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了破布堵住了张来喜的嘴。
“宁氏,我来问你,你嫁给?张来喜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知牧问道。
宁氏不屑,“他?一把年纪,那种事儿都力不从心,我凭什?么心甘情愿?不过?是?家境贫寒,为了给?家人换一份彩礼,这才嫁与这蠢人!”
“那让你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丁世鼎?”
知牧这话?一出,宁氏身子一震,神色间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她就做出一副娇蛮任性?的习气来,道,“官爷,小妇人可?是?很单纯的乡间女子,何来心心念念之?人?”
“哼!你不肯承认有?用吗?丁家寨任一村民都知晓你与丁世鼎打小就是?邻居,你俩一起长大?,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那一年的乞巧节,你还亲手做了表明心意的香囊当众赠与丁世鼎,丁世鼎将那香囊一直当宝贝似的珍藏,这一点丁世鼎的原配妻子郑氏可?以作证,她言说?,从与丁世鼎成亲后,就一直见丁世鼎把香囊戴在身上?,任凭她怎么打骂他?都不肯摘下来!”
“官爷,在年幼犯痴傻时,谁都可?能做出一些个蠢事,即便如此,那丁世鼎此番杀人,也?跟小妇人无关啊?小妇人冤枉啊!”
宁氏双手拍打着地面?,叫屈连连。
“住口!”
肖鹏吼了一嗓子,把宁氏吓得不敢闹了。
知牧又说?,“据丁世鼎供述,他?是?接了青梅慧儿的信去迎客来客栈相会的,他?并不知道你就是?迎客来客栈的老板娘。他?到了之?后你与他?说?,你已经嫁人,他?也?娶妻了,所以你们之?间的情意就该断了,要他?把香囊还给?你!他?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把香囊还给?了你!之?后他?就离开了!”
“官爷,小妇人早一日回娘家了,并没有?见他?,更没见到什?么香囊!他?明明与九娘私通,怕被妻子发现,想与九娘分手,九娘不肯,他?这才杀了九娘,这跟小妇人没关系啊,小妇人实在是?冤枉啊!”
宁氏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坚持喊冤。
“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没有?拿到你与丁世鼎见面?的证据,怎么会将你带来?”
知牧边说?边看了一眼镇纸下的白纸,让人把车夫孙立带上?来。
他?见了知牧亮出来的香囊,供述说?,他?送宁氏回丁家寨后,归途中天光大?亮,他?因为口渴停下车去路边河中喝水,回来发现车后厢里遗落一个绣有?并蒂莲花的香囊,香囊一角绣有?一个小小的宁字,他?猜测是?宁氏丢失的,就打算去客栈归还,但回城的路上?又遇上?有?人搭车,他?忙着去拉脚,就把这事儿忘了,直到今日锦衣卫找到他?,问询宁氏的事儿,他?才想起这个香囊。
“宁氏,香囊分明就是?丁世鼎还给?你,你还没来得及销毁,就遗落在孙立车上?,你还有?何话?辩解?”
知牧大?声呵斥。
宁氏被骇得身子微微发抖,但她还是?狡辩说?,“官爷,即便……即便小妇人与丁世鼎有?前情,小妇人的确是?找他?要了香囊,但……这也?说?不明不了小妇人是?案发那日见的他?啊?小妇人……实实地冤枉啊!”
“大?胆宁氏,事到如今,你还在满嘴狡辩,案发后你凌晨逃回丁家寨,还连连叮嘱你的哥哥对外就说?你是?前一日回去的,你不是?心虚是?什?么?可?惜你那哥哥骨头太软,还没等用刑就把实情说?了,他?说?你是?案发当日早上?回去的,你慌里慌张,形迹可?疑!分明是?丁世鼎那日见了你,你们却诬陷他?见的是?九娘,把杀九娘的罪名嫁祸到他?的头上?,借以替真正的杀人犯开脱!”
知牧的话?顿时让宁氏冷汗淋漓。
一旁的张来喜更是?身体抖若筛糠。
“官……官爷,小的……小的娘子与丁世鼎之?间的事儿是?过?去情,小的早就知晓,并不在意,小的怎么可?能设计陷害丁世鼎?”
“张来喜,宁氏自然不会再与一个赘婿有?什?么瓜葛,但她要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而你一旦给?不了她这样的日子,她可?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受苦?你为了满足宁氏的各种欲望,已经债台高筑,邻居们对你早就颇有?微词,数次找你要钱,你为了钱,一定会铤而走险!”
知牧的话?顿时让张来喜大?惊失色,瘫软在地。
知牧也?不跟他?废话?,又着人把丁世鼎的妻子郑氏带上?堂、
郑氏是?个五官粗鄙,体态壮实的妇人,她上?得堂来,第一句话?就说?,大?人,那丁世鼎就是?个混账,自打作为赘婿进入我郑家后,一直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这回又为了私情杀人,求官爷把他?严办,最好这会儿就砍头!
知牧冷冷地看着她,“郑氏,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丁世鼎还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