颈上就见了一条血痕……
你……你……
李嘉洐被吓住了,他想发火,可又?怕激怒了苏锦书,她再一用力?,那陶瓷碎片割断她的脖子,好?端端一个绝世美女就香消玉殒了。
可,他眼见着这样的美女,吃不到,将她放走?那也不是他风格啊!
他给站在苏锦书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当即明白,以掌化刀,就要把苏锦书砍晕。
千钧一发之际,屋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竟是贺延舟与张彪。
贺延舟先对着李嘉洐施了一礼,而后说明来意?,“殿下,下官与张捕头是来得月楼抓嫌疑犯的,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让下官把嫌疑犯带走!”
“哦?那本殿下倒要问问贺大人,你所说的嫌疑犯是谁?”
李嘉洐的脸上已?经是怒云密布了。
但贺延舟就好?像没?看见似的,依旧不急不缓地说道,“就是他!”
他指着苏锦书说,“这个小?子是我们大理寺最近在查的一起案子的涉案人,我们已?经抓他几日了,幸亏今日有人密报,说这小?子在得月楼出?没?,我与张捕头这才急匆匆赶来!”
“哼,你既然是来抓嫌疑犯的,怎么就来了你们两个?”
李嘉洐怒斥。
“回五殿下的话,此人虽然是涉案犯,但其?本人没?武功,也不是强悍之人,别说我们俩了,就一个张捕头就能把他擒拿了!大理寺其?他人也都去追捕逃犯了……”
贺延舟说话间,就慢慢地朝苏锦书那边挪动?。
李嘉洐火了,“本殿下今日就不让你带走她,你能如何??”
“殿下,我们是在办案,大越国律法有规定,任何?人不得阻拦官员办案,否则一并把那人……”
“哈哈!好?啊,贺延舟,今日本殿下就一动?不动?,任凭你来抓,你有胆子就动?手啊!”
李嘉洐张狂地哈哈大笑。
贺延舟一贯俊美冷静的脸上显出?一抹愠色。
但碍着对方的皇子身份,他只能是压了压火气,继续劝说,“殿下,这个人的确是与一次案子相关联,我们带他回去审问,有可能就一举把案子给破了,还请五殿□□恤百姓,体恤我们办案不易,将人交给我们带回去!”
他这话说完,就与张彪两人一左一右向苏锦书靠过去。
“贺延舟,你好?大胆!竟敢跑到本殿下面前来抓人,今日本殿下就跟你杠上了,这个人是本殿下瞧上的,别说是你,就是锦衣卫那个姓秦的……”
他话音未落,忽然就从门外传来冷幽幽的一声,“殿下以后还是莫要如此挂念微臣了,微臣害怕做噩梦!”
说着,秦逸之缓缓地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锦衣卫。
他也不客气,进门一挥手,那十几个手下就把五殿下李嘉洐的侍卫给推搡到一边去了,这十几个人把苏锦书围了个密不透风。
秦逸之这才目光冷森森地扫向李嘉洐,沉声道,“巧了,这人因为涉嫌我们镇抚司正在查的一起案子,微臣要将他带回去审问!”
说完,再没?给李嘉洐第二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经过贺延舟身边,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贺大人,有空儿去镇抚司喝茶,我请!”
贺延舟看了一眼苏锦书,隔空朝她点了点头,而后应承秦逸之,“多谢秦大人,有空儿我一定拜访!”
两人擦肩而过,一番不远不近的客套,竟给旁人看出?一番英雄惜英雄的豪迈来。
十几名锦衣卫用人墙把苏锦书给护着离开了牡丹厅。
怒火万丈的李嘉洐追出?来,怒骂,“姓秦的,你等着,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