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脸子?
不然我乐意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吹凉风?
不然就让这庄子里的热闹持续到天亮吧?
他下意识地拥紧怀里的娇躯, 软软糯糯的一个?俏人儿,光拥着?,已经让人沉醉了?。
苏锦书这才回过神来, 忙一把推开他,脸上烫烫的, “大?人, 请自重?!”
秦逸之怀中一凉,顿感失落, “我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要?我自重?了??”
苏锦书讷讷,“我……谢谢大?人救命之恩, 不过,大?人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总不能挟恩索报吧?”
这报还是……抱!
哼!
秦逸之冷哼一声, 掉头就往香樟树林那边走。
苏锦书追上, “咱们不管贺大?人他们啦?”
“我又不是他爹!”
秦逸之很难得地失了?自控, 骂了?句粗话。
苏锦书一怔, 脑海里浮现出某个?大?宅子里,有一个?脾气暴躁又腹黑的地主秦爹, 还有一个?耿直又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贺儿子, 那宅子里一天天的,不得鸡飞狗跳,粗话绕梁啊?!
她嘿嘿乐。
“还不快走?那俩货有知牧他们接应!”
走在前头的秦逸之回头看她低着?头, 不往前走,以为她是在担心贺延舟与张彪。
哦。
她边走边笑, 眼泪都笑出来了?。
直到揽她上马,月光掠过她脸颊那一刻, 他竟发现她哭了?。
为贺延舟担心成这样?
耳边忽然响起诸葛云睿的话,秦小子,你再不加把劲儿,那丫头就给人拐跑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怕了?。
一人一骑,奔在夜色中,夜风在耳边呼呼掠过,她打了?个?哆嗦,好冷。
身?体本能的保护反应起了?作用,她下意识地将身?体往他怀里使劲缩了?缩,小脑袋也跟鹌鹑似的紧紧伏在他胸前,还好,他的怀里暖暖的,那股子淡雅的檀香味儿闻着?让她很舒服,很惬意,甚至想……睡。
“饿不饿?”
什么时候进城了?,他在她耳边问。
她迷迷瞪瞪地想说,不饿。
但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咕声,出卖了?她。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这个?时候你叫什么叫?
她想捶肚子几?下,以示惩戒!
但怕疼。
马停住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也消失了?。
到家了?吗??
她懵懵懂懂地要?往下跳,却被一股更紧的力道裹住,从马背上跃下,但她的双脚并没有沾地,反倒被人打横抱着?,大?踏步进了?一处宅子。
她似睡非睡,听到有人小声跟他说话,“公子,遵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嗯。
他应声,但脚步不停,径直往里走。
直到,一声推门的吱呀后,她被人放在椅子上,紧接着?,就有人拍她的肩,捏她的鼻子,“先吃点东西?,再睡。”
“不吃,要?睡。”
她确实是困得狠了?,眼皮子沉得都抬不起来。
“真?不乖!”
是苛责的话,但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她都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是嫌弃她,还是喜欢她,怎么口是心非的?
然后她就觉得有一勺软糯的燕窝粥送进她嘴里,她瞬时就吞下去了?,好吃,很暖胃,喜欢……
一口又一口,她不知道吃了?多少口,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个?人轻轻的呢喃,你这吃相可真?不淑女……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无拘无束的真?性情……
然后就是一阵浅浅的笑,笑得很促狭,却又很怜惜,就好像她是他手心里的宝,他一日日护着?,怕摔着?,怕饿着?,可他的嘴上却总是说,你啊,真?小性儿,那么爱生气,干脆做个?气鼓子算了?!
这人怎么那样的心口不一啊?!
这一觉,苏锦书睡得很暖和,胃里暖和,身?上暖和,手好像也被什么暖暖的东西?紧紧包裹着?,从未有过的那种暖,暖了?整整一夜。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暖和就好了?。
沉入深度睡眠时,她好像嘀咕了?这么一句,睡梦中的有感而?发。
她睡到自然醒。
一睁开眼,满屋子都是亮堂堂的阳光,映照得一屋子的家俬都透着?一股子复古又奢华的气息,果然呐,想高档还是得红木家俬,可惜她钱太少,只?能用曲柳木做家具,不然也弄这么一堂的红木家具……
等等……
我这是在哪儿?
她一个?骨碌爬起来,同时掀开被子,还好,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那一套,她不由地拍拍胸口,悬着?的心落了?地。
听到屋里的动静,屋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苏姑娘,您醒了?吗?”
苏锦书嗯了?一声。
屋门被推开,进来个?丫鬟,她笑吟吟地给苏锦书施礼,“苏姑娘,水已经备好了?,您现在可以沐浴了?。”
我沐浴?
我连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