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仪眯起眼让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边吃边休息,一个小时后,把火堆浇灭,有找了个山窝隐蔽处方便方便,回来简单洗漱一番,算是修整好了。再次去观察了野马群的动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活动了下手脚,朝着野马群大步走去。
===========================
朱令仪不知道别人是如何驯服野马的,反正她就是靠武力。野马群里有几匹很是不错,其中一匹个头最高大,棕黑的皮毛油光水亮,肌肉线条流畅,四肢也强健有力,腰腹更是结实紧致,马背上的鬃毛在风中飘起,马头昂起,脖子光滑健美,大大的眼睛里有些傲然,还有些警惕。
这匹应该就是头马了。
朱令仪嚣张地朝着头马吆喝:“喂,就你,过来!”想到不久后这就是自己的马了,朱令仪有点舍不得揍它,不过显然,这头马并不领情。
“咴~~~”头马脑袋一晃,瞪着她有些焦躁地踏着马蹄子,大声咴叫着。
头马的躁动引起了野马群的骚乱,她得趁马群逃散前把问题解决了。
朱令仪无奈,“这可是你自找的。”
眼见头马转身往远处飞奔而去,朱令仪脚下一点,一个纵身起落人就落在了马背上,一手揪着马脖子上的鬃毛,一手高高举起,用力拍打两下野马的侧脸,叫嚣道:“给你个不挨打的机会,乖乖服从,带着你的马群给我走,以后你们就是我的马了,有我罩着你。”
然而,人家并不领情。头马一边快速奔跑一扬起前蹄,企图把身上这狂妄的家伙甩下去狠狠踩踏在地。
朱令仪见它不识趣,抬手就duangduang几拳捶下去,到底是自己的马,她还是小心控制了力气。
头马被打得脑子都晕乎了,就算如此也没忘记把朱令仪往下甩。
朱令仪肯定不能让它得逞,任凭它奔跑,只管揪牢鬃毛,时不时给它几拳,如此折腾了两三圈,那头马实在禁不住拳头了,再打几下估计得脑震荡了,只得慢了下来,咴咴地叫了几声,认命地驮着朱令仪慢慢开始溜达。
早这么识趣不就得了。朱令仪得意洋洋地在马背上一挥手,“走,回去看看还有几匹,咱们一起收了。”都是咱家的了。
头马都老实了,其他野马躁动了一阵子后也顺从地跟着头马在四周慢慢溜达,或者吃草或者观望,倒是没有逃走。
这边动静不算大,其他动物群惊慌了一阵后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正忙着圈马的朱令仪没注意到对面的山坡上正有人羡慕地看着她和她驯服的马。
朱令仪从背篓里把提前准备好的、仅有的一捆绳索掏出来,割了几段,粗略挽了个套子,分别给头马和选中的其他几匹马戴上,姑且算是栓马绳。
正所谓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虽然没有甜枣,但她有蜂蜜啊。朱令仪拿出一大块蜂巢,掰了一块先给头马舔舐,果然,马到死都爱吃甜食的。又给其他几匹分了分,甚至还有自己凑上来的,好吧,吃她的蜂巢,从此后就都是她的马了。
又靠武力搞定几头健壮的野牛,还圈了几头不错的小牛。
朱令仪美滋滋地坐在头马的背上,晃晃悠悠地巡视自己的战利品,嘴里还道:“你已经是我的马了,总得给你取个名字。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追风?啸月?不行,不行,啸月像狼。”
。。。。。。
“追风有啥意思,咱叫追日吧?”头马晃着脑袋打了个鼻响。
“怎么?不喜欢?嗯,喊出来是不太响亮,我可真是个起名废啊。咱再想想啊~”
顺毛的时候朱令仪还是很好说话的。坐在马背上,目光瞥到天上的流云,一丝丝的,显得又白又轻,不像曜日星的灰云,脏得让人沉重。
“不如叫踏云吧,脚踏青云破苍穹!”
“好了,以后你就叫踏云了。”
=====================
对面稍远的一处山根儿,一个粗布衣衫的少年坐在一颗枝叶稀疏的大树杈上,满眼羡慕地看着山谷里的人和马。
其实双方离这么远只能看个轮廓,具体什么样的人是看不真切的。但他除了视力好,还会自我想象,此时嘴里咋呼着:“我看算是见到能人了。以前一直觉得姜家哥几个厉害,再就是咱爹和七哥,现在要我说,你们一群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一个!”说着还挥手比划着。
“你到底是哪伙儿的?”梁三哥朝讨厌弟弟丢一块小石头,“还没看完,赶紧下来。”
少年翻了个白眼,“我说的实话。哎,你们说,我能不能拜人家为师啊?”
“想屁吃呢。”梁二哥嗤笑一声,“赶紧下来,看刮破衣裳,回头你娘不削你!”
这个威胁好使,少年赶紧瞅瞅自己的衣衫,小心地从树上溜了下来。他家兄弟多,不值钱,他娘最爱念叨他们哥几个是三费:费粮、费钱、费布。
不过他还