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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锦衣卫办差真的是有一套,比如肖鹏此事,秦逸之只是派他?去管属药铺查问绿幽,他?却不但把购买过绿幽的人,以及此人最近一段时间的行踪都?查了个清楚。
这一点,张彪做不到。
唉!
贺延舟在心?底里叹了一声,他?有点艳羡秦逸之,手下能干这者居多不说,还多了一个擅长办案的苏锦书,这姑娘别?看纤弱,却睿智大气,其思维能力,办事手段,不但在女?子中,那就是与一般男人比,也强了不知多少!
想及此,他?越发地嫌弃秦逸之,与苏姑娘相遇那日,若不是姓秦的横插一杠子,他?就把苏锦书带回大理寺了。
他?可不会让苏锦书去大理石后厨当厨娘,他?会把她奉为上宾,那时,他?大理寺还会有破不了的案子吗?
可惜,可惜啊!
想着,他?看向苏锦书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热切与向往,若不是还有点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能当众挖镇抚司的墙角,但私下里呢?
苏姑娘喜欢什么呢?
投其所好,她会不会改投到大理寺门下?
这会儿,他?愈发盼着张彪赶紧回来,白城的案子破不了就破不了吧,先回来把苏姑娘的喜好弄明白,他?必须得从镇抚司挖人!
“贺大人,你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忽然,一片乌云压顶,贺延舟只觉得阴风阵阵,他?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接了一句,“案子没破,我往哪儿走?”
“案子已经转到镇抚司衙门了,贺大人请回。”
秦逸之面色不善地挡在贺延舟与苏锦书中间,毫不客气地截断了贺延舟看向苏锦书的目光。
“不行?,本?官……本?官不能走,本?官是金主,银子花了,本?官总得看看破案过程里,你有没有消极怠工!”
贺延舟说完这话?老脸就红了。
堂堂大理寺卿自称是金主,还是花银子雇人破案的金主,这传出去,他?可真把大理寺成立以来这两百多年的光耀都?给嚯嚯光了。
“哦?”
秦逸之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后,道,“你不走,我们走。”
“喂,案子不破了啊?你……你怎么能走呢?”
贺延舟在后头紧追慢赶。
“案情机密,恕不透露!”
秦逸之冷冷地丢给他?八个字,出了书院大门。
大门口,他?当着贺延舟的面儿,揽着苏锦书的纤腰,与其一跃上马,随后目光冷傲地扫过贺延舟微微变色的脸,扬长而?去。
“他?……他?怎能……”
怎么能与苏姑娘同乘一骑?
男……女?授受不亲啊!
贺延舟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想冲远去的秦逸之大喊,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打住,他?既不是镇抚司衙门的人,又非是苏姑娘的什么人,他?根本?没立场质问放肆无礼的秦逸之?
可……可他?真觉得胸口骤然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少年进?士及第,十八岁就被皇上任命七品官,在任三年后,他?政绩卓越,受当地百姓爱戴,所在小县城人人安居乐业,甚至出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情况,他?也因此被皇上重任,连升几级,任职大理寺卿!
这些?年,他?为人为官都?很顺利,也很上进?,私下里,他?也有些?小得意,觉得他?就是大越国男子中的翘楚,是真正的英才!
可……
可此刻,他?被突然袭来的挫败感击得晕头转向,甚至,好久他?都?没提起力气上马。
呆呆地望着那一骑绝尘的背影,他?的眼前出现那姑娘睿智灵动的眸子,像是匿了盛夏的夜里,最闪亮的星子,熠熠闪闪,明明灭灭,他?的心?也随之恍恍惚惚,飘飘摇摇,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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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书在云荒书院查到三个人与张松蒿有矛盾。
第一个叫王长勇,是书院的先生。
王长勇与书院院主孙衡苪有亲,是其妻之弟,为人学?识泛泛,却缠着其姐,非到书院任先生。
孙王氏娘家?只有这一个亲弟弟,未出阁时就对他?很是宠溺,所以在数次给孙院主吹枕头风后,孙衡苪无奈,只好将其接纳,但并没有让王长勇任职主要?功课的先生,而?是让其在书院后勤处任职,因他?是院主内弟,后勤处的人对他?也都?是惟命是图。
王长勇也就仗着姻亲的关?系,对书院的事儿处处横插一脚。
别?人都?对他?的做法敢怒不敢言,但张松蒿却不给他?面子,总是当众怒斥他?,王长勇曾几次和张松蒿当众争执,也很多次背后与人饮酒时口出厥词:姓张的混账,早晚有一天老子会将他?收拾了,再让他?多管老子的闲事儿,院主都?管不了我,他?算个什么东西??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不止一人听过他?这样说。
是以,苏锦书认为他?有杀害张松蒿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