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碗粥,药也吃了,人看着精神还不错,你先把?这粥喝了,再去瞧她!”
他把?粥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苏锦书歪着脑袋看他,看着看着蹦出?来一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能?进女子的闺房?快出?去。”
“我又没当?你是女的。”
秦逸之嘴上如是说?,心里默默跟了一句,我当?你是我的……嗯,我的心仪之人。
是,经过昨夜他熬了一夜,也折腾了彭家一夜,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欺负他们母女的彭氏被打得半死?!
他也终于与自己的心能?够坦然面对,真实地承认,他看到她于张氏床边凄然落泪,当?时他的心痛得几乎难以自持,他弄懂了,那是他见不得她受委屈,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接触,甚至听不得她表舅称呼她为书丫头!
这都是因为他心里早就被她占满了。
没有了一丝缝隙,再容得下旁人。
他对彭氏的震怒,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
知晓她是个小财迷,瞧见银子就乐,他先回秦家,把?他私库里的好东西装了一盒子,放在?她枕头边,只为她早上醒来,看到这些亮光闪闪的东西能?博她一笑!
足矣!
苏锦书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抱在?怀里的锦盒推过去,“这是你拿来的吧?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拿走!”
“这就是你的东西。”
他语气?肯定?。
她摇头,“不是。”
“这是我付给你的房租!”
他坦坦然然的,又将锦盒推了回去,“你应得的。”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他佯怒,“你当?我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租个房子那么便宜吗?我什么身份?皇上的宠臣,大越国之栋梁,我住一日千金,这些已经是亏欠你良多了。”
额?
强塞给人银子,还能?这样自圆其说??
他没发烧吧?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满嘴胡说?八道呢?”
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握住了,紧紧的,“这些白的黄的,本来就是拿来叫人开心的,你心情能?因此变好,就是它们的价值所在?。”
她竟难得地不好意思了,“可是……也太多了吧?”
“不多,等下个月付房租时,我再给你多拿点来。”
“别,别,这些都够你住上几十年了。”
“那咱们说?好了,这是我租你房子的房费,租期一辈子。”
这有情有义的温馨对话还在?持续中,鲁达安那个大老粗就闯了进来,“书丫头,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得去苏家揍那个彭氏一顿,不然你娘这口恶气?不出?,我妄为你表舅。”
苏锦书这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头兰芝就蹬蹬蹬跑进来,脚步声都透着欢快,“姑娘,姑娘,太好啦,太好啦。”
苏锦书都要?懵圈了,这一大早的,一个两个三个的都往她屋子里跑,这是根本不想让她睡到自然醒啊!
鲁达安倒好奇地问兰芝,“什么太好了?苏恒昨晚被人套麻袋了?”
兰芝直摇脑袋,“不,比那个好!是夫人,她被打了,打她的还是她的娘家人,现在?满大街都在?传,说?彭家因为钱起了内讧,已经窝里乱了。”
苏锦书一怔,随后?看向秦逸之,你干的?
秦逸之耸耸肩,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又帅又飒的弧度,“我昨晚忙着给你送锦盒呢。”
须臾又加了一句,“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过去,罚了她?!”
“你俩这是说?啥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鲁达安直摸脑瓜子。
秦逸之转身,与其并肩往外走,“今日我请前辈在?京都最好的酒楼吃一顿,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鲁达安更懵了。
“庆祝……庆祝今儿?个是个好天气?,天高云淡,朗朗晴空……”
啊?
这……你这庆祝的理由找得也太随意了吧?
-
半个时辰后?。
福满楼,京都人气?最旺,装饰最豪华的酒楼。
苏锦书他们进去时,一楼大厅散座已经人满为患了,不少人还在?排队等候,人都排到酒楼外头去了。
苏锦书咋舌,这酒楼的生意如此红火,一天下来那利润岂不是日进斗金了?
给这酒楼当?老板,给个三品官儿?都不换啊!
秦逸之微眯着俊眸,狡黠地问,“哦?为什么?世?人不都人人想当?官吗?而且,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最低阶的一种。”
苏锦书撇撇嘴,“那大多数人当?官为了做什么?”
鲁达安抢答,“当?官为了给民?做主?。”
“怎么给民?做主??是当?民?饥渴的时候,耍耍嘴皮子,给他们画个大饼?还是当?民?们遭遇天灾,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当?官的扇动?扇动?两片嘴皮子,拿不出?赈灾粮,给灾民?们管个水饱?”
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