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边疆的将士们不但要流血还?得流泪,甚至被饿死!可恶,太可恶了!”
“哼,这么多银子恐怕他一个人是吞不下的。”
这是秦逸之?的声音。
“秦小子,要不要老夫与你一起去见皇帝,万一此案牵扯到他的哪个……”
“不用!国库如今亏空,皇上正急着?用钱……”
“哈哈,那咱们镇抚司岂不是又在皇帝想瞌睡时给他送去了一个金灿灿的枕头?”
苏锦书?让木生把食盒拿进去,她悄悄回了饭堂。
她虽可以参与一些案子里,但在一些有关大越国皇室以及当朝大臣们贪墨案时,她自知还?是要回避!
当晚,她就得知了关于彭吉尧案子的全部内情?。
前几?天,秦逸之?就秘密派人去查了彭家以及彭吉尧,拿到了彭吉尧贪墨押运军粮的证据,昨晚他就派人前往西北,抓捕彭吉尧。
今日一早,他亲自带人抄了彭家,从彭家搜出来的金银财宝无数,全部锦衣卫出动,这才把几?百个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搬回镇抚司。
一天,秦逸之?整理好证据,以及搜到的金银数量,于午后送去了皇上那里。
龙颜大怒,曜武帝下令,不管是谁,只要参与了彭吉尧的贪墨军粮案,就重判严判,绝不姑息!
曜武帝不可能不怒,他成天都在为筹措军粮的军费着?急上火,结果?呢,他的大臣却利用一个军粮中转的机会,就从中扒皮,他费劲巴拉地置办的军粮,倒成了彭家发财致富的资本了!
他不怒都对不起他宫里的女人们,为了帮他筹措银子,都半个月不见荤腥了。
一时间,朝中动荡,人心惶惶。
被抓的大臣足足几?十名,都被关进了镇抚司的大牢里。
牢里人急速增多,送饭的人手不够了,苏锦书?也与顺子一起帮忙往牢里送饭。
走在两面都是牢室的走廊里,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喊冤,喊救命,喊着?要面见皇上,这些官儿?们本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见了一般百姓,连个眼光都不屑给,可是一旦沦为阶下囚,那蓬头垢面的样子,哪里还?能看出一点点的往日的风光与霸气??
从牢里出来,顺子很是不解地嘟囔,“这些人要是能好好当官,不贪墨,现在不还?能高高在上地当大官?我?真不明白,他们当官拿俸禄,不够吃喝吗?为啥还?要贪墨?”
苏锦书?笑笑没说话。
她想起现代社会里的一句警示官员们的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真当这些当官儿?的贪墨银两的时候,他们没想到会有今天吗?他们想过了,可他们又被利欲熏心,失去自控力,侥幸地以为,就拿一次没事儿?!
可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旦他们过过花钱如流水的日子,再?想让他们与青灯古佛度日,恐怕比杀了他们还?要难熬。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收拾完厨房,苏锦书?与张氏回了小院儿?。
烧了一壶水,泡了一壶茶,苏锦书?给张氏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随后将一盘子核桃酥放在两人面前,她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问吧。”
张氏身?子一哆嗦,目光怯怯地看向她,犹豫着?开口,“他……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
苏锦书?咬了一口核桃酥,点头,“嗯,这养味斋的点心不错,你尝尝……”
“阿书?,他……在里头怎样了?”
张氏没接核桃酥,眼巴巴地看着?她,眼底都是祈求。
“牢头说他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啊?
张氏手里的茶杯险些落到地上,苏锦书?轻轻把茶杯从她手里拿下,放在桌子上。
两人没再?说话,张氏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声音听来就像是深秋的雨滴,让人心生一种天凉好个秋的无奈。
“彭……彭夫人她……”
张氏颤着?声儿?问。
“她死了,彭家被抄家当天,锦衣卫要抓她,她发疯地往外跑,掉到门口的水沟里摔死了!她女儿?苏静茹也死了,不是死在彭家,是死在她住的小院里,有人发现后报官,衙役去看了,是中毒死的,但没查出来下毒的人是谁,因为彭家与苏家出了事,没人给她收尸,她被丢去乱葬岗了。”
苏锦书?说完,静静地看着?张氏。
张氏脸色煞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一样,口中微微蠕动,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锦书?坐到她身?侧,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好了,这都是他们自己招惹的,与你没关系,你在他们手底下吃过的苦,受过的罪,算是一并都还?给他们了,他们得到了他们应得的,你也该放下,好好地与我?一起过日子!”
现在想想,彭氏暴打张氏那回,倒是一次让张氏脱离苏家的契机,她若是现在还?留在苏家,这次也一定会被抓,虽然秦逸之?不可能真把张氏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