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地闭嘴了,一个个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他不主?动送上门去撞枪、口了。
“何仵作,查到了什么?”
秦逸之面色冷静,往常谁敢让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等?着啊?今日,也算是何三碗拿了大了。
“世子的确是在避暑庄出现过,我找到了他落脚的位置。”
何三碗说着,从袖筒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是一些细小的香樟木碎末。
“这些是我从世子的指甲缝里收拾出来的,刚才我去到避暑庄那边,的确栽种着不少香樟木,其中有一棵的树干上有明显的被人攀爬后,又急匆匆从树上滑落下来的痕迹,那棵树上的香樟木碎末与世子指甲缝里的一样。”
“哦?可?知那棵香樟树属于哪一户宅子的?”
何三碗摇头,“这棵树在工部?侍郎许哲与和?善公主?两家中间位置,我试着爬上去四下里看了看,两边宅子里的情景都能看得到,目前?还真猜不出世子爬上香樟树为的是观察哪一个宅子,或者做其他的,这些都得你们去查了,我的事儿干完了。”
说完,他从容地在秦逸之等?人身边经过,经过宋清柏身边时,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宋清柏,你长眼珠子是当球踢的?没看到老子要回?去,你的马呢?给老子骑骑!”
啊?
宋清柏虽然想说,你把我的马骑走?了,我回?去咋办?
但看何三碗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明显接下来只要他敢回?嘴,那他就有一通骂等?着呢,所以,忙不迭地将自己的马牵到他跟前?,还很狗腿地嘱咐了一句,“这马性子不太?好,您慢点。”
“哼,什么人骑什么马,这马跟你一样,都不着四六。”
宋清柏语塞。
人家何三碗却两腿一夹马腹,吆喝一声,“笨马走?啦!”
那马儿竟好似听懂了似的,吭哧吭哧,原地踏了一会儿蹄子,这才万般无奈地仰头发出一声嘶鸣,扬蹄而去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宋清柏挠挠头,“奇了怪了,这马……”
他想说,怎么之前?没觉得它听得懂话呢?
秦逸之淡淡地一句,“那匹马就给何仵作,你回?去后到镇抚司马厩里领一匹马。”
众人又是一愣。
宋清柏却乐得大嘴咧着,成?,成?,谢谢指挥使了。
谁不知道镇抚司马厩里的马那都是上等?马,多少匹马里选出来的精良,跑得快,耐力持久,这主?要取决于锦衣卫的工作,他们办案往往需要跑长途,所以,大理寺马厩里的马跟镇抚司是没法比的。
“秦大人,不必了,何三碗也是大理寺的人,给他提供一匹马做脚力,本来也是我们衙门应该的,至于宋清柏,他最近胖了,没事儿走?走?,有事儿跑跑,有助于他减肥。”
贺延舟虎着脸,直接回?绝。
当我真虎啊,还不知道姓秦的,这是怀着要跟大理寺抢何三碗呢!
门儿都没有!
他狠狠地瞪了宋清柏一眼,直接让宋清柏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都给冷凝住了,他讷讷,“是,谢谢秦大人,瞅瞅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是不用骑马了,所以,我的马给三碗正好合适。”
合适个头啊,我的苦跟谁诉?
秦逸之连个眼神都没给贺延舟。
“走?。”
他率先?上马,当然没忘了把一旁看戏看得兴起的苏锦书给捎上了。
苏锦书索性也不挣扎了,套句现代的网络用语,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别人。
二十几?匹马撒欢似的往香樟园避暑庄奔去。
马队扬起的烟尘消失之后,出现一个步行的人,是宋清柏,他一步一步地骂着娘往避暑庄跟去。
很快,秦逸之等?人就找到了何三碗说的那棵香樟树,果?然是在两户人家中间。
树左边是工部?侍郎许哲家的避暑庄子。
右边则是和?善公主?的。
苏锦书仔细观察了那棵香樟树,正如何三碗说的,树干上有明显的擦痕,而去是两道,一道应该是爬上去,靴子与树干之间摩擦导致的,这一道擦痕,状态均匀,痕迹也浅一点,应该是不疾不徐爬上去的,也就是说,如果?猜得没错,张平贵的确是爬上过这棵树,而且是有备而来,并非是被这两户人家宅子里养的狗追,他狼狈不堪中,夺路??爬树的。
是以推理,他是先?爬树,后来狼狈秃噜下树,那就是发生了一种让他不得不赶紧下树闪人的意外?状况。
因为另一道擦痕,有深有浅,隐约在擦痕上还沾染了星星点点点黑红色东西,应该是张平贵身体某个部?位与香樟树摩擦导致的。
苏锦书思虑须臾道,“有三个问题,一,张世子为什么要爬香樟树?二,他爬树到底为了这两户中哪一户?那么紧跟着第三个问题,这两户人家中的一户或者是两户,他们谁发现了张世子在树上?杀他明显是为了灭口,可?是,他们到底与张世子之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